“娘。”
“啸天,心晨怎么样了?”韩老夫人压低声音问道。
“没事,吃了药,刚睡着,今天就先住到这里了。”韩啸天也压低声音说道。
韩老夫人想了一会儿还是把韩啸天叫道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韩啸天问韩老夫人有什么事吗。
过了好一会韩老夫人还是说了一句:“啸天,孩子总会有的,不要想太多。”
“娘,我本来就没有期待很多,况且因为这个,我已经伤害了心晨,如今没有了反倒好了,多少对心晨我就没有那么内疚了。”对着自己的母亲,韩啸天道。
韩老夫人了解自己的儿子,既然他不说,那自己就不多说了,“你打算怎么办?”
韩啸天知道自己的母亲说的是什么?其实自己也没想好,只好说:“娘,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会处理的。天色很晚了,今晚事有多了,明天是三十了,还有很多事,娘,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了。”
“好,你也早点休息。”
韩啸天出了门,韩老夫人还是忍不住的说道:“啸天,去看看吧,或许是最后的机会了。”
韩啸天什么也没说,关上了门,其实他听见了自己母亲的叹气。
可是他该说什么?他没办法去看能够狠心杀死自己孩子的女人,让自己失去孩子的女人。他该以怎么的心情去看,那个在生死线上徘徊的女人,自己该是愤怒还是同情。为什么她可以让自己有怎么多的情绪,让自己慢慢的不再像自己。
似玉的房间内,似玉陷入在昏迷中,秦焉和如花试图叫醒似玉,的那是好长时间后,她们说尽了安慰鼓励好听甚至是威胁的话,但是似玉没有任何的反应。
那一刻,自己不是做出了选择吗?自己对心晨不是有承诺吗,自己不是说这一生只娶心晨一人吗,不让心晨受到一丝的伤害吗,可是自从她出现自己都做了什么?韩啸天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应该为自己的话负责,遵守对心晨的承诺,不要再让她受到伤害,那个女人是自找的。
“秦焉姐,我好害怕,似玉就这么……”
“不要乱说,似玉吉人自有天相,不要瞎说。”去打断如花的话。
“我也希望这样,不然我一定饶不了韩啸天那个负心的男人。”如花狠狠的说着。
“你呀,不要多想了,似玉不是短命的人,她是个坚强的人,一定会挺过去了我不相信一个遭遇了这么多人会就这么没有了。”
“就是,老天没有那么无情的。”
韩啸天武功深厚,站在门外,她们的话,自然能听得见。
似玉是吧,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容易结束的,你一定活下来,好好的活下来,这样我才能发泄你对心晨的伤害,发泄,你杀了我孩子的愤怒。就像我说过的话。你以为孩子没有了,你就会解脱了吗,只要你人在,我就还会让你有孩子,你休想摆脱,告诉你,你永远都休想摆脱。
东方泛起鱼肚白,金色的太阳慢慢的升起。新的一天要开始了,旧的一年就要结束了,但是似玉还是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秦焉和如花守了一夜,最后决定由如花继续看着,秦焉回去,哪里一定有人在等着。
秦焉回到宋大叔家就看到了,熟悉的人,连老乞丐严大叔都在。他们意见秦焉进去就急忙问,似玉怎么样了,其他的他们都听瀚海说了,现在就死想知道似玉醒过来了没有,对着一张张期盼的脸,秦焉还是摇了摇头。
秦焉一晚没睡,宋大娘做了点吃的,也只吃了几口,就去休息一下了,然后还有去替换如花。
宋大叔,宋大娘,高耀祖,李四,严大叔瀚海看到秦焉摇头,就知道了,秦焉去休息后,他们就一起去看似玉,到了那里,却碰上了刚出来的韩啸天和心晨,知道情况的人和不知道情况的人对这韩啸天和心晨都是没有好脸色。当然了韩啸天也没有好脸色。
韩啸天本事不让他们进去了,于是两帮人堵在了门口最后还是惊动了韩老夫人,最后韩老夫人让他们进去,不过看过之后就让离开。
一干人看到昏迷不醒一脸苍白似玉,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宋大娘眼泪直接掉了下来了,被自己当做女儿的人,变成这个样子,那还能忍得住。
众人对这似玉说了许多鼓励安慰的话,直到韩家堡的人送客,他们才离开。
韩老夫人看了看还是在昏迷中的似玉,不由的叹息一声,才离开。
“哇哇哇,哇哇哇。”
是孩子的哭声,身处迷雾之中的似玉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立即向四处看去,但是到处都是迷雾,看不到任何东西,孩子暗哑的哭声慢慢变小,随后就是断断续续的。
“孩子,孩子,娘在这里。”似玉寻着哭声找去,不知道走了对久,突然韩啸天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晨晨,晨晨,你怎么在这里。”
但是韩啸天只是看着似玉,什么也不说。
“晨晨,你听到了,我们的孩子在哭,在哭啊。”似玉哭喊道,想要扑入韩啸天的怀抱,但是当似玉扑过去的时候,韩啸天就不见了。
“晨晨,晨晨。”
“似玉,你说什么?”守在一旁的如花听见昏迷中的似玉再说着什么,俯下身子,侧耳听似玉到底在说什么,还像是晨晨,还有孩子。
似玉轻轻擦着似玉额头的汗,看着似玉这个样子突然就想起了那个时候,自己从京城逃出来的时候,高烧不退的时候,其实自己最想的人,梦里面都是赵康,他能够找来其实在自己的心底里,还是很高兴的,但是那日后,他却再也没有出现,他放弃了吗,自己那么说,他就放弃了吗?他就那么轻易的放弃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太阳渐渐西斜,街道上家家户户都在贴对联,贴门神,穿新衣,鞭炮声不断,小孩子的嬉闹声传遍了街道,人人都洋溢在除夕的气氛中,脸上充满了笑容。
但是百花楼里因为没有秦焉和如花,显得冷清多了,其他姑娘打闹了一会儿,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原本的计划都因为似玉儿打乱了。
宋大叔家,高耀祖,李四,严大叔,都在,包了饺子,做了好吃的,但是吃不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欢快的笑容,却是带着愁容。
韩啸天的院子里,摆满了山珍海味,但是气氛却很奇怪,仆人连大气都不敢出,韩老夫人吃了几口就离席了,只剩下韩啸天心晨,和韩家堡的三大管事,秋月,秋明,慕容熙。三个管事没有韩啸天的话,也不敢离席,韩啸天拉着他们一起喝酒,知道街道上的炮竹声不断的传来,美丽的烟花渲染了夜空的时候,韩啸天几乎是喝醉了,他们才离开,到院子里放烟花。
心晨看着满天炫目的烟花,和身旁已有醉态的韩啸天,不这次过了,不知道是否还有下一次。
满天的烟花,声声的炮竹,秦焉和如花,都离开房间,站到了院子里,默默的看着。似玉在昏睡中,迎接了新的一年的到来。
眼看着大年初一到了晚上,又到了黎明,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看守的如花,忍不住的摇着似玉的身体大声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