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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备战排位赛

十日后,赵学仁给四人从新打造的武器送来了。同样的大小,同样的分量,造型虽略有差别但也大致相似。那四件兵器诡异异常,赵学仁总怕它们什么时候突然爆发出来,要了自己小命。如此一来,既没有违背前辈的告诫为四人更换武器,又保护了自己的安全,赵学人颇为开心。而那四件兵刃,被赵学仁仔细包裹好后,束之高阁。

从这天起,五人就在这高大的房间里正式开始了每日的征战。杨二狗与小皮球赵小虎三人围攻赵学仁,狼天跳的最高,独自去寻找房顶上的银针,同时也负责围堵纵身跃起的赵学仁。虽始终未曾胜利,但四人依旧坚持。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年过后,四人已然可以同时跃上圆木四处寻找,整间屋里到处都是四处乱飞的人影。又是一年,拔地而起的小皮球纵身跳上离地五丈的圆木拦阻赵学仁,此时的圆木细了很多,也少了很多,整间房间里面仅仅挂着七根圆木,离地五丈,粗细仅有开始时的四分之一,但小皮球走在上面如履平地,双手抡锤将大锤使得呼呼挂风,与赵学仁插招换式战在一处。第三年,房间里仅剩三根圆木,说是圆木,其实早已换成了铁棒,又细又长,离地七丈有余。此时的四人俱都练出了两条好腿,纵身一跃便能跳上铁棒。左右摇晃的铁棒,对四人早已构不成任何困难,在上面快速奔跑如履平地。三年的苦练,给了四人真正明察秋毫的好眼睛,站在铁棒上用眼睛随意一扫便知银针插在何处,纵身而起的同时还能挥手中兵刃拨打赵学仁从远处发来的暗器,甚至稍稍借力便能在空中滞留片刻与赵学仁过招。这三年中,四人每日要搬的巨石已然变成了二十四块,但仍然累不倒他们,四人分作两队,两人便足以搬运,虽然数量增加,但四人的速度却比当初要快了不知多少。赵学仁也再不给四人增加搬运数量,每日四人搬完石头还能躺在床上聊聊今日对战的得失,谈谈翌日对付赵学仁的方案。四人都能感觉到,每日清晨,自四肢百骸之间涌起的暖流越发粗壮,如果说六年前第一次暖流涌起时的感觉是滴滴露水在丹田处汇成小溪,那么今日的感觉已如小溪潺潺流过全身,在丹田处汇聚成河。

春去秋来,天气已有些转凉。八卦演武台最边处,四人特训的大房间里,杨二狗正在挥戟纵劈,被赵学仁单臂架出,顺势借力,连人带戟飞出一丈开外轻飘飘落在一根铁棒上,双脚一蹬重又抡戟刺来。于此同时,狼天持剑在左,赵小虎持刀在后突袭赵学仁,赵学仁双钩舞开,上护其身,下护其腿,任凭三人使出浑身解数,赵学仁在其中双臂飞舞游刃有余,竟还有空闲摸出几只飞镖甩向在房顶上四处寻找银针的小皮球。“找到了!”小皮球突然一身大喊,赵小虎反应最快,听声便知小皮球在自己身后,连攻几招,身子向后一跃跳出数丈落在小皮球身边,一看对方眼神便知大致方向纵身跃出。狼天看到赵小虎纵身而起的方向也跟着跃出,小皮球却抡双锤跳进战团,场内仅留杨二狗小皮球与赵学仁缠斗三个人,三样兵刃相互碰撞火星四冒,好不热闹。赵学仁与自己学生之间自然舍不得下毒手伤人,但杨二狗大戟舞开呼呼挂风,小皮球双锤力道又猛,想伤到自己难上加难,但有他俩挡在面前,自己想要去追赶赵小虎却也是有些麻烦。随手在袖中摸出三把毒镖,看的出来,赵小虎已经发现银针所在的位置。赵学仁正要发镖猛然心中一动,“天已转凉,校内排位赛就要开始了。五年来,四人功底已经十足的扎实,索性让他们的基础功课就此而止,去排位赛上展展威风。”想到这里,又把手中的毒镖收回袖中,任凭赵小虎纵身去摘银针。

“胜利啦!”赵小虎开心的在屋里乱蹦乱跳。“喵”小皮球还在装可爱,圆圆的脸上淌满了汗水,湿透了衣裳。狼天杨二狗相视而笑,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在燕赵学院已经过了五年,杨二狗已经今年已经十三岁了,就连最小的狼天也已经十二岁了。“你们,成功了。”赵学仁也长出一口气,宣告四人的成功。五年来,自己的尸毒功虽进境极快但伤人伤己,赵学仁当然知道,这四位练武的奇才决不能被毁在这等功法上,所以时至今日半点功法也没传授。仅仅是在打基础,一遍又一遍的打基础。如今,四人基础已实,从此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不论学习任何功法,四人都将比一般人快上一倍,甚至数倍。可惜,自己的功法并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以后四人的路完全要靠自己摸索。这体能,自己可以培养,品德,自己可以调教。可这神功,自己真的无能为力。神功就像是每个人的个人修养一般,是内修的心法。练武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内在的一口气,指的便是神功。一人的神功可以生出只属于自己的功法,招数,甚至后期的神通。是一条仅仅属于自己的路,乃是个人自身的财富,没有完全相同的功法,即便套路完全一样,也有个人自身的变通,只要有一丝改变,一变生万变,这神功便面目全非,完全属于自己了。自己的神功是失败的功法,对四人完全没有什么可以教授。想到这里,赵学仁不禁有了些许失落。挥挥手,叫四人回梅园休息,自己独自回办公室品茶。

四人开心至极,径自回到梅园洗澡换衣服,自上次探亲之后,三年来,四人再也没有像今天如此轻松。“看看天色还早,我们去学院的其他地方逛逛好不好?喵。”小皮球的卖萌立刻招来了一顿拳脚。“好啊,我们来学院这么久了,除了在演武台周围练武就是在梅园睡觉,再也没去过其他地方了。”狼天表示赞同。“行”赵小虎还是不太喜欢说话。“走”杨二狗当先向梅园外走去。

梅园出门右转,便是学生宿舍,一片片小屋,住宿条件和四人简直天壤之别。“看看这他们住的,这么脏。我们要是住在这肯定受不了。喵”小皮球又在卖萌。“你说话真恶心”赵小虎一语道出了大家的心声。“那是有小虎每天打扫,不信你试试,小虎睡三天懒觉,我们的宿舍肯定比他们还脏。”狼天撇撇嘴,满眼鄙视的看着小皮球。“别吵,我突然发现这个学校还有女孩呢!”杨二狗突然开口向大家通报自己的发现。“晕!”三人无语。“你们看,那是什么?”小皮球又有新发现,在男生宿舍的前面,摆着一张巨大的桌子,桌子后面站着三个人,手拿硕大的毛笔在写着什么,桌子前面排着长长的大队。“我猜是排队领香皂。”杨二狗说。“不可能,肯定是领暖壶。”狼天就喜欢跟杨二狗对着干。“我说是香皂!”杨二狗瞪起了眼睛。“暖壶”狼天无视他,坚持自己观点。“信不信我弄死你?”杨二狗露胳膊挽袖子准备开战。“你?**。”狼天表示无压力。杨二狗扑了上来,狼天毫不畏惧,两人就在男生宿舍前面摔起跤来,连打带骂,底气十足声音洪亮。片刻,周围围上了一圈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咱俩走吧”赵小虎看看小皮球。“快走,我还要脸呢。”小皮球连卖萌都没心情了。“这俩**”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谁都没动,无奈的骂了一句。在人群中间的杨二狗和狼天突然察觉到了异样,猛抬头,发现周围人山人海早已围成一圈,众人围观的目标竟然就是他俩。“真丢人”杨二狗也有点脸红,弯腰拉起狼天。“你个**。”狼天倒是无所谓,嘴里还不干不净的,站起身来和杨二狗一起向小皮球赵小虎走去,四人快速挤出人群拔腿就跑。围观众人还以为是生死对战呢,谁知道竟是两个笨蛋闲的没事打架玩,也散了。待等四人跑远了,回头看向男生宿舍,没有人在向他们四人张望,这才停下来。狼天和杨二狗大口喘着粗气“等着,回去弄死你。”狼天还在没完没了。“行了,还嫌不够丢人么。”杨二狗已经完全没有再打的兴趣了。

“狗子”狼天突然换了正经的语气。“嗯?”“我们认识多久了?”“那知道呢,从你跟着我开始,少说也有七八年了吧。”杨二狗也记得不清楚。“我听说过七年之痒,哪怕是夫妻,七八年也早就过了激情的阶段了”狼天慢慢的说。“我们不会”杨二狗知道狼天想说什么了。“喵喵”插不上嘴的小皮球根本听不懂两人在说的是什么。“这就是兄弟比女人的好处”赵小虎显然想提醒两人自己的存在。“哈哈哈”狼天伸手搂住了赵小虎的肩膀,小皮球站在了杨二狗身边,四人仰天大笑。

秋风扫过,树叶哗哗作响。夕阳虽在,天边却已升起了月亮。“这算得上日月可鉴吗?”“当然”“时间早就鉴定完了”“喵”。

夕阳西下,将四人还尚显幼小的身影拉长。四人尽情享受这平静和安详,相互打闹间似可看见对方火热的心,他们相信,任凭日后艰难险阻,困苦波折,这四颗心始终紧紧贴在一起,生死相依。四人当然懂得,当武器,神功总有一天无能为力的时候,这四颗不离不弃的心,才是彼此之间最大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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