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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隐藏之谜——玉器之谜 (1)

玉器是三星堆遗址和祭祀坑中的大宗文物。

三星堆古玉,虽然较红山古玉、良渚古玉、齐家古玉三大史前古玉的年代要晚些,但是它形成了比较独特的、自成一体的玉石文化。单就这一点而言,三星堆古玉足以跻身于中国古代名玉之列,说它与红山、良渚、齐家古玉齐名,也是完全可以的。

考古学家惊叹的是:三星堆古玉,将3000多年前的玉器奥妙展现了出来,将古蜀人的精湛琢玉技艺展现了出来,将古蜀玉文化的博大精深展现了出来。

在时空交错的宇宙,岁月留下的,不仅仅是3000年前古代灿烂辉煌的文化遗物和财富,更是3000年后人们对逝去的历史的苦苦追寻。

考古学家追寻的解谜目标之一,就是三星堆出土的玉器。

第86谜

玉圭的材料来自哪里?用途是什么?

在三星堆出土玉器中,有一种稀少而又珍贵的器物,那就是玉圭(00910)。

三星堆玉器,所用材料,基本来自岷江流域的茂县、理县等地,是产自当地的地方杂玉,严格地讲,是玉石一类的东西,并非宝石学上所说的玉(包含软玉和硬玉)。它们是由蛇纹石、大理石、汉白玉、绿帘石、阳起石、坡镂石、石英石之类的混杂物质构成。因为在古人看来,美石即玉。他们对玉的质地并不清楚。

但这枚玉圭的情况则不同,它不是地方杂玉,而是真正的软玉——来自昆仑山山脉。那它是来自昆仑山山脉的中段——古代著名产玉之乡的和田玉?还是来自昆仑山最南段的青海玉?或者是昆仑山边缘的岷山山脉某地的软玉?

将质地最好的玉材用来制作玉圭,足以表明三星堆古蜀人对玉圭这种器物的重视。

玉圭在西周,是作为礼器的“六瑞”之一。古书《大宗伯》说:“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南方。”

玉圭按夏鼐先生的解释,是用作在朝会时手握之物。古籍《周礼》讲,王公才能手执玉圭。

三星堆玉圭是国王还是大巫师手持之物?是用来朝会还是礼拜自然?用青白色软玉来制作玉圭,是否是青圭?如果是青圭,是否表示三星堆古蜀人特别尊崇东方?他们是否与东方有什么密切联系?

第87谜

玉璋的圆穿(圆孔)有什么用途?

三星堆玉器中,玉璋又是大宗产品,是玉器中种类最全,数量最多的器物。这些玉璋制作精良,器型精美,是三星堆古蜀人祭祀天地山川自然的重要礼器。

它们的形制大同小异:底柄为长方形邸部,由下向上凸起的部位称为射本部,有突出的棱扉(齿牙)和圆穿(圆孔),射部顶端有分叉的刃部,刃尖称为刃锋。

玉璋(K2③:165)是手握的礼器,那么器身上钻有圆穿又有什么含义或用途呢?要知道,手握的用器,根本没有必要在上面去钻个圆孔。

圆穿是用来安木柄的呢还是拴捆悬挂的?如果用来安柄,那就不是用来双手握住礼拜天地山川,而是成为仪仗用器。但将玉璋用来做仪仗器,似乎古史又未有此记载。不过,三星堆祭祀坑的年代比西周的礼仪规范年代要早,所以,也不好用后起的西周的规矩来要求早于它的三星堆文化。

第88谜

鸟形刃玉璋有什么独特的含义?

三星堆玉璋中,有一个造型比较奇异的玉璋,即鸟形刃玉璋(K1:235-5)。这个玉璋的分叉刃部处,有一只镂刻出来的鸟形,基本占据了玉璋刃部,大大区别于其他的玉璋。

这个玉璋器身上还有细刻的图案,它与众不同的造型和精细的雕刻,使它从众多的玉璋中脱颖而出——考古学家将它视为三星堆玉器的代表作。

在玉璋刃部雕刻凤鸟,是显示该器物使用者的与众不同?它是大贵族的用物吗?所以要用雕刻凤鸟来区别,并显示其高贵?

它的用途,也许很难一下就弄清楚,但它非同寻常的造型,已经将它与普通玉璋区别开来——它的确是一件重器。

第89谜

玉边璋上的图案有什么含义?

三星堆祭祀坑中出土的一个玉边璋,一直颇受考古学家的重视,因为上面有成组的细刻图案。

所谓边璋,在形制上与一般的玉璋有所不同,既没有分叉的刃部,也无较宽的射本部以及齿牙,它的刃部与邸部都是斜刃。

这个边璋(K2③:201-4)图案上的人物是些什么人呢?从他们头戴冠帽和身着的服装,颇类似青铜大立人,他们会是蚕丛氏吗?他们正在干什么呢?从图案看,一组人正站立着,忙着用什么炊器煮着什么;第二组人跪着,他们双手捻动着,下面有似乎正煮着什么的鼎。

有人认为整个图案就是一幅煮茧缫丝的制作过程图绘。图中的人物,他们或是正在煮蚕茧,或是从热水中将已煮好的蚕茧用手分捻出丝。

也有人认为,图中的人正在祭祀山川河流。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呢?

第90谜

有同心圆圈纹的玉璧有什么用途?

三星堆出土的玉器中,有相当多的玉璧,而让考古学家奇怪的是,一些玉璧上面有不少的同心圆,而且这些同心圆还像是与什么东西粘连过。如玉璧(K2②:19),它的好(中间的圆孔)有高凸起的边沿,它的肉(玉璧宽边实心部分)上面有明显的同心圆。从出土痕迹看,同心圆上有粘连的附着物。

玉璧的肉上刻画着较明显的同心圆痕迹,这有什么用意呢?是为了美观好看呢,还是为了增加接触面便于粘合?如果是为了粘合,那又是与什么东西粘合呢?

如果将刻画有同心圆纹的玉璧视为美观好看,那就未免太低估了三星堆古蜀人的智慧。他们将玉璧刻画上同心圆,显然是为了某种仪式。也许大家忽略了三星堆的青铜小神树(K2③:20),那树枝上套着的玉璧(发掘者称玉石环)就说明了它的某种用途。

我们设想,假如古蜀人要在青铜神树枝上多套几个玉璧,为防止脱落,他们会将几个要套起来的玉璧粘合在一块,那么,势必要在玉璧上刻画同心圆,增大接触面,方便它们的圆圈刻痕能够与粘接物密合。

除了这些可能的用途,还有其他的答案吗?

第91谜

玉戚形璧是用来干什么的?

三星堆出土玉器中,有一种奇怪的玉璧形式,那就是戚形璧(K1:245)。

戚是古代的一种斧钺类武器,通常是用来做仪仗兵器。那么,玉戚形璧是用来做什么的呢?也是用来做仪仗兵器的吗?

从玉戚形璧的形状来看,似乎更像是从石锄脱胎而来。如果将木柄套在戚形璧上,估计还能承担简单的锄地功能。

这种似石锄的戚形璧,会不会是三星堆古蜀国国王劝民农耕仪式的用器呢?古蜀人是农业民族,农耕对他们而言,是最重要的生计。可以设想,古蜀国王手持木柄戚形玉璧,象征性地在田地耕作,以此达到鼓励民众参加农业生产,获得农业丰收的目的。这就与清朝历代皇帝要在地坛仪式性地农耕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了劝课农桑,发展农业。

那究竟玉戚形璧是干什么用的呢?

第92谜

戚形玉佩的用途是什么?

戚形玉佩(K1:236),与戚形玉璧有些相似,但还是有明显的区别:圆穿(圆孔)小,只能使用绳索悬挂;两边有几个齿扉,齿扉之间有凹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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