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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谁在疼?

公平的说,浩爵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那年的偶然相遇,让所有人不可置信的浩爵爱上了这只丑小鸭,疯狂的展开了追求。他倾其财力,用尽心思,但是——终究未能得到可心的芳心。

在追求了可心三年未果后,浩爵出国了,远赴美国。

这种结果令所有人跌破眼镜!

又是三年,浩爵回来了…….

他的倔强,他的固执,他的深情…….他那漆黑冷凝的眼神。

哎!自从与萧遥交往的秘密被浩爵知道后,可心的生活不再那么轻松,她的胸口总好似被什么压着。她的心始终闷着,感觉会有事情发生,烦躁忐忑难安,好像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

又是忙碌单调的一天,可心迈着疲惫的脚步踏进家门。

气氛与往常很是不同,爸爸妈妈一脸严肃的坐在沙发上,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可心的心“咯噔”一下,仿佛瞬间掉进了无底深渊。

“马上跟那个男人断了,否则你就不是我的女儿。”妈妈冰冷的声音,似乎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可心此时像有一把把利刃切割着她的心,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浩爵他终究是说了…….

看着爸爸妈妈失望痛苦的眼神,可心无语,是呀,什么语言能稍稍缓解他们的痛苦呀?

可心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真伤着他们的心了…….他们怎么会明白这爱,在他们眼里这爱是世俗道德所不能容忍的,这爱是不会给女儿带来幸福的。

可心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为了这爱可心就是再痛也无所谓,可是这爱掺杂了她最亲爱的人的痛。

这让可心无所适从。

这夜,可心辗转难眠。

早晨,可心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拨通了萧遥的电话。

“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你说吧。”

“爸爸妈妈知道了我和你的事,他们很伤心,让我和你断了。我不想他们受到伤害。所以我们到此为止吧。”

“那好吧!祝你早日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平静,这通电话出奇的平静,平静的两人谁也没有捕捉到对方的情绪。

萧遥,你就这么放我走了,没有一句挽留。我希望你能挽留我的,我以为你会挽留我的。可是…….你爱我吗?我在你心里到底能占多大分量呢?

可心,你真的爱我吗?你知道那句“到此为止”对我有多大的伤害吗?你怎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呢?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有结果,可是你怎能这样,给了我希望,又……..

放弃自己深爱的人是什么滋味呢?——心痛得泛起了沟沟壑壑的褶子。可心在不停地倒吸着凉气,,这心太疼了!

等待并不可怕,怕的是没有希望的等待。

这是一种绝望的滋味,此时,这心如一潭死水。“若无爱音讯,世界即苍老”生离的痛犹胜死别,锥心刺骨。

吃不下,胸口被堵得满满的。睡不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着,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好像怎么都是一样的。随着萧遥的消失,可心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瞳孔不再似以前那么有光彩,神态不再似以前那么自信。面容被疼痛盘踞着,笑容与她绝缘了。

爸爸妈妈看着女儿一天天的消瘦,心疼却又无奈。怎么办呢?长痛不如短痛,我们怎么能纵容你犯如此的错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们的苦心的。这无奈的叹息声时时回荡在这个小家的房间里。

浩爵来过几次,可心不再看他一眼,不再跟他说一句话,仿佛他透明人一样不存在。

“我会将你从我的世界完全驱逐。”可心的话萦绕在浩爵的耳边。

是的,可心做到了真正的驱逐。“我在你身边,却完全感受不到你的气息,你的世界对我完全封闭了。”——浩爵感到了冷,感到了怕,……..似乎也感到了绝望。

时间一天天,不知过了多少天…….

这绝望的疼痛让可心拿起了手机,一条短信:疼,疼,疼!

萧遥回复:我不甘心,你怎能就这么和我说拜拜?

你想怎么样?你能怎么样?我又能怎么样?

算了吧!也许我们的缘尽了。

手机没有了声音……..萧遥不再是多年前那个歇斯底里的少年了,他学会了控制。

萧遥,我的心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拜拜,你一直在我心里。

可心,不管我们能不能在一起,你的一切已经刻在了我的心里,想忘也忘不掉。我的心依然对你爱如潮水。

如果不说,这藏在心里的话别人如何能知道呢?可是相爱的人总是这样,不能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互相思念,可是一旦能够走到一起,又会不自由的互相伤害。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相爱与伤害总是相伴相生的。有爱就会有伤害,这是颠不破的真理。

翌日,萧遥打来电话。

接通这电话,可心的手不住的颤抖,这是最后的告别吧!不舍和绝望充斥在身边的空气里,这种氛围让人窒息。

“可心,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幸福。”萧遥的声音满是伤感,充满了离别的痛。

“嗯,如果有一天我过的好了,我会告诉你的。”可心的声音哽咽起来。

“你记住,我会永远遵守我的承诺的。”一字一句展示着萧遥的决心。

“遥,再说一遍我爱听的话。”可心要求着,那泪早已泛滥,那情如何能绝?

“可心,我爱你,永远都爱!我舍不得你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吗?”萧遥的声音也哽咽起来“我求你,不要离开我。”

最后的告别变成了爱的挽留。萧遥似乎再也固执不起来。这话撞击着可心的心,何况她是那么的舍不得这个男人。

“遥,我不知道我们该如何来交往,你明白吗?”可心用力的说着。

“你是一定要离开我吗?没关系,反正我总是被抛弃的。”萧遥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可心的心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一下,好疼。遥,好心疼你。此时,你的眉头一定又皱了起来吧。

“遥,你知道的,我从未抛弃过你。”可心解释

“可心,只要你不离开我就行。你说怎样就怎样,我都听你的。”萧遥在请求着。

………

………

可心何尝愿意离开萧遥,可是爸妈以后一定会监视她的,那么,她和萧遥该如何交往呢?

一天,很平常的一天。可心豁然开朗了——怕什么呢?有什么好怕的?

“遥,我想听你说说心里话。”

“可心,我信命,我相信我们是有缘的,不然茫茫人海我们怎么会重逢呢?当你说放弃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么恨你吗?我想过放弃你,但是,我不知道放弃你能不能放弃这份爱?”

“傻瓜,恨我为什么不说呢?以后心里想什么一定要告诉我的,生气了要跟我吵架的,

知道吗?不可以什么都闷在心里的。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你不是不想爸爸妈妈受到伤害,现在不怕了吗?”

“怕也不怕,我们从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的,对吗?我知道我们很难有结果,可是要我现在就此放弃你,我做不到。我想,我们顺其自然,把这一切交给时间吧。时间会为这一切冥冥中的安排作出解释的。如果只是为了折磨我们,何必让我们天意重逢。”

“好吧,希望你说话算话就好。”

………..

可心的心好疼,这个男人是她这辈子最不想伤害的人,可是却一次次被她伤害着。曾经她固执的认为只要有爱,就能克服一切,谁知有时这爱竟毫无力量。

他们和好了,可是可心总感觉很别扭。

萧遥变了,变得闷闷的,怎么说呢?就好像环绕在身边的阳光被抽走了。

他不再痞痞的笑着,不再坏坏的逗可心,变的中规中矩。

他们的联系骤然减少了,可能是萧遥不想给可心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吧!

联系少了,话少了,可是萧遥的话句句浸透着相思,字字蕴含着体贴。那话让可心感动,让可心心疼,让可心铭记于心。

这样的萧遥让可心心疼的无法呼吸。多年前那个年少轻狂的少年,如今这个善于自制的男人。遥,我们的爱让你承受了多少无法启齿的痛。你总说你孤独,我似乎感受到了你的孤独。寂寞的黑夜,一个男人,一杯香槟,一支烟,那袅袅的烟雾缭绕在男人的头顶,昏黄的灯光下,这画面分外寂寞。

联系减少了,可心原本不踏实的心更加浮躁了,本来就是一个影子,现在却连影子都抓不着了。什么样的滋味侵蚀着这颗玲珑剔透的心?

你爱我吗?你怎么能忍得住这么多天不理我呢?你想我吗?你知道我天天都在想你吗?遥,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处风景,我总是无法自控的将你想起。而我只是你生命中一处寻常的风景,你只是偶尔会将我想起。遥,你可知道在你面前我总是自卑的,我没有与生俱来的安全感。我需要你时时都在!

有一种奢侈叫做每时每刻的陪伴。

又是无声的好几天,萧遥没有一点消息。可心再也忍不住了,什么骄傲,什么矜持,那只是你没有遇到偷走你心的人。如果遇到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只是爱就一个字,你只能追随你的心。

可心拨通了萧遥的电话。

“遥,你会想我吗?”

“会,不经意的。”

“遥,你不爱我,对吧?爱的想念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错了,刻意去想说明你不在我心里。不经意的想起,才证明你真的存在我心里。”

电话那端的萧遥长长地叹着气——我的洋娃娃,我到底要怎样做才能不伤害你,才可以永远这么在你身边守护着你。何时你才会明白我的隐忍,我的退让,只是怕失去你。

我怕伤害你才故意减少跟你的联系。

没有不在乎,没有不在意。我到底该怎么做呢?轻轻松松地爱真难!

可心,我该拿你怎么办?你才会舒服些,我才会轻松些。也许是我太在乎,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

萧遥习惯性的点燃了一支烟………这些年,思念让他恋上了这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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