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孙定中又去菜市口收了几天,收了大概有二十几两银子吧。而他手下的士兵也是每天在丽春院里爽歪歪,几天下来人都瘦了一圈,孙定中看他们走路都有些飘,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该回去了,更重要的是孙定中接到来信说,李兴麟要他回去,有要是要问他,孙定中有点明白,可能是抢劫赌场的事情让李兴麟知道了,要审他。不过孙定中可是不担心。
一来,孙定中安排好了赌场这边的人,让他们在堂上说不是自己,二来,孙定中知道李兴麟不可能让他们给自己定罪。自己可是刚刚当时百夫长,再说,这点事在军队真算不上什么,石敬瑭多少次纵兵烧杀为患。刘知远也曾为了改善军人待遇而进城抢劫。那时的人的素质还是不错的,都有种以己度人的想法,还没到像现在只许老爷3P不许**看片的地步。
几人回了军营,果然没出孙定中所料,确实是来查赌场的事的,并且是幽州城府尹专门过问,来找刘知远,请他来查明此事。并带来了掌柜的和小宋还有当时在场的几个赌客,请他们一来作证。
众人来到军营先把刀卸了,现在谁要是还敢带刀那可真是找死,又换了一身军装,这才来到刘知远的大营,现在临时当做大堂审案。
二十几人一并站好,刘知远和府尹一起坐在堂上,刘知远示意府尹您先问吧,那府尹也不客气:“你们这些人一起去了赌场都干了什么?”
赵八抬起头来想回答,不过被孙定中拦下了,孙定中恭敬的答道:“大人,小人未曾去过赌场。更谈不上做过什么。”
“哼,嘴还挺硬,那你告诉我,你们进没进过幽州城。”
“进了城。”
“你们二十几人一起去的?”
“是的,大人。”
“我可听说,你们都是带着刀进的城啊,你们这可是威胁了城里百姓啊。”
“回大人,小人等从未带刀,只是便衣进城。”
一个个问题下来,孙定中都推得一干二净。咬死牙说自己未带刀,没进赌场。府尹呵呵冷笑。
“孙定中,别试图抵赖,我没有确切的人证物证是不会找上门来的,你最好现在就招待了,否则要是被我查了出来,可就要再加一条欺骗公堂的大罪啊。”
“大人明鉴,小人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哦,希望你一会还这么说,你们都在幽州城内干了些什么。”
“回大人,小人等进了城之后先去了一家小酒楼,喝了点酒,然后又去了丽春院,然后就一直到现在。”
“酒仙醉酒楼吧,还带着刀冲了出来。”府尹还在冷笑。
“大人真是爱说笑,,小人等从未带刀进城,再说酒仙醉那样的大酒楼岂是我们这些小民能去的地方,我们都去了一些小的酒楼。”
“哪些小酒楼?”
“回大人,因为我们人数较多,所以没去一个酒楼,都是三三两两的进了不同的酒楼,小人带着那三人,哦,就是那三个。”孙定中一指站在他身后,原来是他的小队的三人:“进的是众口好调酒楼,其余的兄弟们就不知道了。”
“哦,那我帮你问问。”府尹突然大喝一声:“你们都是进的什么酒楼。”这是刘知远发话了,拦住府尹:“我说冯大人,莫吓着二郎,他们哪能经得起冯大人的虎威。”随即对赵八说:“一切都照实说来,不要欺骗冯大人。”
这次到了赵八发挥的时间了:“回大人,小人带着这几位兄弟去了春和酒楼。”赵八一直身后的两位,然后周九又说了一个酒楼,有了带头的,接下来,又有几个人说出四个酒楼的名字。
“不要试图抵赖啊,,小陈,你把这几个名字记下来,快马赶回城里,把这几个酒楼的掌柜的都给我叫来。”
刘知远和李兴麟闻听此言,四目一对,李兴麟就趁着府尹不注意走了出去。
“那你们接下来是去的丽春院吧。”
“是的,大人英明。小人因这种不堪行径小大人道歉。”
“哦,在丽春院睡到现在,那儿可是要花不少银子啊,你们从哪儿来的银子啊。”
“回大人,小人在为入伍之前曾在幽州城内混过一段时间,小人还算聪明,赚了银子,这一全都分给了众兄弟,让他们去玩了。”
“那你在幽州城干了什么赚了这么多银子,这可比当兵好多了。”
刘知远听到这句话不高兴了:“冯大人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当兵是为了守护百姓,我们出生入死,你看看我们多少人战死沙场,冯大人怎么能这样贬低我们。”
“对不起,刘将军,你知道这不是我要表达的意思。我想说,孙定中在幽州城内有很舒适的环境,你作为一个成功人士,如果中途参加军队,岂不是耽误了你原来的那些的生意了?”
“我想大人您没能明白我能心意,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为国家的繁荣富强是每个人的应该做的义务,我原来做生意是为了富强这个国家,现在当兵也是为了富强这个国家,但我本人有向往行伍生活,能借着这个春天的招兵工作参加到我所向往的生活中,是我本人做大的幸福。”孙定中说的冠冕堂皇,就像他不是被抓来的一样。
“那好吧,现在我们来问问那些在赌场中的人,看看他们是不是认得你,如果他们认为是你的话,他可就别怪我我不客气了,还有,今天我带了一个物证,希望你能给我说明白。”冯府尹满脸寒霜。“掌柜的,你先说。你介绍一下当时的情形,还有描述一下那几个人的面貌。”
“是大人,当时有十几个人进入赌场,不过刚进去的时候我们都没有看见他们带着武器,就放他们进来玩了,但没过多久,那十几个人就输个精光,这时候他们拿出武器,我不知道他们的武器是哪儿来的,就像凭空出现在手上的一样,然后就剁掉了那个荷官的手,后来又向我们勒索了一百两银子,就走了,我们没敢阻拦,时候我就让小宋去给你报告。就是这样。”掌柜的把当时的情形简单的叙述了一遍,随后两眼无辜的看着府尹。
“小宋,你继续说。”
“是大人,我接到掌柜的命令,就快马跑进府中去给他人您报告,其余所看见的情形和掌柜的讲得一样。”小宋小心的说着,还时不时的看孙定中一眼,孙定中则没瞅他一下。
“小宋,我怎么听说,你出来之后,又跑回赌场,拿了那个荷官的手,然后扔掉了。”
这时候掌柜的说话了:“回大人,是小人让小宋拿出去扔掉的,小人担心这东西晦气,就让小宋扔掉了。“
“是这样吗?小宋可是出去之后又回来的,还骑着快马,你怎么给小宋说的啊。”
“这个….,”掌柜的一时语噎。孙定中瞪了小宋一眼。小宋赶紧插话:“大人,是小人自己回去的,在路上突然想起来,那只手还在赌场,小人就回去劝掌柜的扔掉,后来掌柜的同意了,小人就扔掉了。”
“编得天衣无缝啊。”府尹还想问下去,这是那几个小酒楼的掌柜的都来了,刘知远让他们坐下。府尹继续问话:“酒仙醉的掌柜的,你也过去和他们坐在一起吧,我一并问问你们。酒仙醉的掌柜的,他们几人去过你们那儿吗?”
“回大人,那天倒是来了一群带武器的人,但看着不像他们,他们只有十几个人,数量上不对。”
“恩,那大家,你们见过他们,见过那个就给我指出来。”
“禀大人,小人那儿每天都要去很多人,小人实在是记不清楚啊。”其中一个掌柜的搭话道。
“哦,那众口好调掌柜的,你那天见过什么特征比较特殊的人吗?”孙定中回头看了下众口好调掌柜的,众口好调掌柜的赶紧答话:“倒是有位客官长得很像这位大人,一脸的麻子。”
随后府尹又问了一圈,全部都答了上来,问道一个掌柜的,然后那几个人就回头看那掌柜的一眼,府尹在上面看的清清楚楚,可就是没办法,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对几位掌柜的说:“你们不要包庇罪犯,你们还想不想开酒楼了。”
那几个掌柜的都是一脸的苦相,想说什么又不敢说,都嗫嚅了几句,然后低头不语。真是躺着也中枪啊,不过,没办法,谁也惹不起,这能忍着,如果现在帮了军营说话,当时候给府尹赔上些银子还行,要是站错了位,估计就回不了城了,现在只能昧着良心说话。
府尹在军营中大闹一场,可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气呼呼的回去了,府尹走了之后,刘知远李兴麟等人给各位掌柜的赔了罪,也把他们送了回去。
现在是军中内部收拾孙定中他们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