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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件小事

小莫獠躺在杨芳梅的怀里,粉嫩的小手握着拳,右手的大拇指被含在嘴里,吮吸着,这是一个婴儿标准的姿势,好吧,这是莫獠记忆中婴儿的姿势,他也就只记得这个了。

身为重生党的莫獠有些小郁闷,郁闷的原因是,他不知道一般婴儿该干些什么,太过惊世骇俗了可不行!

如果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就能够在肚子饿的时候哭闹一下那还算正常,但是如果在需要方便的时候也事先哭闹一下,给家人一点儿准备时间,那就不正常了吧,还不得被别人当成怪物?!

所以身为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莫獠感觉自己快崩溃了,拥有成年人灵魂的他,如果来个尿裤子什么的,那还不得羞愧而死!

刚出生两天,他的视觉器官还没有发育成熟,所以还没睁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刚开始,他的母亲杨芳梅给他喂奶的时候就让他郁闷了一次了,还没睁开眼睛,看不见东西的莫獠被杨芳梅抱起来,突然嘴边出现了一个散发着乳香的柔软物体的时候,差点把他吓出心脏病来!

要知道前世他可是个标准的处男,不管是自杀之前还是末日之后。自杀之前,那是没机会,而末日之后则变成了不敢,谁知道那些一条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女人身上会带着什么附加产品,而且每天挣扎在死亡线上的他也没那个心情,更没有时间和体力。

好不容易接受了现在只能吃自己母亲**的现实,但是另外一个问题又出现了,那就是关于方便的时候,作为一个成年人的莫獠是绝对不能忍受尿裤子之类的事情发生的。

在想出解决办法之前,莫獠决定先憋着,直到他的小脸憋得通红,这可吓坏了他的父母。

那时候,莫獠一个人睡在床上,还在想着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小脸已经变得和熟透的番茄一样了。

当时,他的爸爸莫子文正好下班回家,走进房间想要和自己的儿子亲近亲近。可刚进门看见床上的莫獠就吓了一跳,没有经验的他打开被子想检查一下是不是尿床了,但正在天人交战的莫獠根本没有发现下班回家的父亲。

被子被掀开,寒意席卷莫獠的全身,一个激灵,莫獠就这么尿出来了。被吓了一跳的莫獠张口就是一句国骂:“TMD,是哪个王八蛋!要冷死小爷啊!”但是声音从嘴里说出去的时候却变成了“呜哇哇哇……”之类的大哭声,莫獠忘了,他现在还不能说话呢。

被浇了一脸正宗童子尿的莫子文也愣住了,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嘴里也被灌了一些,胡子和眉角上还带着一些水珠,才刚开春没有多久,气温还比较低,温热的童子尿在空气中飘散出片片雾气。

莫獠的妈妈,奶奶和爷爷也被莫獠的哭声给吓了一跳,因为那声音对于一个婴儿来说实在是太过洪亮了。三人急忙跑来,在看见房间里出现的景象之后先是愣在了当场,然后又开始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说儿子啊,就算是童子尿祛邪避灾,你也不用弄得满脸都是吧!唉,不行了,哈哈哈哈……”这个莫獠的爷爷莫平武,莫老爷子,他一边捶胸顿足,一边大笑着调侃着自己的儿子。

莫獠的母亲和奶奶倒是没有这么无良,只是捂着嘴在一旁偷笑,一边笑着,一边看着莫子文的表情,总算是还顾忌着莫子文的感受,没有太过过火。

莫子文哭丧着脸,刚想要解释。咂咂嘴,却发现自己的嘴里有股怪味,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也是那啥,脸色一变,一下丢掉还拿在手里的被子,转身跑了出去。他那无良的老爸,还在一旁调侃着:“嘿,我说儿子啊,你干什么去?这童子尿是什么滋味,说来听听……”

张丽珍看着自己的丈夫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哪儿胡闹,有些恼了,在莫平武腰间用力拧了一下:“笑什么笑!他可是你儿子,有这么当爹的吗?!”

“嘶……”莫平武吸了口凉气,张丽珍在他腰间拧的那一下用的力气可不小:“老婆,我错了还不行吗?快松手,青了都!”

杨芳梅站在边上,也是哭笑不得,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边是自己的丈夫,中间还夹了个公公,那憋得才叫个难受啊。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

这一个多星期里,莫獠一直想再次进入不死者之墓,但是却一直没有成功,那些残缺的知识里也没有记载该怎么进入,这让莫獠差点儿没气得吐血,怀揣着一个巨大的宝库却没有钥匙进不去,那滋味可不好受!

而上次那突然的回归,也让莫獠感觉到莫名其妙,冥思苦想一阵后,勉强用自己进入不死者之墓之后这里的身体就会陷入一种假死的状态,如果不能及时回来的话,这具身体就会翘辫子,嗝儿屁了!这个理由解释过去了,这也让莫獠一阵庆幸,幸亏自己回来了,不然刚重生就又死了,那算是哪门子事儿啊!

莫獠才刚刚睁开眼睛没几天,现在的他还是待在那张床上。床对着窗户,刚开春太阳也不大,柔柔的光线透过玻璃洒进房间,最后刚好落在莫獠躺着的那块儿,莫獠正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太阳发呆,这是莫獠现在最喜欢的事情了。暖烘烘的阳光照在莫獠脸上,让他鼻子痒痒的,随后打了个喷嚏。

“啊嘁!”

莫獠旁边躺着的杨芳梅轻笑起来,捏了捏莫獠的小鼻子轻声说着“你这孩子真是的,那太阳有那么好看么?”说完抽了一张床边的卫生纸,擦掉了莫獠的鼻涕。

莫獠只能用傻笑来回应,心里还打着鼓“婴儿是应该这样吧,应该是笑吧!不会是哭吧?”他这几天都是这样过来的,生怕自己露出什么马脚来。

杨芳梅把莫獠抱到身上,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我的小宝贝,你真可爱……啵……”说完又亲了几口。

莫獠挥着他那小胳膊小腿,做着无用的抗议。他想要挣脱自己母亲的樱桃大口,没办法,这个动作让莫獠很不习惯,毕竟这具幼小的身体了住着的可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莫獠的爷爷这几天没有回来,说是单位上有事儿,今天才能回来。这让莫獠很兴奋,在前世的小时候,莫獠和自己的爷爷是最亲的,那时候他总感觉自己的爷爷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可以说好多故事,还可以钓鱼来给他烤着吃,有时候还会给他带糖果,其他小孩欺负他了,爷爷也会给自己出头,去找那家的父母打闹一顿。

想着可以看见爷爷,莫獠的嘴角再次向上翘起。

“我家小獠儿有又开始傻笑了,咯咯咯咯……”杨芳梅看着自己孩子又开始笑了起来,很开心。

莫平武拖着疲惫的身体向着家里走着,前些天单位上出了场事故,机器故障,从里面飞出来了一块薄铁片插到了当时正好路过的一个年轻姑娘的脖子上,鲜血咕噜咕噜流了好大一片,当时人还没死,莫平武还帮忙背着那姑娘把她送到医院去。

可惜那姑娘没有挺过去,半路上就死了,这还是到了医院,那个接手的医生发现的。

作为目击者的莫平武被警方要求协助调查。又因为那个年轻姑娘是个外地人,而且还是个孤儿,没有父母家人,所以单位上也把这件事交给了莫平武处理,反正也是搂草打兔子—顺带了。

就这样莫平武在托人给家里带了个消息之后,就张罗着把这个姑娘给烧了,之后就拿着单位里的钱把那姑娘埋在了那个火葬场旁边的墓地里,直到现在才满眼血丝的回家,他真的是累坏了。

离家越来越近,莫平武的精神一震,马上就可以看见自己的孙子了,还能有口热饭吃,天见可怜,这几天睡也没睡好,吃也没吃好,这种日子他可受够了!

“去TMD!单位里那些混蛋,怎么不自己去啊!我没事儿接这活儿干什么啊!”莫平武埋怨着,说完后挠了挠左边的肩膀和脸颊,这几天不知道怎么的,老是发痒:“难道是这几样没洗脸也没洗澡的原因么?”这个解释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想当年打仗的时候,几个月不洗澡也是常事,那时候就没有这样过!这才几年?就变得这么娇气了?被那群王八犊子知道了还不笑死自己?!

“咯吱……”

莫獠家的木门被推开,莫平武那标志性的洪亮嗓音随之响起;“老婆!有饭吗?没有就给我下碗面去,饿死了,我先去洗个澡……”

“还有剩饭呢,今天中午剩下的,一直都放在锅里温着呢!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中午等了老半天你都没回来。”

要去洗澡就要穿过莫獠所在的房间,房间的门开着,莫平武经过的时候看见了在床上正盯着自己看的莫獠,发现孙子已经睁开眼睛的莫平武很高兴,大步走进房间,欣喜的看着莫獠,却没有发现莫獠那怪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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