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睡的很沉,但霍啸远如此熟悉的气息让她依赖,睡梦中,她竟随着他指腹的温度而慢慢移动头螓,似乎非常贪恋那丝温暖,她无意识的动作竟让霍啸远忍不住呵呵低笑起来。
再忍不住了,霍啸远俯下头轻吻住了她。
本来只想做个晚安吻,没想两人气息的一交织,霍啸远的下身突然蹿起一股灼热,他又情难自禁地冲动了。毫无疑问,这样的胡蝶只能任他宰割。
轻轻解开她的衣衫,霍啸远的吻沿着胡蝶天鹅般的美颈一路向下,胡蝶竟没有丝毫的反抗,甚至还异常舒服地轻吟一声。霍啸远咧嘴笑了笑,一路向下再不迟疑,身边因为有孩子,所以霍啸远的动作很轻,当他厮磨着与胡蝶完美结合的时候,他的心魂竟有一丝惊悸的颤动,他的身心立马被胡蝶的潮水所融化。
没有了大海波涛汹涌的风口浪尖,没有了万马奔腾狂野不羁的气势恢弘,霍啸远柔情似水把那份厮磨发挥到了极致,胡蝶象被微波推送,阵阵蚀骨的酥麻让她连连毫无意识的轻吟,更加惑人。霍啸远怕她惊醒了孩子,急忙笑着吻住她,把她口中的吟唱全部吞进肚子里。可他的柔劲丝毫不减力度,锦被下手托着她的小巧腰身,辗转推送,情饱满而火热。把那份蚀骨的爱意淋漓尽致地完美传送。
第二天醒来,胡蝶精神饱满,没想这一觉睡的竟如此踏实,先前的疲惫仿若一下子消失不见。她急忙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衣服完好无缺,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她的腰腿微酸,但她也未多想,毕竟这段时间她情绪低落身体也很差了。
下楼的时候看到连城正斜倚在楼梯口喝咖啡,看到她,连城急忙溢起笑脸,“昨晚睡的好吗?”虽然昨夜他鬼鬼祟祟地贴在房门大半夜并没有听到里面多大的动静,但今儿一早见某人神采奕奕精神气爽的样子,立马就知道昨夜胡蝶肯定在劫难逃了。
他知道一场冷战终于要结束了。
胡蝶并没有理他,一双明亮洁净的眸子不停地向庭堂四处扫视着。
连城咧嘴笑,突然把手往门外一指,“在外面,草坪上,在跑步……”
胡蝶急忙奔到门边,果然,一望青碧的草坪上,霍啸远难得一身运动衣正在跑步,他的后面,两个孩子象小豆芽一般屁颠颠地跟在他身后,这一幕竟让胡蝶会心地笑了。
“连城,我们走吧!该回医院了。”胡蝶没回头只轻轻道,但眼光却难舍收回来。
“好的。”连城也是应了一声,放下咖啡就去开车。
车子开出大门的时候,霍啸远才停下来微微侧转头。接下来他不知道又要怎样跟孩子们解释了,每一次胡蝶的离去,孩子都要闪一阵子。
深吸一口气,霍啸远转过身,突然满面笑容地弯下腰把慢慢跑到他面前的两个小家伙一下子抓住抱进了怀里,蒙蒙和茵茵顿时高兴的咯咯大笑起来,“爸爸,我要到楼上去看阿姨。”茵茵笑着依旧不忘这样说,这个早晨,这句话她不知道已经念叨多少遍了。
霍啸远直接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胡蝶爸爸的案子终于在两天后开庭,开庭当日,钱钟和程律师是陪着胡蝶一块出现的。夏伯汉明显对钱钟恨之入骨,“钱钟,没想你如此忘恩负义吃里扒外,我可是待你不薄。”
“我并不欠你,若说吃里扒外,应该是你利用我更多一些吧?至于忘恩负义,你对胡总所做的一切,我更是望尘莫及。”钱钟冷冷的言语让夏伯汉冷哼一声脸一难看转过身。
此次开庭没想竟来了如此多旁听的人,其中不乏媒体记者。胡蝶在人群中并没有找到他的影子,甚至连潘耀东都没来,胡蝶心微微一凉。不过随后她又释然,他如此身份,这样的场合根本没立场前来。胡蝶一哂,不知何时竟这般依赖他了?竟想事事都有他在身边。
正式开庭后,程律师首先陈诉诉状,并把樊鸣提供的材料一应呈递给审判长。胡蝶看到,夏伯汉的律师很是不屑。就连夏伯汉也面目轻松,似乎根本不把樊鸣的材料放在眼里。
果然,所有证据都呈现后,夏伯汉的律师开始反驳,认为樊鸣其人品质有问题,贪得无厌,根本是在诬蔑夏伯汉。并且强烈要求与樊鸣当场对质。他们有恃无恐,似乎认定樊鸣根本就不会出现。
不过事实上,樊鸣也确实失踪了。无论他们怎样寻找打听,都不得他一丝消息。这一场交锋,胡蝶一方微微势弱,程律师也并没表现怎样灰心,他神情淡淡地又递上一份材料,竟是刘承文提供的。
随后法庭传讯刘承文上庭作证。
当刘承文被刘妈妈搀扶着步履蹒跚地走进法庭的时候,胡蝶的鼻子不觉微酸。
鉴于刘承文之前在记者招待会上的诚恳忏悔,人们对他的态度也是唏嘘大于责怨。经此一事后,原本精明强悍神采奕奕的他如今显得老态龙钟神情萎靡,沧海桑田的变化,一下子让他苍老了几十岁。
刘承文的叙诉很简单,证实了胡秉林的签字是别人伪造,在此种情况他受夏伯汉威胁不得不按照原定协议向法国公司继续汇款,同时胡秉林公司出事后,四川的那几个老板,他也是被威胁利诱做出假账。
夏伯汉当庭驳斥,用非常不屑的冷漠口吻怒斥刘承文是在诬陷他,并严重蔑视他利欲熏心道貌岸然假仁假义。刘承文虽未再言语,但那脸上明显又惨白一层。他当庭顶住压力,再次向审判长重申,他所说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