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易天澜只余哧哧地笑。
不一刻,只听得沈妙一声痛快地大叫,小木屋的竹床顿时发出一阵吱嘎脆响声,声音之狂烈顿时让胡蝶面红耳赤。易天澜望着小木屋笑不可抑,似乎一点都不尴尬,突然扭头看到胡蝶的羞怯,他眼眸闪闪,脸上的笑容竟渐渐地散去了。
“我要回去。”胡蝶并没有放下手急忙大叫。
“好。”易天澜应着,却没有任何动作。和她待在一起的感觉真是好,他竟然在贪恋。
胡蝶蓦地拿下了手,不看小木屋,眼眸躲闪着往旁边看。
“啊……”突然胡蝶一声惊恐大叫,她什么时候到的树上了?那么高,要吓死人了,她有恐高症的好不好!
蓦地听到胡蝶的尖叫,易天澜也是一怔,随后二话不说急忙揽了胡蝶的腰身纵身飞下,小木屋,易天策望着弟弟从窗前的树上跳下去,他顿时苦不堪言。
回到“夏日酒店”,胡蝶惊魂未定,看到霍啸远就扑过去一下子抱住了他。孩子们正在旁边玩耍,霍啸远抱着胡蝶轻轻走到阳台处,“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胡蝶的身子明显在颤抖。
“我看到了沈妙和易天策在一起……”胡蝶突然抬起头这样说,她瞪大眼,有些惊恐,好似脑袋里就只余了这么一个画面。
霍啸远一笑,好象已经洞悉,“他们在一起又有什么大惊小怪?值得把你吓成这样……”霍啸远反手拥着她轻轻吻着她的额头宠溺地道。
“我看到他们在亲热……”胡蝶大叫一声。
霍啸远身子也是一震,眼睛一眨,“在哪里看到的?”
“在一个小木屋……”
“怎么看到的?”
“在树上……”
胡蝶说的郑重其事,霍啸远却突然喷笑,他好笑不已地用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难不成是易天澜带你在树上偷看到的……”
“你猜对了,可把我吓死了!”胡蝶心有余悸。
霍啸远目光突然奇亮无比地看着她,他唇角的笑很是意味十足。
“对了,我今天还遇到了一个老怪物,吃了十八碗河粉还不饱;我还看到耀东和陈启在一起好象很仇视;还有我今天早晨到方家,方家对易天策好象并不反感,似乎连方喻都有些动心了;还有还有,我还拍了一些照片现在就拿给你看……”说着,胡蝶腾出手要拿手机,霍啸远突然头一低以吻封缄。
第二天,当胡蝶一大早带着孩子到海边拣完贝壳回到酒店的时候,走过酒店大堂见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似乎很兴奋的样子,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胡蝶悄悄走过去,待一听清他们议论的内容,她刹那变了脸。
易天策和方喻竟然要在三天后在“豪尔”号豪华游艇上举行婚礼。
岛上很多有身份的人都收到了请柬,并且法国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已经坐上飞机正往这里赶。听着大家热切的议论,似乎对这场婚礼很是期待。
可胡蝶明显感到自己的身子在晃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儿陈启和易天策还在方信的面包店里被大家刺的夹着尾巴逃,沈妙和易天策还情热饱满地在偷情,而今天,竟然一切都变了。似乎中间不管出现多少阻碍插曲,依然不能阻止方喻最终被嫁给易天策。并且听大家议论,竟然还是方家主动找的易天策,不仅痛快地答应了此婚事,还迫不及待地把婚礼订在三天后。
胡蝶觉得这一切太诡异了。
她急忙扯着孩子回到房间,霍啸远正站在阳台上面朝着大海,他气度非凡,身姿俊挺,正抄着手静静地沉思。
胡蝶悄悄安顿好孩子便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他,脸贴在他后心,嗅着他极有男人味的气息,胡蝶重重吐出一口气,“在酒店大堂我都听到了,方喻竟然要在三天后嫁给易天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喻怎么会同意嫁给他?那耀东该怎么办?沈妙岂能善罢甘休,昨儿她还和易天策……”胡蝶说着一下子焦灼地扳过霍啸远的身子,“这一切你都知道的对不对?方信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即便对易天策有好感他也不可能那么轻率地就把婚礼订在三天后……”
“嗯,胡蝶,这场婚姻之于方喻,若是她无力改变,那么是三天后还是三年后嫁给易天策又有什么区别吗?方信找易天策讲的很明白,如今是方家要把方喻嫁给易天策,而不是陈家!方信不要任何的好处,只要求易天策能真心对方喻……易天策想了想便答应了。”霍啸远把焦灼的胡蝶拥进怀里喃喃地说。
“可易天策爱的是沈妙,他又怎能真心对方喻?他的心早被沈妙挖去了……况且方喻明明已知道易天策对沈妙有情,她竟然还能答应嫁……”胡蝶觉得很荒谬。
霍啸远不说话了。
“我要帮方喻,她肯定是被逼的。”随后胡蝶身子一挺坚定地说。
霍啸远好笑,“如今能帮方喻的不是我们……”
“你什么意思?”胡蝶从他的话语中嗅到了一丝意味,她急忙穷追不舍的盘问。
霍啸远却宠溺地刮了下她的小琼鼻笑着道:“你不是很聪明的吗?那就自己去想……”
原来霍啸远卖起关子来也是非常地毒辣的,一上午,不管胡蝶怎样的软硬兼施,他就是缄口不答,害的胡蝶准备好好惩罚他。
下午,胡蝶再撑不住一下子跑到方信的面包店。
没想店面比之前还要冷清,店门前已经挂出了歇业的牌子,方信的面包店里没有丝毫的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