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已经不动声色把蒙蒙和茵茵抱了起来,脚步往后退着,“嘿嘿,老人家,我们该回去了,以后请多关照,请多关照。”胡蝶扭头就要走。
老头也没说啥站起来笑的一脸诡谲。
“哗啦……”一声,胡蝶身后的游泳池里突然蹿起一声巨响,胡蝶扭头,见易天澜竟从里面冒了出来,她惊的大叫一声,身子一下子退到栅栏上。
易天澜只着一条泳裤笑嘻嘻地靠在游泳池壁上,胡蝶刚才并没仔细看,这泳池看着水质清澈其实是直接连着大海的,易天澜此时冒出来根本就是从大海里出来的,胡蝶觉得她心脏的承受能力已经不行了,这易家果真太神秘了,如今看来易天策还算正常,这易天澜根本就不是人。
胡蝶两股打颤,眼睛瞪着易天澜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
“嘻嘻,大姐,你到我家来了?”易天澜澄澈的眼眸望着胡蝶明显充满喜悦。
“你家?”胡蝶一声惊怪,随后看向那老者,福至心灵突然意识到这老者该不会是易天澜的爷爷吧?听说易天澜父母早亡,只跟爷爷和哥哥相依为命。
果然,易天澜从泳池里爬出来,直接笑着对那老者说:“爷爷,你该不会没告诉大姐你的身份吧?”
易老头撸了撸胡子,“丫头,老人家我姓易,以后你就跟小澜一样叫我爷爷吧!”他倒是大言不惭,身板一挺,很有长者风范。
胡蝶眼睛一眯笑了,其实心里怕的要死,“易爷爷,我们真该回去了。”说着,胡蝶又要转身。
“既然都叫我老人家爷爷了,我总该送个见面礼。还有,丫头,上次谢谢你十八碗炒河粉。”说着,老人手一动一个东西便飞速向胡蝶飞来。
胡蝶眼一花,只见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正飘浮在她眼前,上面光彩琉璃氤氲雾气,竟不直接掉下去。胡蝶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瞪大眼,望着那夜明珠脑子里一片空白。
“爷爷,你吓着她了。”是易天澜嗔怪的声音,说着便向胡蝶走来。伸手接下那颗夜明珠,手一翻竟又出现一个,他看着胡蝶沁心一笑,随后摊开手,“谁想要?”
蒙蒙和茵茵眼疾手快立马伸出小手哈哈大笑着就把那珠子握在手里。
易天澜露齿欢笑。
“啊……”胡蝶突然头一仰惊悸的一声大叫。
易天澜无声一叹,嗔怪地回头瞪了爷爷一眼。
易老头得意洋洋直接撸着胡子身子一侧当没看见,他就要故意要吓胡蝶,要让她见怪不怪,否则,以后他们易家让她大吃一惊的东西多了去了,易老头明显是有自己的打算。
“爷爷……”突然,易天澜一声急呼,还未等易老头回过身,他就一个纵身扑进水池里,水池掀起的浪头直接打在胡蝶的脸上。
她立马停止尖叫,低下头,却看到易天澜仰躺在泳池里似乎昏过去了,鼻头又呼呼流着血,瞬间就染红了一小片水域。
易爷爷一看,顿时色变,纵身跳过去一把捞起易天澜立马盘腿坐在池边就对他身上以一种奇异的手法疏通他的经脉,“丫头,到屋里给我拿条绳子,要快。”易爷爷的声音很严肃,尽管胡蝶已惊悸的浑身都在打颤,但她还是放下孩子急忙向屋里跑去。
一进入那屋子里,胡蝶猛地就被一股寒气侵袭,她没由来打了个寒战,这屋子里竟比数九寒天还要冷,胡蝶颤颤微微,看到屋后的墙上挂有绳子,她急忙扯过就跑出去。
把绳子放在易爷爷身边,胡蝶抱着孩子就躲到了栅栏处。不知为何,尽管她此刻怕的要死,但直觉告诉她,她绝不能离开,他们需要她。
易爷爷拿起绳子立马捆住了易天澜手脚,一个纵身穿过院中一棵大阔叶树就把易天澜倒挂在了树上,虽然他鼻子不再流血,但他状况明显不对,身子仿若有个猛兽在叫嚣,虽没睁目,但嘴里不停发出吼吼的声音。易爷爷束好绳子直接奔过来就对着易天澜一阵拳打脚踢,易天澜的身子不停发出“嘣嘣”的声音,易爷爷的拳头象打在铁人身上,胡蝶瞪着目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她直接抱着孩子倚着栅栏滑坐在地上。
刚开始易天澜只是吼吼地叫着,突然一睁目,眼中有噬血的红光一闪而过,片刻,双手猛地挣开绳子对着易爷爷的拳头立马反击,力量之大,一下子就把易爷爷打飞而去冲破栅栏跌落在外面,胡蝶惊呼一声,蓦地一声大叫,“易天澜,你快醒醒……”
易爷爷奔过来对着易天澜又打,仿若一定要把他身体里的怪兽打败不可,胡蝶觉得自己已经不在现实里了,这一切早超出了她的认知,她觉得自己好象活在了古代。
那一边,易爷爷慢慢占了上风,易天澜的身上顿时又青紫一片,胡蝶呜呜地哭,她已经无法想象易天澜了,他真的还是个人吗?时而单纯,时而疯颠,在女人堆里不堪入目,如今又被爆打成这样,胡蝶觉得即便是人也早就活不成了。
胡蝶眼前浮现的都是他澄澈纯净的目光,那样孩子般真诚的笑颜,俊美如花,好象永远都吃不饱,顽皮时让人齿恨,受难时又如此让人心疼。
易天澜终于嘶吼一声停歇下去,易爷爷立马收拳盘腿扑坐在地,“丫头,赶快把他背回屋,屋里有张冰床……”说着,易爷爷闭目打座调息。
胡蝶看着倒挂在树上的易天澜,见他身上斑斓可怖,看了许久才扯着孩子木木地走过去把他从树上放下来,背着他趔趄地走进屋里,一股寒气扑来顿时在屋门口冷热交击形成一团白色雾气,屋内的家具瘳廖可数,一张雪白的冰床却在突眼处,胡蝶把易天澜背过去伸手一触,竟冰寒彻骨,胡蝶犹豫了,如今易天澜只着一条泳裤,这样把他直接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