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喝姜茶,连城却提了一瓶红酒走过来,一屁股坐在霍啸远的旁边,率性地倒了两杯,两人轻轻一碰仰首饮尽。胡蝶微笑着也走到老夫人的旁边坐下,胡蝶无限感慨,老夫人望着兄弟俩竟毫不掩饰眼眸中的那份疼惜。
岁月荏苒,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苍老的痕迹,除了眼角的细纹,她依旧不减当年的美丽和风韵,如今沉淀下来的更有一股说不尽的优雅和贵气。特别是那专注温柔的眼神,真的与霍啸远非常地相似。
连城曾说过,他的妈妈一生都在牵挂曾被她遗弃的哥哥,如今……
“喂,你的处境好象不妙哟!连资产都被冻结了,需要帮忙吗?没想他们真会这般无情地对你,这些年,你没功劳也有苦劳,若不是你每次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四大家族早就不复往日的光彩。”此刻,连城挑着弯眉似真似假地笑着说。
胡蝶黯然,他放弃这一切,全是因为她。
“你又知道了什么?这是规矩……”霍啸远拉着长腔好笑地望着连城道。
“什么规矩!你是那般墨守成规的人吗?我相信鸭子都能上架,你却绝不会束手就缚!”连城一声讥诮,扁着嘴异常夸张的说着,样子很是可爱。
霍啸远呵呵一笑不置可否,他对连城有一种宽厚,似乎他怎样信口开河他都不会生气。随后,他眸光飘飘又看向胡蝶,见她与老妇人坐在一起竟如此和谐,两人的眼光都剔透似玉毫不掩饰对他的关切,霍啸远心一暖,若有若无别过脸。
“我总觉得谁若是接了你的位置,或者接收了你抛出去的资产,会更倒大霉。那些表面风光的东西,其实就是个空壳,里面的精髓早被你挖空了吧?你可以玩的转,至于别人,怕是没你那般轻松幸运,若真想填上那些个无底洞,怕是真要倾家荡产……嘻嘻,你果然会玩。”连城眸光晶亮聪明通透笑嘻嘻地说。
胡蝶却听的云里雾里。
老夫人却满含微笑赞赏地点点头。
霍啸远似是被他一语戳破心机,不觉皱眉粗嚷一声:“休要自作聪明,喝酒。”说着,他手一碰连城的酒杯笑着仰首饮尽。
“不过,即便你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总是让她吃苦,实属不该!”突然,连城饮下杯中酒抬起头表情异常严肃地说:“今天,若不是我和妈妈恰巧路过,他们母子就要在雨中被淋透了,根本无处可躲……”
霍啸远一听,脸立马沉下来,他转眸看向胡蝶,有一股疼惜专注,让胡蝶突然心跳加速。
“没有了,你不要听连城瞎说,我们只不过刚刚从屋里出来……”胡蝶想辩白,可说出的话却充满心虚。如今她和孩子都换了衣服,不淋湿才怪。
果然,连城轻嗤一声,对她充满不屑。
胡蝶却懦懦地低下头,她觉得现在的连城一点都不可爱。
“过来。”霍啸远宠溺至极地唤她一声。
胡蝶心一跳,他要干吗?口语这般热切暧昧。胡蝶急忙看了老夫人一眼,急忙僵着身子梗着脖子抗拒道:“不要。”
霍啸远歪嘴笑着倒也作罢,转过头轻轻地道:“对她隐瞒太多,所以她还不知去保护自己的东西,罗伯特律师已经过去了……”话却是对连城说的。
“你果然狡猾……”连城笑着说,立马洞悉。
霍啸远又转眸看着胡蝶也笑了。
胡蝶却懵懂地眨了眨眼。
没想不知不觉天就已经黑透了,外面本就昏天黑地,如今风雨交加更是张狂。今天这雨也是邪气,下个没完,真是人不留人天留人。晚餐的时候,胡蝶一家被热情地邀请留了下来。
“虽然相距并不太远,但外面的天气着实不易出门,不如今天就留下来住一晚吧!”晚餐其间老夫人又热情地相邀。
霍啸远明显一诧,开口想拒绝,胡蝶却突然飞快地说:“好啊,只是又要给您添麻烦了。”说后,她竟不敢看霍啸远。
霍啸远收回对她无奈的目光,洞悉着,微微一笑,“谢谢,真是太麻烦了。”他也如是说。
老夫人却高兴了,转头对身边的管家说:“快去收拾房间。”
“房间早就收拾好了,您之前就已经吩咐好几遍了。”老管家弯下身笑着对老夫人低声细语地说。
尽管老管家声音很低,但胡蝶还是听到了,她瞟了瞟身旁的霍啸远,见他也是歪了嘴角,胡蝶窃喜,想必他也听到了,如此甚好。
晚餐后,老管家带着霍啸远和胡蝶回房间,连城却把他们身后的蒙蒙和茵茵截住了,他一手提着一个,“这两个小家伙今晚就归我了,你们别拘束,该怎样怎样,随意就好。”他暧昧至极说着,还不忘对胡蝶意味地眨眨眼。随后用胳膊夹着两个小家伙转身就走,蒙蒙和茵茵似乎对他那提小狗的动作还很受用,哈哈笑着就随他走了。
胡蝶无奈摇头,霍啸远却目光深邃地闪了闪。
到了房间,胡蝶才知老妇人有多用心,整个房间布置的奢华又舒适,色调和暖,特别是那床头灯光,带着水晶一般异样的亮泽,让胡蝶很是沁心地一笑。
霍啸远也是转头深深打量着整个房间,突然瞟到胡蝶那亮晶晶略有意味狡黠的眸光,他一下子深了心,“过来。”他突然板了脸。
胡蝶抿唇笑着摇摇头。
霍啸远也不坚持,转过脸就笑了。他轻轻解开袖口的扣子,突地一转身猛地就抱住了胡蝶,胡蝶一声大叫,猝不及防就被他压倒在床上,她痛快地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