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霍啸远和胡蝶起的很晚,穿好衣服下楼的时候,老管家告诉她,老夫人和连城已经天不亮就离开了。胡蝶的心一沉,扭头看霍啸远,见他也神色凝重,“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告辞。”
客厅里,蒙蒙和茵茵正在欢快地玩耍,客厅里有很多玩具,两个小家伙怀里抱着手里拿着都不知道要玩哪一个,桌子上明显还放着一些精美礼物。临走时,老管家把一把钥匙递到胡蝶的面前,“夫人有交待,要把这里的钥匙送给你,请务必要收下。”
胡蝶一下子深了眼,想推却,霍啸远却伸手就接了过来,“谢谢。”说着,扯着胡蝶和孩子就走。
老管家非常满意地退后一步,“夫人说,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家……”身后,老管家这样说,胡蝶勾勾唇笑了。
门外,莫子竟开着车在等他们。
霍啸远对他一点头便上了车,车内,胡蝶有些歉意,“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莫子清浅一笑,“没什么,罗伯特律师才辛苦,从昨天下午就已经在庄园里等你们了……”
霍啸远呵呵一笑,“他应该很乐意等吧!昨晚他糟蹋了我多少瓶好酒……”
莫子也笑了,“昨晚醉的一塌糊涂,到此时还在酒窖里没有醒来,真没见过那么嗜酒如命的人,那么多好酒进了他的肚,简直是暴殄天物……”说着,莫子摇摇头。
霍啸远一听也皱了眉,“你怎不阻止他?他的胃不好……”
“你的命令,随他畅饮,我无法阻止……今儿你去酒窖看看吧,把怀特先生气的不轻!”莫子甚是无奈地说。
霍啸远却淡淡一笑,什么都不再说。
当罗伯特先生醒来的时候,胡蝶看了一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当他摇摇晃晃地提着包走进来的时候,胡蝶一下子被他高大瘦削身材惊住了,说他是麻杆绝不过份。他歉意地对霍啸远笑笑,转眸看向胡蝶时,突然眼中一亮,有些油嘴滑舌,“啧啧,霍太太果真漂亮,简直是倾城绝色,是我见过的最精致的东方美人了……难怪,难怪,连他都不惜为你舍弃一切,若是我,也绝对会如此。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真是羡慕至极呀……”
他是标准的法国人,没想却说出一口流利的汉语,胡蝶惊诧莫明。但看着他那闪闪发光的眼神,胡蝶又皱起了眉。都说法国人浪漫,但眼神也不该那样的直白吧?
果然,霍啸远皱眉冷哼一声:“以后你休想再到我的酒窖……”
“别介,马上就办正事。”罗伯特对着霍啸远一摆手,立马放下包抽出一叠文件,“霍太太,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律师了,现在我就把你名下的所有财产详细地为你陈述一下……以后再有任何侵犯你财产的行为,你务必要给我要电话,我们诉之法律,绝不轻饶。”说着,罗伯特便认真地把一份份文件摆在胡蝶的面前。
胡蝶先由最初的不理解,慢慢瞪大眼不能置信,到最后,她简直要在沙发上坐不住了。她不停地扭头看着霍啸远,神色惊惧,似乎脱口就想问。但看他老神在在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胡蝶也把心底的狂澜深深地压下。待到罗伯特一走,胡蝶就惊跳起来,“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名下怎么会有那么多……”
股票,债券,海外投资,银行存款,包括这处庄园,甚至还有润通……毫无疑问,曾经在太阳岛上风传的那些谣言竟无一丝虚言,胡蝶如今名下的财产宠大到连她自己都惊的心脏承受不了,她突地奔到霍啸远的面前,一声嘶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都干了什么?”她竟然没察出任何蛛丝马迹。
胡蝶突然想到那可笑的婚前财产公证。
霍啸远笑着极度宠溺地拉住她的手,“你惊怪什么?是你自己说的你很能干,这些东西交给你,理所当然!以后我就在家种种花养养草,只是要辛苦你了。”他笑着还在卖乖。
胡蝶突然跳上他的身一下子掐住他脖子,“你究竟要干什么,你把我吓坏了……”
霍啸远却哈哈笑着抱住她起身就往楼上走,“嗯,吓坏了,没关系,到楼上我会安慰你……”说着,他嬉皮笑脸吻住了她。
胡蝶气愤挣扎,想从他身上滑下来,却不想男人金刚铁骨,胡蝶根本撼不动半点,她苦着脸一声咬牙,“霍啸远,你最坏了……”
霍啸远呵呵笑着不置可否,“嗯,没关系,我只对你坏……”
霍家突然打来电话,说霍家老爷子病了,让霍啸远赶紧过去。
霍啸远皱眉,若有所思,胡蝶却不疑有他,急忙催促着他赶快过去。霍家老爷子病了,她这个做孙媳妇的不能怠慢,所以,胡蝶不管霍啸远的阻止硬是带着孩子钻进了汽车。胡蝶知道他的呵护,但有些事她不想永远避在他身后,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她避无可避。
霍啸远对她很是无奈。
可一踏进霍家的大门,胡蝶就后悔。
因为她看到了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朱美琴。
她顿感厌恶,如此阴魂不散令人齿恨的女人,胡蝶对她没有了任何的好感,太阳岛上的事她还没跟她算账呢!
霍啸远看到朱美琴,眼眸中也溜出一抹阴森和冷漠。
屋里的气氛诡异到了极致,霍啸远带着胡蝶刚一进去,霍正庭就阴着脸站起来,“你们两个跟我上来……”他的话明显是对霍啸远和霍啸玉说的,胡蝶看到霍啸玉的脸上青白一片,似是发生了什么令他恼羞成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