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澜一叹,“如今我只能保护你……”
“可我不能没有他……”胡蝶说着一声抽噎。
易天澜轻轻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就拉住她,胡蝶又感到一股暖流顺着掌心沽沽流入身体,那一身的疲乏顿时被荡涤干净,胡蝶目光水润地盯着他,“易天澜,你为什么这么执著?明明知道我爱的是他,眼睁睁看着我和他相亲相爱,你心里,就真的能忍受吗?”
“你在怀疑我?”易天澜也很敏锐。
胡蝶低头摇了摇,“我不知道,我感到非常不安,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仿若那是一个陷井,就等着他一头扎进去。”
易天澜微微一笑,“你恐怕还不了解他的实力,胡蝶,若信我,就安心在家等着。即便救不出他们,他必也能自保。你在这里,他就会安然回来。”易天澜笃定地说。
胡蝶抬头不解地看他。
“胡蝶,你不了解男人的执著……你就是他心中的一根线,不管他走到哪里,你始终是他回归的信念……”易天澜意味深长地说。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我要给你疗伤……”胡蝶突然一改态度,直接抓了易天澜的手盘腿扑坐在地。
易天澜一怔,随后咧嘴一笑,“我有套秘诀要传授给你……”说着,他凑到胡蝶耳边嘀咕一阵。
胡蝶显然不理解。
“你看,是这样……”易天澜说着,便一个口诀一个动作地演示给胡蝶看。
胡蝶的心思慢慢被那神奇的呼吸运气之法所吸引,忧思渐浅,她与易天澜一起聚精会神地掐着那怪异手法慢慢入定。
角落里,中智和中全摸着下巴看着胡蝶和易天澜异常不解地抓着那根本不存在的胡子喃喃低语,“哥,我怎么觉得他们的行为怎么这么怪异?跟老和尚入定似的。哥,他们这是在练功吗?听说易家诡异莫测非常神奇,难不成,夫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过的?”
中智一听,一脚把中全踹到旮旯里。
蹲着观察了好久,中智始终不敢靠近。易天澜的背后已经蒸腾起一股热气,仿若一团白色的蚕茧,一下子把胡蝶和他都包裹在那愈聚愈浓的气团里,中智看着心惊肉跳。
眼前如此诡异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所有的认知。中智突然觉得之前打打杀杀的日子真是太井底之蛙孤陋寡闻了,自从认识易天澜,他的一切行为都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中智觉得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捏着下巴费思量。
一直到天明破晓,易天澜和胡蝶才从入定中睁开眼。两人对视,眼中精光闪烁。胡蝶竟心旷神怡,眼前的一切似乎更加纤毫毕露,她的六识更加敏锐了。一扭头,看到中智和中全歪倒在旮旯里流着口水睡的正香,胡蝶不觉扑哧一笑。
“我想通了,我要好好地善待自己,等他回来……”胡蝶深吸一口气笑着说,她觉得这一夜她似乎与大自然融为了一体,那奇妙的感觉,仿若和天地共呼吸,体内的欢畅真是说不出的神奇。
易天澜一笑,欲起身。
胡蝶却一把按住他,“你如今住在哪?”
“哪里都好……”易天澜无所谓地说,反正离她不远。
“有事我怎么找你?”胡蝶眼睛晶亮地问。
“我的气机一直牵引着你,你有危险我会感知的到。”易天澜轻轻说。
“可我感受不到你,若想找你,怎么办?”胡蝶这样问。
易天澜一怔,随后一想,伸出手,“把公孙莲送你的短笛拿出来。”
胡蝶急忙翻开衣襟扯出来,幸亏还未埋入葡萄园中,递到易天澜手中,他仔细看着,突然挥手在那上面一抹,一缕蓝光闪过,“可以了,若想找我,吹几声这短笛就好。它里面发出的波动只有我能接受到。”
胡蝶喜悦地一把夺过,“要吃过早饭再走吗?”
易天澜目光挑挑,似有殷切,“今天就别吃面条了,给你做顿好吃的。”胡蝶笑着说。
易天澜温柔地笑笑,“如此甚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胡蝶在厨房做饭,易天澜抱着肩依着门上看着她。
“易天澜,为什么会这样?”胡蝶突然问。
易天澜一怔,随后明了,“易家的秘笈是由祖先传承,非常神奇,听说能与天地共呼吸……可易家几代人即便聪明绝顶,却再未悟出其中深藏的玄机。爸爸走火入魔灰飞烟灭,爷爷的武功修炼到一定瓶颈几十年便再无精进,哥哥的体质根本就是不能修炼……而我,算是骨骼奇佳,进步最快的。很久前我就已臻化境,只是,不知为何,几欲走火入魔,幸亏爷爷及时封住我的经脉才把那股至纯至阳之气封进我丹田,即便如此,我还是依旧不能控制体内的灼烧,几次咳血,都要死去……”
“那我们这样算什么?你如今还需要沉海或找女人吗?”胡蝶好奇地问,她指的是他们这样的修炼竟然对他有益处。
易天澜气一滞,一下子皱紧眉,“我不知道,反正易家人从来没有男女合休的经历……我接近你,只是出于本能,你体内的气息与我互为阴阳相辅相成,与你修炼能稍减轻我体内的灼烧。至于沉海,几次我倒是想借助那份外力,可这里一马平川也无海可投,至于女人,我已经很久没碰了……”说着,易天澜竟然稍稍红了脸。
胡蝶暗笑,一下子转过脸。
“胡蝶,我不会伤害你,我与你,仅限于此……”他再次告诉她,他绝不会碰她,即便合体双修会令他更加进步神速,但他绝不会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