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胡蝶的身子骤然一抖,脸蓦地刹白,浑身冷的似冰坨坨,她象见鬼似地盯着公孙莲,骇然道:“你怎么会知道?”
“怎么,他没有告诉你吗?霍啸远的尸体已经运回法国了,是莫子在海里找到的他,此刻,霍家应该在举行葬礼了吧?”公孙莲托着下巴轻飘飘地说。
胡蝶一下子挣脱开易天澜的怀抱,转身就疯一般地跑上楼。
易天澜并没有去追胡蝶,只是深着眼目光挑挑地看着公孙莲,突然就笑了,“不管你怎样的费尽心机,我对你,都不会有任何的感觉……”说着,他更是讥诮地一笑,转身就向里走去,“易伯,既然客人都到齐了,就好好招待吧!楼下客房已经够了,就不必把人安排在楼上了。”此刻,他竟说不出的傲气,昂扬着头,锋锐无比。
公孙莲却在他背后气歪了嘴,“易天澜,你会为你今天的话付出代价……”
易天澜根本置若罔闻,他不急不徐地上楼,转眼就没了影。
胡蝶抱着被子正坐在床上抽噎。
易天澜进去的时候,胡蝶怒眉一挑,“公孙莲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已经知道他……”
“你相信会是真的吗?”易天澜不答反问,语气却没有任何哄胡蝶的意思,甚至显得还有点冷漠,“原来你对他也不是有十足的信心……”
胡蝶气的直接抓过一个枕头就抛过去,“易天澜,你找死!”
易天澜并没有躲闪,那枕头砸在他身上竟然直接把他砸倒在了地上,胡蝶一惊,急忙跳下床,“易天澜,你怎么了?”
易天澜脸色竟然冒着黑气,显然是中毒了,胡蝶一声哭腔,“是哪个该死的干的?”此刻,她心里害怕的要死,急忙把整颗心又系在易天澜身上,她知道若劳日是他倒下了,她止不定得被那些人生吞活剥了,胡蝶能感觉到他们从骨子里透出的冷漠和凶狠,“快告诉我,到底要怎么解毒?是这样吗?”说着,胡蝶把他扶正,手学着他曾经的样子抵在他手上。
易天澜却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她,他虚弱地把头枕在她肩上,“胡蝶,请一定要相信我……我绝没能发邀请帖……”说着,他竟似昏昏欲睡。
胡蝶却一把扳过他的肩,“易天澜,你赶快给我醒醒,告诉我,怎样解毒?你敢给我睡过去试试?”说着,胡蝶抓过他的手就死命地咬了下去。
易天澜的眼睛果然清明了许多,他咧嘴笑笑,胡蝶下嘴可真狠,那根手指头都要掉了。他笑着抓起了她的另一只手,轻轻抵住,“按我教你的方法运气……”
胡蝶突然想起她两次中媚毒易天澜都是这样为她解毒的,于是,她不再犹豫,直接盘腿坐好抵住了易天澜的手,胡蝶轻轻闭上眼。
“小澜,易伯让你下去招待客人,你赶快出来。”门外突然响起公孙莲异常温柔的声音,胡蝶慢慢睁开眼,突然意识到她这是在试探,难不成易天澜的毒就是她下的?胡蝶突然勾起了唇角,“公孙莲,你这个臭婊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小澜觊觎已久,敢抢我的男人,你简直找死!刚才你挑拔离间太不要脸,赶快给我滚……”胡蝶扯着嗓子中气十足地仰天一吼,门外突地安静了,甚至连楼下的喧哗都安静了,易天澜闭着眼勾着唇角笑了。
“你休要得意,若不是为了给你祛毒,我绝不会承认你是我男人!”胡蝶瞧着易天澜的得意就气愤地扁扁嘴说。
易天澜慢慢睁开眼,那清亮的眸子滑出的异彩直接又让胡蝶皱紧了眉头,“给我闭上眼。”说着,她率先闭上了眼,再不敢看易天澜的深情。
易天澜沁心地笑到嘴歪。
晚餐的时候,胡蝶挽着易天澜的手下楼。他们如今也应了个景,穿着易伯送来的裁剪繁锁花纹繁复的古老的礼服和裙衫,胡蝶觉得这裙子简直把她的腰都要靳断了。但众人看到他们时,眸里闪烁的意味复杂至极。
“哟,小澜,没想到新夫子还真是漂亮,你用完了之后别弃了,给我做个仆人吧!”是表姑姑讥诮的声音,仿若胡蝶就是易天澜身上的一件衣服,用完了可直接丢弃。
“不劳表姑姑费心,我和胡蝶绝对会白头到老。”易天澜淡淡地说着,非常绅士地为胡蝶拉开椅子,然后极优雅地坐到她旁边。
他率先举起酒杯,“大家此番既然到了易家,就不要拘束,今天的晚餐希望能合大家的口味。”说着,他举杯一邀,接着饮尽。
胡蝶也小小抿了一口,酒的味道直接让她皱起了眉。公孙莲讥诮地一笑,胡蝶却趁着人不注意头一转直接吐在易天澜身后。易天澜只能笑。
“小澜,这新夫人你打算用到什么时候?瞧她俊模俊样的,你可不要吸干了她,半死不活的就行了,留给我,表姑姑我着实喜欢上了她。”又是表姑姑的声音,胡蝶觉得她象只苍蝇般着实可恶,特别是她嘴里的话语,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易天澜明显也冷了脸,“表姑姑还是不要惦记了,她是我妻子,容不得别人觊觎。”
“听说你为了她可是费尽了心机,小澜,你该不会是真的爱上她了吧?她的家人呢,你怎么处置的?该不会全杀了吧?”表姑姑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胡蝶的心却一沉。
易天澜明显拧起了眉,“表姑姑,没想一杯酒就让你醉了,看来父亲酿酒的手艺真的不错。”
表姑姑突然看向手中的酒杯,突然仰首又饮尽一杯,“嗯,确实不错,只可惜……他却再也尝不到。”说着,又讥诮地勾起唇角,“小澜,这个女人你该不会是打算用一辈子吧?你父亲可是换了好几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