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茵茵竟对她如此眷恋……
从来没有妈妈呵护的孩子,见到她,竟一刻都不想再离开了。
这一刻,胡蝶觉得蒙蒙和茵茵已经知道她就是他们的妈妈……
霍啸远猛地扳过胡蝶的身子,猝不及防,胡蝶来不及收起的柔意一下子映进他眼里。霍啸远的眼神更柔更深了,“胡蝶,你想好了吗?还要让我等多久……”
霍啸远眼中的深情有一种厚积薄发的浓度。
胡蝶的眼睛却立马红红的,泪水直接在眼窝子里打转转。
霍啸远一叹,终是太强求她了……
他忍不住轻轻在她额上一吻,细腻饱满的额头让霍啸远心神一震,他情不自禁地又顺着她的眉眼一路吻下去,掠过挺直晶莹的鼻梁,霍啸远望着胡蝶嫣红如花的唇心里竟腾起一股灼烧的热浪,他慢慢压下心里的渴望,蜻蜓点水般在她唇瓣一触即分,胡蝶却瑟缩着一下子闭上眼。
望着她的羞涩,记忆中那三天三夜噬骨缠绵的纯美一下子海啸般掠过霍啸远的脑海,他一下被击懵了,俯下身急不可耐地就吻上了胡蝶。
胡蝶一下子瞪大眼,触电般人一下子就木了,待反应过来急忙去推他,却不想霍啸远一个翻身就把她压下,并与她十指交叉让她再不得反抗。
胡蝶顿时觉得气血上逆头脑眩晕,她只感到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死死压住她,他身体里灼烧足以把她生生吞下肚。
渴望了那么久,期盼了那么久,霍啸远的情潮来的那么猛那么烈,他吻着胡蝶,排山倒海,气势汹汹,带着渴慕,带着眷恋,甚至带着毁天灭地的疯狂……
身体的热度也足以把他自己焚烧怠尽,他的吻缠绵而有深度,忘情而浑然忘我,身体的紧绷几度让他心神失守,他真想就此要了她……
一声嘶吼,带着难奈的艰忍,霍啸远突然从胡蝶的身上爬起就冲向浴室,片刻,浴室就传来最大声浪的流水声。
胡蝶保持着被他压迫的姿势久久没有动,半晌了,才头一仰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眼眸里竟是粉色的情潮,异常妩媚而诱人。
当霍啸远推开浴室门走出来的时候,胡蝶正坐在床边深深地低着头,那样子,让人觉得如此凄惶和无助,那柔弱的脊背如此孤寂而单薄。
霍啸远的疼惜又排山倒海地袭来。
他轻轻走过去,踯躅着,有些歉意,“胡蝶,对不起,方才是我失控了,今后若你不愿,这种事再不会发生。”
他的语气很诚恳,带着懊恼,胡蝶觉得他那样的人能让他这般道歉也很不易!
“没关系,是我不好,竟靠着茵茵睡着了……”胡蝶说着,指尖深深掐在肉里。
一只温厚的大手轻轻抚在胡蝶的肩头,胡蝶身子一颤,瞬间又紧绷。
霍啸远一叹,赶紧拿开手,“胡蝶,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若是打骂或者做别的能让你出气,我任打任罚……”他的声音湿湿粘粘,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气定神闲,甚至还有丝怕意。
胡蝶抬起脸,却看到他满脸水珠,头发湿了,上半身的衬衣湿了……
胡蝶第一反应就是,那地方绝不是水湿的。
不知为何,她倏地低头竟抿起了一丝笑,方才的恨意立马烟消云散。她直接站起来,“我去给你买身衣服……”
霍啸远没吱声,只自嘲笑笑,随后抓住要走的胡蝶往她手里塞了一张卡,“旁边就是世贸大厦,不要讲究,随便买身能换的就行。”
胡蝶也不客气,点点头,直接握紧那张卡推门就跑了出去。
霍啸远抚了抚额头,都不敢去看自己已湿透的裤子,平生最糗不过此时……
不过,他们是不是已经扯平了?胡蝶的笑意,好象已经原谅了他。
霍啸远呵呵一笑,无限惬意。
而刘小锋与胡蝶分别后,脸就沉了下来。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家,这件事象冰山一样冲撞着小锋的心扉,他隐隐觉得,三年前胡蝶爸爸公司突然出事绝非偶然。
当初爸爸和胡爸爸一起创业,虽然艰辛,但彼此非常信任。爸爸虽一直热衷搞投资,但人品不算差,并没有专营谋私。但至于另一个人,刘小锋却不敢恭维,夏伯汉这个人,明显要阴险狡猾的多。
胡爸爸为人一向敦厚豁达,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爸爸负责公司财务,这么多年,他给予了充分信任,从未插手过问过。而夏伯汉负责对外业务,手段却非常高妙,偶尔听爸爸说起,似乎对他很是忌惮。刘小锋觉的,若是三年前的事真与爸爸有关,他绝不会让爸爸后半生在忏悔中度过。
敲开家门,刘妈妈一看是儿子,竟愣在那里呆住了。三年了,儿子去法国留学音讯全无,前几天龙马打电话说小锋回来了,刘妈妈又惊又喜却懦弱着始终不敢去看儿子,没想……
刘妈妈眼中瞬间溢满泪花,她望着更加挺拔帅气的儿子,有些手足无措,“小锋……”
“妈,我回来了,爸爸在吗?”小锋看着妈妈心也柔软到极处。
“儿子,快进来,你爸爸和夏叔叔正在楼上书房……”刘妈妈欣喜地一把把小锋拉进屋,她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儿子,你房里的东西妈妈一丝都未动,天天给你打扫,被褥全都是新的,妈就盼着你哪一天能回来……”刘妈妈说着又要哭。
“妈,我饿了。”刘小锋不愿看看妈妈的泪水轻轻说。
“好好,妈妈这就去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红烧扒蹄……”说着,刘妈妈擦擦眼角一路小跑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