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因为易天澜?”霍啸远在她身后调皮地问。
胡蝶直接咬了牙,高跟鞋毫不客气地踏在他的大脚上。
“呵,那就是连城了……”霍啸远咧着嘴通透地说。
胡蝶只轻声一叹,不置不否。
“胡蝶,你在担心什么?”胡蝶的心绪霍啸远总能一眼就识透。
“不知道,心里很不安,按说连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当初是他带来你的噩耗,如今,他的出现,让我……”
“连城并没有骗你,胡蝶,要相信他……当时我中枪坠落大海,那样的凶险是必死无疑的,若不是莫子……胡蝶,连城能来,只能说明他得到了消息认为或许我并没有死,不惜冒险以真面目出现,或许只是想验证这个消息,他是太担心我们了……”霍啸远说着无限感慨,“有兄弟如此,我很心慰。”
听他此番一说,胡蝶的心绪便一下子逆转了,不再惊恐连城的出现,就连那个尊贵的老人给胡蝶的威压也瞬间减了不少。
“可我这次也不得不帮易天澜,毕竟……”胡蝶说着低下头再说不下去,毕竟她初来时是以易夫人的身份出现的,虽然此刻风云变幻,但胡蝶并不是那种薄情之人,易天澜明显不对劲,她不能放任他不管。
“我从未怪过你胡蝶,让你吃了那么多苦,我很抱歉。”霍啸远不仅没怪胡蝶,反而更加怜惜地把她抱的更紧。
一切尽在不言中,胡蝶放松下来亲昵地偎在他怀里。
“我现在还看不得公孙俦那副丑陋嘴脸怎么办?”片刻,胡蝶有些撒娇地说。
霍啸远一笑,“胡蝶,若要赢,你就必须摒弃心中所有的杂念,视公孙俦不再是公孙俦,只是一个对手,你只要把自己放到和他同样的高度上才能正确地对待他,才不会受他干扰。胡蝶,公孙家阴险狡诈小人行径,在赌场上这般刺激你,你不觉得是故意的吗?这也是一种策略……小女人,你竟然上当了。”
霍啸远哧哧笑。
胡蝶不觉好气,“果然阴险狡诈……特别是公孙莲,故意秀恩爱……”
霍啸远手臂一紧,“怎么,你吃味了?”
“才不是,我只是感到恶心。”胡蝶实话实说。
霍啸远轻轻一笑,“胡蝶,你的心还是被他牵扯了……”他说的意味深长。
胡蝶明显又烦躁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先想想怎样对付了公孙俦再说,我桌上的筹码已经不多了。”
霍啸远轻叹一声,用下巴抵着她的发丝,“胡蝶,赌场上不论手段,只看最后的输赢。最忌心浮气躁,被对手的气场所震摄,被他牵着鼻子手。胡蝶,输钱并不可怕,最怕先输了自己……你之前是否被干扰地先输了底气?”霍啸远异常通透地说:“不必顾忌我的安危,要知道,你的男人可没那么弱。也不必再在乎你对面的人是谁,在赌桌上只有赌徒,没有其他身份!不管最后输赢,我们都会安然回家,我想蒙蒙和茵茵了……”
提到蒙蒙和茵茵,胡蝶的心顿时柔到极处,眼眸也一润潮湿,她心底突然又蹿起一股豪气,不管怎样,她最后还有蒙蒙和茵茵不是吗?她的宝贝儿,便是她的无价之宝。
胡蝶突然笑了,一切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还有男人和孩子。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胡蝶信心十足地说。
“这么快就通透了?我的魅力果然大。”霍啸远宠溺地吻着她不失挑笑着说。
胡蝶在他怀里撒娇般扭了扭。
霍啸远身子一紧,“胡蝶,不要作怪!”
胡蝶哧哧笑,她果然是故意的。
霍啸远也笑起来,“小女人,这笔帐我先记着,下次一并讨回来。”
两人调情正浓,不想敲门声响,霍啸远懊恼地放开胡蝶退到一边,脸上温情尽去,随又表现的风流轻浮的样子。
艾伦走进来,看到霍啸远,她不觉话中带刺,“怎么,胡蝶还没输呢!袁先生这就要来讨债了吗?”怎么看霍啸远的样子都没安什么好心。
霍啸远闻言展颜风流一笑,“还是要过来把话说清楚为好,免得到时候,钱没了,人也跑了。”
“既然输不起,袁先生当初何必要跟着掺和?谁又没让你帮……”此刻说这话,艾伦有些赖皮,她心知肚明,胡蝶输的很惨,她是怕袁木借机要挟她。
“我不过是为了人而已,钱算个球?”霍啸远姿态一摆风流无尽地说。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要和胡蝶说话。”艾伦明显有事,急忙不耐烦地板着脸把霍啸远支走。
霍啸远一笑,姿态风流地晃着身子往外走,在与胡蝶擦肩而过时,他细细咬着唇,“别忘了你的命可是我从公孙俦的手里买来的,死活都得是我的人!”
“呸……”胡蝶转头就啐了他一口,霍啸远呵呵笑着畅意而去。
“胡蝶,这个袁木明显没按好心,他不会是……”艾伦担忧地望着胡蝶说,她看出来了,袁木对胡蝶的表情有些不对劲,那份心思,唉,天下男人一般黑。“胡蝶,你可要小心了……”
胡蝶点点头,“现在已顾不了那么多了……”
艾伦也深吸了一口气,急忙拉住了胡蝶的手把一个纸团放进她掌心里,“连城让人捎来的,说勿必交到你手里。”
胡蝶一听,急忙打开,只见上面写了一行字:你的输赢决定我哥的命……
胡蝶手一抖,直接把纸团狠握在手里,这句话透出的信息直接让她变了脸,还未刚刚调整好的心情一下了又沉到谷底,连城是什么意思?难道……胡蝶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