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呵呵笑着滚在他怀里,“不是你不努力,而是孩子,得需要缘分……我们已经有了蒙蒙和茵茵,我已经很知足了。”
“嗯,不,那远远不够,我要和你生一大窝的孩子……”说着,霍啸远翻身压下,根本不给胡蝶反抗的机会,直接横刀跨马直奔主题。
第二天,胡蝶就和中智开车去了方喻家。胡蝶好心地拒绝了霍啸远的陪同,理由很充足,她和方喻要说些体已的话,他去会尴尬。霍啸远挑挑眉,无力反驳,只得眼巴巴看着胡蝶揽了一大包礼物扬长而去。
胡蝶半途却让中智直接去了小锋的寓所。
她站在门外敲了半天的门,里面始终无人应声。打他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胡蝶深深一叹,难不成小锋真的心灰意冷了?他原本是想报复霍家,没想竟被啸雅冷不丁诬蔑送进警察局,凭他骄傲的心性,怎能咽下这口气?可他究竟去了哪儿呢?
胡蝶心沉甸甸,只得写了个条子塞到他门缝里,希望他看到后能与她联系。当然,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方喻打开房门看是胡蝶,顿时高兴地抱住她。胡蝶却万般谨慎大惊小怪地扶住她低头就看向她肚子,方喻羞涩着,手抚了抚肚子,“已经四个月了……”
胡蝶微微笑着,“你还差得远呢!听说沈妙已经快生了……”
方喻羞笑着一把拉住胡蝶,“走,我们到楼上说话。”潘耀东和潘妈妈都不在,家里只有一个保姆小阿姨,方喻对她挥手说不用伺侯,她羞涩地转身就跑进了厨房。胡蝶心悄悄地放下,到了楼上,方喻却慢慢沉了脸,“胡蝶,对不起。”
胡蝶一怔,笑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又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她只是好笑地问,没想方喻眼睛却突然蹿起了泪,“胡蝶,其实当初你来找耀东时,我们就已经先得到消息知道他出事了,当时耀东是要焦急着马上过去的,只是没想,连城突然就回来了。耀东思索再三,觉得你可能会去找他,所以他就决定留下来照顾好家里,那段日子,他一直守在蒙蒙和茵茵身边……胡蝶,当初瞒了你,并不是存心,只是我们都不相信他真的……”
“就为这事?还值得的你如此内疚地哭?”说着,胡蝶急忙抢白她一句,其实心里是温暖的,轻轻拉起方喻的手,“傻丫头,都做妈妈的人了,情绪还这般起伏不定,以后再也不要为别人担惊受怕了,如今你自己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胡蝶,你真的不怪我们?你走后,我一直提心吊胆,后来才知道你们一切安好,我才真正放下心。胡蝶,你们怎么就那么多磨难呢!”随后,方喻抹了把眼睛感慨道。
胡蝶也不置可否,微微一笑,随后她沉了沉心情,“方喻,知道小锋现在在哪里吗?”她正色地问。
听她一说,方喻也眸光黯然,摇摇头,“小锋哥的事我早就知道了,起初耀东还瞒着我。那段时间耀东暗中为他东奔西走,可惜,霍家势力太大了,已经不是霍啸雅一个人在陷害他,霍家人似乎都不喜欢他,把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当时把舅妈急的……为救他,舅妈竟匆匆嫁了人……”说着,方喻脸上深痛地低下头,“为此,二舅舅已经伤心欲绝地又回英国了,他说这辈子他再也不会回法国了。”
听到这里,胡蝶也有些烦躁地叹口气,“那小锋出来后,你们就再也没见到他吗?”
方喻摇摇头,“耀东曾带着我到他公寓去找他,可惜,听邻居说,他再也没回来过……如今连舅妈都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舅妈说,男人受了伤,就会找个地方独自舔食伤口,让我们不必担心他,他不会有事。”
从方喻家出来,胡蝶心更沉了。她眼望苍穹微微一叹,“小锋,你究竟在哪里?”
霍啸远说落在啸雅手里的那些企业或许在他手里还能起死回升,胡蝶琢磨着这句话,觉得小锋和霍啸雅或许根本不是表面那般简单,或许真的还有情……霍啸雅深痛憔悴后悔莫及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只是……唉,原来最终的罪魁祸首还是她?胡蝶万般无奈,她以为小锋早放就下了,没想,他从来没有放下过。胡蝶的心重了。
人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她始终欠了小锋一个说法。这一次,胡蝶决定一定要解开他的心结。事已至此,他们早已成为过往,她始终坚定不移地往前走,而小锋,又怎能永远沉湎过去?他应该有新的生活,新的爱情,新的人生。
而她,一定要找到他……
胡蝶深吸一口气,转眸看到中智,胡蝶眼睛突然一亮。
深秋了,葡萄园的最后一挂葡萄也下了架,怀特先生一直等着霍啸远亲自去酿酒。细雨蒙蒙中,他们一家四口乐滋滋地打着伞徒步走向葡萄园。酒窖就在葡萄园不远处,胡蝶一进入那阔大的地下酒窖就不觉感慨,这里的葡萄酒全是纯手中制作,那酒香扑鼻的甜腻直接让胡蝶也垂涎欲滴,趁着怀特先生不注意,胡蝶偷偷喝了不少。霍啸远皱眉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喝醉了,我可不背你回去。”
胡蝶呵呵笑着,看到蒙蒙和茵茵在酒窖里玩得不亦乐乎,她直接转过身,“那我到上面去醒醒酒。”说着,她抓了把伞就欲走。
霍啸远却一把抓过她,眸光宠溺至极,“外面下着雨,别走太远。”
胡蝶哧哧一笑,醉眼朦胧地斜睨着他,“怎么,怕我被别人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