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浑不在乎的话,霍啸远直接张嘴就咬住她,“你若再这般不知轻重,今晚我就和你分床睡,直到孩子出生。”
胡蝶一听,顿时阴了脸,甚至直接泪水连连,“那我不生了。”说着,她一抽噎推开霍啸远就愤气地转过身。
霍啸远却不得不苦着脸好脾气地贴上来,知道怀孕的女人脾气反常,所以也不跟她计较,直接抱紧她下巴温柔地抵在她额间哄着她,“胡蝶,这次生个长的像我的孩子好不好?蒙蒙和茵茵与你那般相像,我都有些嫉妒了。”
胡蝶一听,顿时嗤之以鼻,“凭嘛要像你?十月怀胎,可是我生养受罪,你根本一点力气都没出,长的像你才不公平……”
“谁说的?之前,我不是也拼尽全力了吗?若不然,我们怎会有的孩子?嘿嘿。”说着,他咬着唇嘿嘿一笑,其实志得意满骄傲无比。
胡蝶直接捣他一拳,“厚脸皮……”
霍啸远却直接头一低又吻住她。
这样甜腻的日子又过了不久,突然就收到了易家的邀请函。原来沈妙竟然生产了,为易家添了两个男丁,胡蝶能想象到易老头的张狂和高兴。可看着那请柬,胡蝶却有些费思量。不知这次出席易家庆生宴的都是些什么人?又有几人知道她曾与易天澜……当然,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其实现在她完全可以找个理由推却不去,可是,那份艳红的请柬却象一块石头压在她心头,其实她是想去的,以霍啸远太太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出现,可心头却有缕不安。因为明明她已与易天澜毫无干系,按照易老头的脾气,根本不理她才对,这样不是更让她难堪,更让易家出气?可是,她还是收到了请柬,并且上面言词灼灼,勿必请她一定参加。
所以,胡蝶踌躇了。
霍啸远轻声一叹,走到窗台轻轻拥紧她,“无需想的太多,既来之则安之,坦然就好。易家的面子,我们还是要给的,带着孩子去凑凑热闹也无不可!”他异常豪气地说。
听他一说,胡蝶的心立马就定了,“我只是气,他们请柬竟然写着胡小姐,却不写霍太太……啸远,我们要不要再举行个盛大的婚礼?”
看着胡蝶异常逗人的表情,霍啸远忍不住呵呵一笑,“只要你不怕折腾又有何不可?反正我是求之不得……”
随后胡蝶又笑了,“还是算了,我最怕人多了,还是这般平静的好。不管在别人眼里我是什么的身份,啸远,我都是怀了你的孩子,是你货真价实的太太。我想通了,根本不必在乎别人的眼光。那天,我们一家五口就洒脱地出席吧!”
霍啸远婉尔一笑,什么都没说,只是更紧地抱住她。
易家添丁,而且是一添还是两个,这对人丁日益单薄的易家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事,沈妙功不可没。沈家也因此跟着扬眉吐气。易家的满月酒宴几乎邀请了法国上流社会所有的名流贵族,那场面比易天策与沈妙结婚时的场面又不知奢华多少倍……
那一日,胡蝶一家盛装出席。
霍啸远永远的西装革履绅士十足,或许已经归于淡然,他无比洒脱的神态竟带着丝狂野不羁的气息,在那缕神俊贵气中又增添了许多风流的意味,更让他浑身都充满了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胡蝶的小腹已经微显,今天她巧妙地穿了件浅蓝色裙边带有褶皱的小礼服,一条浅黄色碎花长披肩妖娆缠身更是点睛之笔,浑然看不出她已经是“孕”势十足的准妈妈。那婀娜身材依然美的诱人。胡蝶脸上挂着嫣然浅笑,挽着霍啸远袅袅而入,两人刚一到来,就几乎吸引了所有的人目光。
可能她在黑珍珠岛大放异彩太过神奇,早已声名远播;也可能她的身份扑朔迷离,一会是易夫人,如今又是霍太太,可不管是哪一个身份都足以让她璀璨生辉;或许更是她让人无法估量的富有,让胡蝶浅淡之下更是迷人。所有人蜂涌而至趋之若鹜,认识不认识的都过来打招呼,胡蝶微怔之下急忙挤出笑脸应酬,可没半刻就已不耐烦,悄悄把霍啸远推出去,她牵着蒙蒙和茵茵偷了个空就溜出人群。
回眸看着霍啸远游刃有余地应酬着还不忘瞟着她磨牙的神态,胡蝶暗笑不止。回头四顾,在宴会上并没有看到易家人,胡蝶暗松一口气。尽管表面洒脱,可内心里还是绷着一根弦,再次见到易天澜,胡蝶不知该拿怎样的心态对他?如此尴尬,不如不见。
望着易家相当阔气地摆满了自选的丰美食物,胡蝶心中再无杂念领着蒙蒙和茵茵雄纠纠气昂昂地就冲了过去。胡蝶亲自榨了三杯鲜橙汁,递给蒙蒙和茵茵后,三人立即仰首品了一口,酸甜可口的滋味一滑进喉咙,娘儿仨都不约而同咂嘴发出一声赞美,那几乎一模一样的畅意神态,直接让站在身后许久的潘耀东不觉好笑地“扑哧”一声笑出来。
胡蝶扭头见是潘耀东,她不由地笑了,轻快地打着招呼,“早来了?怎么没见到方喻……”说着,胡蝶瞪大眼满场子寻找。
“别看了,这种场合她不喜欢,今儿压根就没来。”潘耀东笑着说,眸光瞟了瞟胡蝶的小腹,“早听说了喜讯,恭喜你!”说着,潘耀东举杯与胡蝶一碰笑着饮尽。
胡蝶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眸光一闪,略有羞涩,“如今沈妙争气,你这个做哥哥的脸上也有光啊!”她顾左右而言它,显然不想谈自己有孕的事。
潘耀东了然,“今儿宴会上来的宾客很复杂,你勿必小心,不要让他再担惊受怕。”潘耀东似有所指,竟然说出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