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头隐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突然点点头砸了下嘴,“丫头,你可真是易家的克星啊!竟然轻而易举就毁了易家的心机……”说着,易老头背着手转身离去。
“爷爷。”易天澜突然拦住易老头,“什么都不要再做了……”他意味深长地说。
“哼,臭小子,爷爷还不都是为了你?有本事你别灰心丧气,把胡蝶抢回来?瞧你那脓包样,这辈子敢不结婚生子,瞧我不……”说着,易老头愤起了对易天澜挥起了巴掌,可那巴掌在空中晃了晃竟然没舍得落下,随后,易老头一叹,“孙子,你到底要爷爷怎么办?全天下只有一个胡蝶,你不去争,爷爷再为你费尽心机又有什么用?”说着,易老头摇头叹息,慢慢抬脚离去。
易天澜却眼望着胡蝶,眼一眨,邪魅地勾起了唇角,“爷爷,我也没办法,就是看不得她伤心失望,这辈子,只苦我一个就好了。”说着,易天澜的身影又慢慢在原地消失。
胡蝶黑着脸走到霍啸远面前,霍啸远抬头看她,“不是说好了再不管了吗?干吗还要阻止?霍家和陈家的纠葛可不是你这一拳就能化解的,若是再动了腹中的孩子,胡蝶,我不饶你!”
霍啸远竟敢训她,胡蝶顿时发威了,“你不管,我不管,难道就看着他躺在地上装熊丢尽霍家的脸?也不知今儿是怎么了,什么狗屁宴会,简直象赶大集的,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易家的人都死绝了!”胡蝶满脑子郁气,说话声不觉大了点,她这一吼完,整个宴会厅一下子鸦雀无声。
胡蝶顿时缩了脖子,方才与霍啸远梗着脖子吵的劲头一下子消失无踪,她根本不敢回头,只得冷汗涔涔地捏了个樱桃丢嘴里,“好吃……”
“易先生,她口无遮拦,并不是存心,请多见谅!”霍啸远突然站直身子对着胡蝶身后很是恭谨歉意地说。
“哼哼,丫头,刚才吼什么呢?”身后突然传来一阴阳怪气的声音。
胡蝶脸一苦,慢慢转过身,象变脸似的顿时又现喜气洋洋,“嘻嘻,爷爷,我刚才吼什么了?你听到了?我都忘了,你可不可以再重复一遍?若是说不出,就当我没说!”胡蝶浑身都是赖皮,她没想到易老头和易天策竟鬼鬼祟祟这么快就出现了,方才陈绪天与霍啸玉打的不可开交他们都不出来,此刻自己不过刚刚吼了一嗓子,他们这么快就出现了,让人想不怀疑他们的用心都不行!不过,看着易天策黑着脸横眉冷对的样子,胡蝶直觉想逃。
易老头被她无赖地一将,直接气的胡子一翘,“臭丫头,真是狡猾!谁娶了你,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霍家本来就很倒霉,步履维艰,所以爷爷你就高抬贵手吧!”胡蝶突然意味深长地说。
易老头一怔,浑没想胡蝶竟说出这话,本来易家办这次宴会就藏了诸多心思,醉翁之意不在酒。听胡蝶如此一说,象被人窥破戳了底,易老头不觉深了眼,脸色顿现严厉地瞪着胡蝶,“丫头,这可是在易家,不该说的话可千万不要乱说!我孙子再疼你,也不能如此纵容你。”易老头的声音明显冷森森的。
“好吧!刚才是我口无遮栏说错了话,爷爷,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请您原谅!”胡蝶顿时也软了口气正色地说。
“丫头,易家可不会就那么轻易原谅别人的。”易老头又拿唐地说,他明显是在为难胡蝶。
“那我就收回方才道歉的话,爷爷,你说我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就请您再重得一遍,否则,你就算欺负小辈,会让人不耻!”既然易老头想刁难,那胡蝶就干趣无赖到底。她笃定易家人绝不会把她刚才那句话再重复一遍,她无心之过,已经知道错了,易家竟然还想没完没了。
果然,易天策恼了脸,“霍啸远,这事咱没完!”在易家大喜的宴会上那么高声诅咒易家,易天策明显得理不饶人。他知道胡蝶难缠,便直接冷着脸瞪向霍啸远。
“悉听遵便。”霍啸远也察觉易家有些小题大做了,他不觉上前挡在胡蝶面前淡淡地应道,也不再恭谨,直接宠辱不惊,浑身的气势一变,有一股强势透体而出让易天策也不觉眯起了眼。即使霍啸远此刻已不掌管霍家,可多年积下的余威也是非同小可,易天策毫不怀疑,只要他们作难,他绝对有破釜沉舟的勇气,他终是不容小觑!易天策不觉瞟了瞟爷爷。
“爷爷,我知道方才是我情急说错了话,我再次诚恳地向你道歉,你不该是这般小气的人啊!您就直说吧,怎样才肯原谅我?”胡蝶又从霍啸远身后钻出来直截了当地说。
“爷爷,不要难为她……”易老头冷哼一声正要开口,不想易天澜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身后,他没有看胡蝶,只是皱着眉盯着爷爷。
“你个臭小子,只会难为自己,明明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竟然就这般轻易放弃了!有本事你别伤心啊,再娶回家一个试试……”说着,易老头气绝绝地转身挥手就拍在易天澜的头上,易天澜躲也不躲,“爷爷,今天是易家大喜的日子,你不要胡搅蛮缠!”易天澜又皱着眉头与爷爷顶嘴。易老头倏地又扬起了巴掌,挥了几挥,终是不舍得落下,恨铁不成钢地踢了易天澜一脚背着手气绝绝离去。
易天澜始终低着头一动不动。
易天策见爷爷走了,直接也冷漠地转过身。
“易天策……”胡蝶急忙叫住他。
易天策身子晃了晃顿住脚却没有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