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倒霉就数中智了,被胡蝶砸,被霍啸远砸,被蒙蒙和茵茵砸,最后连中全也加入了胡蝶的队伍都对他发起总攻,一时之间,雪团满天飞,中智疲于应付,只得哭丧着脸大吼一声:“你们六对一,太欺负人了。”
听他一吼,大家不觉一怔,怎么会是六个人?随后胡蝶望着自己的小腹哧哧一笑,大家立马明白了。霍啸远捏了个雪团毫不留情地就砸过去,“中智,我未出生的宝贝女儿都陪着你玩,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自始至终,霍啸远都认定胡蝶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儿,对此,胡蝶不知跟他反驳了多少次都无用。
胡妈妈也被接到了法国,胡蝶在雪地里打雪仗的时候,她也走出来站在庄园外笑看着他们,胡妈妈脸上难得露出久违沁心的笑容。
年关时节,陈绪天竟然真的迎娶了霍啸雅。这似乎是两家大人早就期待已久的喜事。后来胡蝶才知道,易家因为遭受重创,已经中止了与陈家开采金矿的协议,听说陈家损失了不少钱,但易家财大气粗脾气臭,陈家敢怒不敢言,因而陈绪天才转而又靠向霍家。如今陈霍两家一结亲,四大家族表面难得显得团结一致,喜气洋洋。
可胡蝶一家一直都没收到邀请函。
他们明显被排斥在外。
霍啸远还未怎样,胡蝶却显得有些郁气重重,不管怎样,霍家这么做真够绝情!
只是晚饭的时候,没想霍老头竟然悄悄来到孙子的门前,霍啸远看到他,不觉感慨万千,深了眼,语气温顺,“爷爷,下这么大雪,你怎么来了?”
霍老头没吱声,抬头看着庭堂内胡蝶和孩子们正静静地看着他,他不觉眼眸一潮,“听说孙媳妇儿有了身孕,霍家双喜临门,我早该过来看看了。”说着,霍老头跨进屋子。
看到胡蝶的妈妈,霍老头更是惭愧,“亲家母都来了这么久,霍家都不曾过来人,真是失礼,请见谅。”霍老头相当客气地说。
胡妈妈笑笑,亲和地说:“做了家乡菜,亲家公要不要一块坐下来尝尝?”
“求之不得。”霍老头一扫沉郁的气色笑嘻嘻地说。
爷爷走后,霍啸远窝在沙发上端着酒隐在黑暗中很久都没有动。夜色宁静的有些可怕。
胡蝶再装不下去了,掀开被子就走下床,两手抚在他肩头慢慢地抱住他,“我们去参加啸雅的婚礼好不好?总之,我们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今晚看到爷爷,我突然感到很心酸,毕竟血浓于水……”
霍啸远转头,看她穿的很少,皱眉,赶紧放下酒杯把她扯进怀里,抓过旁边的毯子把两人裹住,霍啸远抱着胡蝶轻轻一叹,“爷爷这次来,是来求我的……”
“爷爷的意思……”胡蝶轻轻意味道。
“保住四大家族……”
胡蝶突然呵呵一笑,“爷爷不愧是老狐狸,他也看出了小锋绝不是泛泛之辈,他知道联合陈霍两家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爷爷,究竟想叫你怎么做?”胡蝶眼眸闪闪地瞪着霍啸远问,她的脸上明显透着兴奋。
“胡蝶,你知道的,我绝不会插手。”霍啸远无奈地说,胡蝶的脚有些凉,他急忙把胡蝶放到沙发另一边,用毯子裹住,随后把她的脚抱进怀里。看他那样,胡蝶急忙不愿挣扎,霍啸远却抱得更紧,“陪我说说话,这样我会放下心。”胡蝶的脚真是太凉了,透心凉。离开了他的怀抱,胡蝶一个人连被子都捂不热,霍啸远心疼至极。今晚他的心很乱。
随后胡蝶也不挣扎了,想了想,“算了,既然如此,我给小锋打电话就此放手吧!”
霍啸远却轻轻摇了摇头。
“那你是啥意思?爷爷不就是担心小锋吗?如今啸雅嫁了陈绪天,爷爷他们更是害怕掌控不了小锋,难道他们忌惮的不是这个……”胡蝶惊奇地问。
“唉。”霍啸远一叹,“胡蝶,你可能不知道,沈叔怕是日子不长了,沈妙死去给他的打击太大,他已经把所有生意都交到了耀东的手里。你也是知道耀东性子的,他已经不惜一切损失抽走了沈家投在四大家族生意里的所有资金,已经宣布撤出四大家族了。朱美琴如今靠着钟石,也把生意的重心慢慢外移,四大家族早就貌合神离分崩离析了。陈家被易家抛弃,资金周转困难,已陷入信誉危机,银行根本不再放贷给他们。陈绪天娶啸雅也是万不得已,如今他们唯有靠着霍家能加以援手。”
胡蝶一听,原来这里面竟如此复杂。她还真以为陈绪天是因为心疼霍啸雅才娶了她,没想,哼,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陈绪天能屈能伸果真好谋略!
“难不成爷爷是想叫你去说服耀东?让他重新回归四大家族?我觉得这一点不大可能。耀东对四大家族始终充满厌烦不说,这里面还有陈媛媛,他永远不可能和陈家联手做生意。况且,他们母子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也与四大家族的偏见和势利脱不了干系,耀东恨他们还来不及,他根本不会顺从四大家族的召唤,爷爷的算盘恐怕是打错了。”胡蝶撇着嘴说。
霍啸远却呵呵一笑,“胡蝶,你完全猜不到爷爷的心思。”
霍啸远故意吊她胃口。
胡蝶不觉上当,挠了挠头,“难道我猜错了?爷爷他究竟想干什么呀?”
想来想去,胡蝶始终猜不出,不觉皱眉轻轻踢了他一脚,“快说,否则,咱闺女也不乐意。”
一听“闺女”这个词,霍啸远突然心胸开阔地呵呵笑起来,“爷爷是想让你接管四大家族,陈绪天和霍啸玉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