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时挣不脱,身子就扭动着在他怀里象翻滚的鱼。
“别动……”霍啸远突然更紧地抱住她,禁锢着不让她再动弹,不知是哭还是该笑好,她这番折腾,真是要命,“一会就好……”他只得咬牙说。
一下子明白了他的艰忍,胡蝶眨了眨眼,突然不敢再动了。心底丝丝缕缕的如纤纤柳梢划过心湖隐隐透出一丝笑意,歪头再看他,竟有了不一样的心境。
不管他是怎样咤吪风云无所不能的一个男子,但终究还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有着正常人的七情六欲,如今的他,很是难受的吧?抱着她,竟是这般无助,仿若不堪一击……
胡蝶想着,一根手指头会不会戳倒他?
突然,胡蝶兴灾乐祸地咯咯笑出声,浑然不觉自个方才有多危险,明亮的眉眼早笑成一抹弯月,那样子很是欠收拾。
霍啸远也低低自嘲地笑了,浑厚的嗓音从心底愉悦地滑出极尽蛊惑,慢慢抬起头,一下子就抓住了胡蝶那犹如小狐狸般促狭偷笑的眼眸。他婉尔,懊恼,却心旌摇荡,他英明一世,却屡屡尽毁在这个小女人的面前,可无法,她就是他的小妖精,他控制不了自己欲望。
随后,霍啸远咬着唇嗅着她满身芳香心柔到极处,“胡蝶,你知道什么是厚积薄发吗?”
胡蝶一怔,眨眨眼,没敢搭话。因为不明白他为何要说这话?他思维跳跃太快,她跟不上,所以干趣不答,保险。
“呵呵,胡蝶,你每次都让它艰忍到忍无可忍,终有一天,它会……”说着,霍啸远突然停住没再继续往下说,只是更抱紧她,把她贴向自己更深的地方。
胡蝶的脑中却突然蹿出来四个字:厚积薄发……
他原来指的是这个意思,胡蝶的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
她羞愤交加有些气急败坏,再不体谅他的难不难受,直接挣扎着要站起来。
霍啸远怎能让她轻易就逃脱?呵呵笑着,猿臂一紧又圈住她。他抬起脸,眸光如醉,明艳照人,深情一语,“胡蝶,这些年,再没有男人碰过你对吗?”
胡蝶一瞬间竟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她黑着脸,眼睛里射出的光能杀死人,可这一切,也泄露了她的纯白。
他果然猜对了。
霍啸远低头含笑,脸厮磨在她的馨香中,嗓子莫明嘶哑,“胡蝶,我很庆幸我们能有那三天的缠绵,让我觉得做男人是件很美妙的事,让我很有成就感。胡蝶,那三天足以让我刻骨铭心终身难忘……胡蝶,我还想要更多……”说着,霍啸远挑着眼眉如醉地望着胡蝶道。
胡蝶简直羞的无地自容,她越来越理屈词穷,不知该怎样驳斥他,只咬着唇,摇摆着螓首不知该往哪里放。再起身,再被抱住,再挣扎,再被贴紧,胡蝶简直逃无可逃,可那样的亲密无间,敏感的直让她羞得……
她两手使劲撑着他的肩,极力要与他保持“距离”。
霍啸远呵呵笑着,似乎胡蝶的窘迫让他很是受用,“胡蝶,有人发现过你的美吗?不知道我是不是幸运的第一个?”
说着,霍啸远的眼眸里也象浸染了凤仙花的色泽,浓艳的让人不敢直视,“胡蝶,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吗?象块未经雕琢的美玉,让我心动难抑,胡蝶,我根本无法抗拒你……起初看你,只是清纯干净;谁知,越是品味,你的美就越是直往心里钻,精致惊艳,又浑然天成,不加修饰,却足以撩拔人心……胡蝶,我很庆幸发现了你的美,更庆幸曾经如此深刻地拥有过它……胡蝶,这辈子我都不想再放手了,我已经被你深深地吸引,不能自拔,无力排解,胡蝶,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
霍啸远的话丝丝缕缕象带着魔力的红丝线直直缠住了胡蝶心,片刻,就已经让她羞的不能呼吸,他的情话,仿若是世上最炽烈的催情剂,胡蝶有些难以招架。而他带着浓情的眸子,清俊夺人,蛊惑十足,她也根本抗拒不了。
这样的男人,又有谁能抗拒的了?
就算他把女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也许还会让女人心甘情愿。
有一刻,胡蝶觉得自己就要毙死在他的温柔里。
他的情很真,心很诚,胡蝶真切地体会到了。就因为体会的到,所以自己的心竟莫明起了颤动。
她心如止水的心湖里,因着他的存在而波澜起伏。
胡蝶懵懵懂懂眸光迷醉地望着他,心底的渴求几乎让她脱口而出:我想要你……
没错,这就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是的,她想要他!
陈寂经年的身子,从没有象现在这般渴望过一个男人,对他的敬畏恐惧害怕都在这一刻瞬间模糊而去,心底一缕异样的情愫象热咖啡一般丝丝袅袅地蒸腾上升,氤氲弥布,缠绵心间,挥之不去。
“胡蝶,你爱我吗?”霍啸远的呼吸也有些紧迫,他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胡蝶,见她眸光迷蒙似饮醇醪了般,便带着十足蛊惑的嗓音嘶哑的问。
可胡蝶已经不能再回答任何问题,因为她的心醉了。
轻轻一吻落在霍啸远的额眉,鬼使神差了般。
霍啸远浑身猛地一震,浓稠的眸光突地爆破出一抹异彩,其威力足以毁天灭地。
唇猛地又被缠上。
胡蝶顺应本心轻轻闭上了眼,吻从来没象现在这般甜腻过,婉转轻柔,直透人心,令人心醉。
霍啸远笑了,甚至眸光还有丝潮润。
起初那吻还算温柔,霍啸远的怜惜,象呵护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贝极尽温柔缠绵。可当胡蝶似乎在本能地回应他,霍啸远再控制不住心底汹涌澎湃的情愫,吻逐步加深加强,象汪洋大海,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