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她醒来那一刻,那惺松迷离的眸子望向他时,他所有的决心,所有的理智顷刻间烟消云散,只想切切实实占有她,烙上他的印记,让她从此以后只属于他一人!
他紧紧拥着她,有力的身体,在她身上这样那样着,胸膛里是满满地喜悦,身体享受着难以言表的快感,脑里却只有一个念头:她终于是他的了,她终于完完整整的成了他的女人……仿佛只有此时怕失去她的不安才会完全消失……
“小妖精……”他满足且无意识地喟叹着。
恩爱过后,何清君累极:“清君……”
何清君抬眸瞧他,被他眼里的浓烈****给吓得将身子缩成了虾球,难道他还想要?她知道他体力极佳,身体极棒,虽然她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也厚实,可是,****之事,也不能这般无节制吧?
“千岁大老爷,新、新年了,要拜年的……咱们该起了。”她声音有些发颤,因为某只妖孽已经按捺不住,正手嘴并用,在她身上到处点火:“本王不用拜年,只等他们给本王拜年……”
“呃——”他正堵着她的唇啃噬,让她无法说话,她双手推着他的双肩,他们给他拜年,一样要起床啊。
可是身上那只大力妖孽已经尝到了恩爱的滋味,不吃饱了哪会满足,不给她任何反抗推拒的机会,双手将她一双柔荑压在手掌下,十指紧紧与她的十指相扣,身子微一用力,与她契合在一起,释放着自己满腔的爱意……
何清君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幽怨地瞪着旁边的那只妖孽,说是瞪还抬举了她,她此时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所谓地瞪也不过是目光轻飘虚无地望着那只妖孽,她后悔死了,她就不该给他开了这头,一旦开了头,那只如狼妖孽便如个采阴补阳的妖精似的,没完没了……没完没了……恩爱了一遍又一遍……以致她精神萎靡,像极了霜后的茄子,而他却神采弈弈,像极了吸食精气的怪物。
令狐薄满面餍足的披上衣袍,开门出去,吩咐下人抬热水进寝房。
听到那下人领命而去,何清君早已变成了一只熟透的煮虾,红得烫手,将头埋进被里,没法见人了,她真的没法见人了!她怎地忘记帝王之家,就算房事……外间必也有人伺候着,被令狐薄恩爱得太重,敏感的她在忘情之下,大脑早就一片空白……似乎一直未压抑住娇吟之声——外面的下人肯定都听到了!
她真的无颜见人了!偷偷抬头四下瞧着,目光落在了床边的帘幔上,准备伸手扯下——还是上吊了去罢,省得见人了!
令狐薄过来按住她的光裸的手臂,唇角绽出风华绝代的笑容:“清君,夫妻燕好再正常不过,何必觉得羞于见人,外面伺候的那人是个太监,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何清君悲愤地看他,太监他也是个人!伸手掩面,不,就算外面是只狗,被它听了几个时辰,她都想杀了它!何况外面还是个人!何况他们还不是夫妻!
令狐薄忍俊不禁:“清君放心,以后咱们……不让人在外面伺候就是。”
“本来就不该让人在外面伺候,他一定听见了……”
令狐薄笑道:“清君莫羞,本王保证,外面那人听不到你的声音。”说着眸里闪过****,压低声道:“你呻吟的声音,只有本王听到,本王爱极了。”
“……”何清君将头重重埋入软被中。
“王爷,热水来了。”外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令狐薄将床幔放下,掩住床内的春光,轻笑着走到门口开门:“搁在门口罢。”
那太监疑惑地看一眼,问道:“王爷,不用抬进去么?”
令狐薄挥手示意他带着六名下人下去,关好外室的房门。他笑着将那只大大的浴桶抱进寝房,然后将热水一桶桶提进去,然后倒到浴桶里,伸手试了试水温,微微有些烫,正好解乏。他走到床旁挂起床幔,直接抱了那个仍在埋头后悔的****女子,轻轻放进浴桶里。
“要本王帮你洗吗?”他眼里闪着热切的渴望。
何清君恨恨地轻喝:“走开!”他帮她洗?那是将她连皮带骨头直接送到他嘴里!
令狐薄也不着恼,唇畔挂着轻笑,却除掉了外衣,径直跳进了浴桶!
“你、你……”何清君瞪大了眼,他怎么可以这般无耻?
令狐薄唇角顿时绽出那风华绝代的笑容,失了人前的冷酷睿智,眸里只剩下炽热的****,倾身抱住她……
待令狐薄终于肯放过她时,她双腿微微颤抖着,浑身宛若在马上颠了三天三夜般,无处不痛,无处不酸,下床时几乎站立不稳,费了半天的劲才穿上衣袍。
此时天色已经由早上转到黄昏,幸亏雪一直在下着,天也一直在阴着,分不清早晨还是黄昏,厚厚的积雪也阻挡了不少人出行。
岂知她一踏出房门,就听见齐刷刷的声音高声道:“恭祝六王爷新年快乐!恭祝六王妃新年快乐!”
何清君顿时石化,然后自己听到“喀嚓”一声迸裂的声音——他们不会是从早晨就一直站在门口等着给令狐薄拜年吧?不会吧?
刘伯跺着脚搓着手道:“王爷,咱们为了新年第一天的红包,可是站在冰天雪地的门外等了一整天了,亏得中间去吃了点热饭,不然都要冻僵在门外了。”
何清君身体晃了晃扶门撑住身体,事实证明,是会的!
经刘伯提醒,令狐薄才想起,往年他确实要包红包给众位辛苦了一年的管事家臣,今年沉溺在温柔乡里,竟给忘了,但是他作为摄政王,岂能说因为沉溺****中,便忘记给这些老家臣准备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