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被阳光刺得无法再睡。
何清君艰难地睁开眼,手臂无力的抬起,揉着眼转头,见那采阴补阳的妖孽已不在身旁,不由得心下一喜,她终于解脱了。
经过洞房花烛夜,她才发现,同样是被啃食,大年初一那天与洞房之夜比,根本就是小眼见大眼,没得比!他花样繁多的她要都怀疑他是不是与好多女子欢好过,岂知他淡定地打开床头墙壁里的暗格,取出一卷精致的丝帛制成的春宫秘戏图,然后淡定地道,皇家子孙,十五岁便有专人教导男女欢好之事,这种春宫秘戏图,每个王爷手里都有一卷,他现在才用上,当然要身体力行,一一实践了才行。
只不过他这一一实践下来,竟将她困在喜床上一天两夜未下床,被吃的连连骨头渣都未剩。她浑身酸痛无比,实在懒得动弹,正想着再眯一会儿,忽听门外脚步声响,那脚步声……她打个激灵,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从床下胡乱捞着的衣服往身上套去,宁愿乏死累死,也绝不能教他将她在床上困死!
岂知她双脚刚伸进靴子里,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穿鞋的小手,她抬眸,然后往床里缩了下。
令狐薄将另一只手里的食盒放在几上,弯腰半蹲着,将她脚上的鞋子脱下:“嗤”地一笑,道:“放心,今日本王不会碰你,本王是那么没节制的男人么?”
何清君盯着神采奕奕的俊脸,暗骂一声,倒底谁才是妖精?他分明就是个采阴补阳的妖孽!她重重点头,毫不客气地道:“其实千岁大老爷就是那么没节制的男人!”
令狐薄以拳掩唇,干咳一声,这一日两夜,确实将她折腾得狠了点,亏得她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厚,不然只怕她真难以吃得消。
“王妃息怒,本王以后必定节制便是。”令狐薄耳边出现一轮红晕,尴尬地笑笑。“你先吃点东西,然后再补会眠,等睡足了,明日好回门。”
何清君嘴角一抽,她说他怎么这般好心放过她,原来是怕回门之日被师父他们耻笑啊。皱眉,她记得礼部特意交待她,说因为是帝王之家,他又是摄政王,是不用回门的,哪有主子去拜见臣子的道理,便是她成了薄王妃后,也就成了皇家宗族之人,也是主,只能接受臣子百姓的礼拜。
“礼部不是说,你是王爷,不能陪我回门吗?”
令狐薄提了食盒放到桌上,将食盒内的饭菜一碟碟取出摆好,淡淡一笑道:“礼部说了不算,本王说了才算。”
何清君眼角微酸,他虽然说得霸道,她却知道,他只是想给她最好的照顾,最大的尊重,最高的礼义尊荣。
“好,属下就听千岁大老爷的。”她趁着他转身布菜的功夫,将眼角的湿润擦去,这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狂傲冷峻的薄王爷,不可一世的绝尘公子,却亲自提着食盒,亲自将菜摆好,亲自为她布菜,他做得那般自然顺手,仿似他合该就该这么做!
这样子服侍妻子的夫君,平头百姓家也是极少见的吧,偏偏他就那么自然的做了。
何清君趿着适才穿了一半又脱下的鞋子,去嗽了口,净了手,便坐到桌旁。
令狐薄盛了碗肉粥递给她,唇畔漾着满足的笑容,道:“清君,虽然时辰有点晚,但这一餐可是我们大婚后的第一顿正式早膳,只有你和我。”
刚喝了一口肉粥,被馋虫饿虫一齐攻击的何清君目光紧紧盯着桌上的粥和菜,点头,道:“是我们的第一顿正式早膳。”可是那又怎样?
“清君,以后就只有你和我一起用早膳,你绝不许跟第二个男人一起用早膳。”令狐薄有些霸道了。
何清君连忙点头:“自然只能跟千岁大老爷一起用早膳,难道我还能跟第二男人一起用么?”忽得想起白逸扬,他在他们之前,他不算……她与他成亲两年,在一起用早膳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巴掌吧,那时因为有白老夫人在,白逸扬回京中的时间多数是陪母亲一起用膳了。
想到此处,她臻首微昂,如宣誓般道:“自此以后我何清君只跟令狐薄共用早膳,绝不跟第二个男人一起用早膳!”
令狐薄眸里闪过喜悦,算她识时务。“吃罢,再磨蹭一会儿该凉了。”
何清君无语,明明她早就饿透了的,倒底是谁在磨蹭害她不能吃饭?
令狐薄只喝了一碗肉粥,菜吃得不多,吃完便静静地看着她吃。不紧不慢地问道:“清君可想知道宋玉洁跟白老夫人的事情?”
何清君此时已吃了个半饱,闻言,便抬目瞧着他,其实她最想知道白老夫人的下场,可是却怕引得他心中不快,以为她还在念想着白逸扬,所以索性什么不问,道:“千岁大老爷若是想说,我就听,若是不想说,我也可以从旁人嘴里打听。”
令狐薄看得出她心中顾忌,不禁心下一喜,笑了一声,她倒是越来越在意他的感受了,说明他在她心里的位置越来越重了。
“柳夫人宋玉洁倒是救出来了,只不过已惨遭纪芙所在秘部中的一人给蹂躏,精神有些恍惚。”
何清君大骇,义嫂竟被……蹂躏?这、这、这如何是好?此刻对义嫂所有的痛恨竟化成同情,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见过不少女子因为惨遭恶霸蹂躏,无颜苟活于世上吊投河的,她最痛恨的就是那些男人恃强强暴柔弱女子,每每遇上强占了良家女子之事,必出手斩了那男人的胯下之物!省得再去祸害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