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吧?本王让人送饭过来。”令狐薄回头温声问了何清君一句,也不等她答话,便吩咐道:“一会将饭菜送进来。”
“是。”
何清君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尚带着欢爱后的气味,她皱眉:“我得沐浴。”
令狐薄忍俊不禁,回到床上,带着一副欠扁的表情慵懒依在床棱上:“怎么嫌弃本王的味道了?”
何清君无语抚额,她真的不认识眼前这个色咪咪、嘴贱贱的男人!想从前的摄政王多英明睿智,令人只敢仰视膜拜,哪敢近观?可是这个成了自己夫君的男人却越来越没正形了,她严重怀疑眼前这个男人被调包了……
这样想着,不知何时竟起身走到床边,两只小手摸向令狐薄的两侧脸边,瞧瞧他是否戴着人皮面具,岂知这一摸索,无异于玩火自焚,令狐薄气息变粗,眸色变深,一把搂住她往床里一滚,翻身压在她身上,低头便吻上她的唇……两人被新一轮的****湮灭,正自忘我地享受着恩爱的快感……
“砰砰”传来敲门声:“主子,饭菜来了。”
“滚远点候着。”
薛青似乎意识到屋内的情形,微黑的脸一红,自觉提着食盒滚得远远的,站在楼梯口放哨……
“清君,清君……”身上的男人凤目紧闭,身体速度更快了起来,嘴里无意识的喊着她的名字。
突然他闷哼一声,伏在了她胸前,而她脑中则一阵空白,身体颤栗着,拼命压抑的呻吟声终于不受控制的溢出樱唇。“你这小妖精……”
累极的何清君就势往床内一滚,蒙头趴伏床上,坚决不起来了。
令狐薄勾着唇角轻笑,拾起散乱在地的衣服穿上,然后,将她的衣裤捡起放地床里,为她放下床幔,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拿来。”低沉的声音尚带着些许未退散的沙哑。
薛青一愣,然后快步走到门口,双手恭敬奉上食盒。
“吩咐店小二准备热水,王妃要沐浴。”
薛青又是一愣,眼见房门合上,才呆呆地答道:“是。”他十六岁便随侍王爷,如今已是第八个年头了,竟从来不知自家王爷这般、这般……热情如火,他只不过去厨房取个饭菜的间隙,他便又忍不住要王妃一次,不禁同情起王妃来……
屋内,令狐薄已为她布好菜,饭菜的香气加上剧烈活动后的饥肠辘辘,逼得她不得不爬起来,穿好衣服,懒懒下床,嗽口净手,然后幽怨地坐在桌旁:“令狐薄,你说过你要节制的。”
令狐薄淡笑着:“本王是说过,但是小别胜新婚,何况咱们还是新婚分别。”
何清君:“……”真不知他从前二十六年是怎么过来的。
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饭菜,何清君鼻子微酸,低喃道:“令狐薄,有你在身边真好。”
令狐薄凤目抬起,眼底是浓浓的暖意,淡淡地笑着在另一侧坐下,道:“小妖精……吃饭。”
却听对面的小妖精道:“只除了一点不好。”
“哪点?”
“就是……床第之间的情事……太不节制了。”
令狐薄瞬即黑脸。从两人第一次燕好开始,每次只要一碰触到她的身体就无法克制,经常是她只不过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将他勾得难以自拔,总想吻吻她,总想将她揉进身体里,所以才会不停地要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实她完完全全属于他,他的心才不空虚担心,唯有他要她时,他才能确信她的身心都是他的……他瞟她一眼,或许她确实吃不消了。
“千岁大老爷,独守空房的滋味如何?”何清君伸筷不停地往他碗里夹菜,她要将他失去的肉肉都给他补回来。
令狐薄的俊脸再一次黑了,旋即又笑了起来,凤目眨了两下:“怎么?怕本王红杏出墙?”
“咳咳。”何清君被饭菜噎得大咳起来,令狐薄面无表情地起身轻拍她的脊背,好不容易将那口菜咽下去,何清君才幽幽地道:“令狐薄,噎死我,有抚恤银吗?”
令狐薄嘴角一抽:“……”
何清君却没心没肺的笑着继续吃饭,半晌,才道:“令狐薄,我们结发过锦袋,我从不担心你‘红杏出墙’。”她重重的强调着“红杏出墙”四个字,第一次知道男人也可以红杏出墙。
令狐薄:“……”
饭后,何清君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虽然那位名为夫君的大灰狼不时地伸出狼爪子,但终是还存了一丝良心,怕她身体吃不消,咬咬牙放过了她。
“千岁大老爷,我得回太子府去趟。”
“不行。”令狐薄斩钉截铁地回绝,毫无转寰余地。
“可是,我答应过梅草要将她带出太子府。”何清君为难地摸着鼻子:“做人不可以言而无信的。”
令狐薄哼了一声道:“让薛青持本王的亲笔信去太子府即可。”
何清君耸肩,她知道他还是很在意晋望之将她以侍妾身份锁入太子府的,只要能将梅草带出来,她根本不在乎谁去。
令狐薄疾笔写了一封信,唤来薛青,命他去太子府,将信交给太子,然后将梅草连同她的卖身契一起带回来。
何清君推开窗子看看天色,已近黄昏,轻叹一声,昨夜除掉了南雪莹与刘匀松,今日竟除了在床上与他缠绵便是睡觉,这蹉跎的一天啊。“千岁大老爷,你几时晤见晋皇?”
令狐薄冷笑一声:“如今你已救出,本王心中没了牵挂,与晋皇见面,等几日再说,本王得安排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