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所以你要好好珍惜。”
“好,我珍惜,像命一样珍惜。”
“还有,要喂饱本王。”
“……”何清君凌乱了,大叫一声:“令狐薄!”
“为夫的在呢,在呢。”令狐薄贱贱地道:“还有,尽量少些家暴。”
“令狐薄!”何清君暴起,粉拳挥出,正中某狼腹部,听他“啊”地一声捂肚轻呼,她气哼哼地拍拍手,不是到处宣扬她家暴吗?那她就大方暴一个给他瞧瞧,这就叫作乱说话的后果!
却听那按着肚子抽气,一脸正色,却说着令她扑地的话:“娘子为何每次都打这里,请偶尔换个位置打。”
“……”何清君无语抹抹额头冷汗。
“清君。”
“……”她的目光默默向窗台盆景。
“何清君。”
“……”继续听不见。
“……何护卫。”
又来这一套,何清君嘴角抽了一下,却不得不转头,哼哼一声:“千岁大老爷乐此不疲啊。”
令狐薄吃吃低笑两声:“何护卫,本王命你今夜带五千人马前往慕月山庄。”
何清君一怔,立即正色问道:“千岁大老爷让我去剿了慕月山庄?你不是说出师无名,不急么?”
令狐薄收起戏谑的表情:“先前是出师无名,现在却是出师有名,本王已经拿到确切证据,上次你我竹山遇刺,便是慕月山庄所为。刺杀摄政王,灭九族的大罪!”
何清君一凛:“拿到确切证据了?”
“本王派去的暗探混入慕月山庄半年多,终于拿到一份五哥写给慕月山庄的密信,便是那日命慕月山庄出兵前往竹山围杀你我的密封。”
何清君“哦”了一声:“还真是五王爷要杀我们!”
令狐薄点头,道:“本王已命柳清飞点了五千兵马,为免惊动五哥,你们黄昏时再出发,带上薛青和六名暗卫,率那五千兵马去剿了慕月山庄。”
“好。”何清君问道:“柳大哥也去吗?”
“柳清飞带兵打仗无人能及,武功就稀松平常,慕月山庄不少人出自江湖,都是武功好手,若柳清飞去,万一折损在那些江湖人手中,倒教本王损失了一员猛将,太不划算。”令狐薄别有用心却极淡定地道。
何清君一想不错,若为个慕月山庄,损失一名大将军,实在太划不来,何况这位大将军还是她的义兄,于是点了点头,道:“嗯,千岁大老爷说得有理,等出发前我去找柳大哥取了兵符便是。”
令狐薄淡淡地勾着唇角,笑道:“好,本王陪你去。”
何清君想了想道:“不用千岁大老爷相陪,我取了兵符就出发。”
令狐薄那深邃的凤目凝着她,眸里闪过一丝慌乱,良久,点头:“也好。”
何清君颇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未说,只是道:“千岁大老爷,传膳吧。夜里还有一场恶斗,我得多吃点,养养体力。”
令狐薄立即命人传膳,也让薛青先回房用饭休整,只等天色暗下便出发。“清君,虽然你武功极高,可也得防着旁人暗算,千万不可恃武逞强。”
“嗯。”
“清君,别忘了你是本王王妃,不论薛青还是暗卫都有舍身护主的职责,有事让他们先上。”
何清君抬头看他一眼,咬牙:“虽然我是王妃,可我也是护卫,和他们职责相同……”
令狐薄凝着她,打断她的话:“听本王的,你先是本王的王妃,然后才是护卫。”
何清君微一犹豫,答应:“好。”
“清君……”
“呃,千岁大老爷,你不用嘱咐了,我知道,我会小心,你都快变成千岁老爷爷了。”
令狐薄笑了一声,不再言语。
用过晚膳后,何清君便提着短剑与薛青骑马离府,六名暗卫则隐了行踪跟随。而令狐薄则去了箫王府拖住令狐箫,以防他得到消息派人援救。
何清君行至军营处,让薛青在外面等着,她一个人去找柳清飞拿兵符。柳清飞早已在等候多时,瞧见她飞纵而至,面上一喜:“清君。”
何清君拱手笑道:“柳大哥,好久不见。”她跟柳大哥确实是好久未见,从天晋回来后,她怕引得令狐薄对她生下嫌隙,所以从未提去瞧柳大哥,柳大哥应也是此原因,也未到府里去看过她。
柳清飞似乎有些尴尬,勉强笑笑:“是啊。”目光微微躲闪,有些不好意思,好一会儿,才讷讷地道:“清君,你在天晋时可有受苦?”
对柳大哥,何清君一直是极为坦然的,爽朗笑道:“还好,有晋望之护着,除了被刘匀松像狗一样栓着,并未受苦,有劳柳大哥挂心了。”
柳清飞道:“清君,非是大哥不关心你,只是你如今是王妃身份,摄政王又爱你极深……大哥怕去瞧你反而为你带来不便,也怕摄政王对我疑忌。”
何清君笑道:“我明白大哥的苦心,大哥不必太在意,千岁大老爷虽然醋意大了点,却是分得清是非的,他仍然十分看重你,适才还说怕你去慕月山庄,一旦遭遇山庄内的江湖高手会吃大亏,令他折损一员猛将,太不划算。所以他才决定不派你去剿灭慕月山庄,并非是对你疑忌。”
柳清飞眼底掠过喜色,似乎放下了心,感叹道:“摄政王从未公器私用,既使是白逸扬,他都未在其仕途上设下任何障碍阻拦,若摄政王当年肯当皇帝,必定是一代明君,开创南宛新的盛世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