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薄嘴角连抽,哭笑不得地瞧向何清君:“你竟这样教他?”
何清君淡定地转身,问道:“千岁大老爷聪明绝顶,请你告诉晨儿,他是从哪儿来的?”
令狐薄怔住:“这个……”微顿,道:“你就不能说,是送子观音半夜送来的?”
安成刚“噗哧”笑出声来。
何清君抚额,无语,好吧,你是千岁大老爷,你教得更……文雅一些!
令狐晨稚嫩的声音追问道:“父王,送子观音是谁,我也要一个孩子,你快领我去见见。”
何清君终于忍不住格格大笑起来,儿子啊,你才五岁,五岁啊!竟想要个孩子!
令狐薄似乎崩不住了,干咳一声,正色道:“其实晨儿是从树上摘下来的,就像院里的桃树长桃子般……”
“我也要摘一个。”令狐晨大眼睛里露出向往。
令狐薄:“……”这破孩子怎么这般难缠?当即沉声道:“到院里蹲马步去!半个时辰!”
令狐晨的小脑袋再次耷拉下:“父王太小气!哼,以后不跟你玩了!”可是面对父王那吓人的眸光,他只能乖乖到院子中央拉开架子站好。
安成刚目露不忍,同情地摇头:“摄政王,小世子尚年幼……”
令狐薄侧头瞧他:“你怎地还没走?”
安成刚泪奔了,摄政王殿下啊,老臣这么个大活人在此站了这么久,竟被你彻底无视了啊!不过他想得开,谁教他也是来为难摄政王的呢。既然不受待见,那就下次……再来!
经过令狐晨时,不忍地再摇头,看一眼何清君,低声道:“王妃,摄政王不是惧内吗?你为何不拦着他,这么小的孩子……”
何清君淡定地道:“慈母多败儿。”其实她里早已狂泪,什么慈母多败儿?如果她敢出言阻拦,不止晨儿马步站得更久,她夜里还要被那只狼多轮收拾。她权衡利害,只好狠下心,做个严母!
安成刚无比钦佩的道:“王妃英明!唉,若老臣家里的老妻也如王妃这般明事理,老臣何愁子女不争气!”
何清君淡定道:“谬赞谬赞!”
令狐薄嗤笑。
安成刚:“……”
是夜。
何清君正被令狐薄压在身上作喂食活动……
门外传来“砰砰”敲门声。
令狐薄动作一顿,眼底薄怒,继续动作!
“砰砰”
令狐薄咬牙,怒道:“滚!”
身底下的人儿轻推了推他,声音带着抹****:“可能是晨儿。”
令狐薄岂能不知是令狐晨的脚步声?可是他现在正忙着……管他是谁,不能坏了他的兴致!
“娘亲——”令狐晨叫道:“娘亲——快出来帮帮晨儿,晨儿快刨到小妹妹啦!”
“啊!”何清君被他重重一撞,不由得轻呼一声,赶紧掩唇,瞪着令狐薄:“轻点,晨儿在外面呢。”
令狐薄眸底闪过邪魅之色,低笑:“清君要晨儿还是要本王?”
何清君身子微微一拱,双手情不自禁再度抓上他的脊背,留下一条条的红印,身体颤动,声音也跟着颤起来:“令狐薄,晨儿在外面……”
“让他等着!”令狐薄微恼,更加用力。“你只能先要本王,后要晨儿!”
何清君狠狠抓着他的脊背,低呼:“令狐薄,晨儿也是你儿子!”
“娘亲,开门啊。”外门的小人儿等不及了,又开始叫着敲门。
“唉哟,小祖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是司徒意的声音。
何清君心下一颤,双手急推令狐薄,低声道:“快下来。”
令狐薄冷哼一声,却加剧动作。
外面传来令狐晨的声音:“司徒叔叔,我来找娘亲跟我一起去挖小妹妹。”
司徒意低笑一声:“挖小妹妹?谁告诉你小妹妹是挖出来的?”
“那是从哪儿来的?”令狐晨充满疑惑的童音道:“我刚刚快挖到了。”
司徒意惊悚,快挖到了?该不会是挖到什么尸体了吧?“晨儿带司徒叔叔去瞧瞧,让司徒叔叔也见识一下你那小妹妹。”边说边拉着那五短小身体往旁边院里走:“以后啊,到了夜里就不要来你爹娘的院子了,免得遇上不干净的事情!”
“什么事不干净事情?”
“就是……等你大了就知道了,你要记住,来了也是白搭,他们不会给你开门的!”
“哦。”令狐晨茫然地点头。
屋内的何清君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这个司徒意!然后怒瞪令狐薄,令狐薄视而不见……随着何清君“啊”地一声轻呼,终于释放了自己……
良久,何清君起来穿衣,她还是不放心晨儿,他倒底挖到了什么?
“回来。”床上那俊美男人****尚未完全褪下,声音仍带着些沙哑,伸出一只光裸的铁臂将她勾进床里。
“别闹了,有你这么当爹的么,光顾自己欢愉,将儿子丢在门外不管。”
令狐薄眯眼:“清君,晨儿要长成有担当的男子汉,就不能太过宠溺,本王像他这么大时,吃得苦比他多。”
何清君皱眉,过了一会儿,轻叹:“我去瞧瞧晨儿,我怕他想妹妹想疯了到处乱挖,别挖出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令狐薄轻笑,松开手:“好,去罢。”
何清君将衣服整妥,询问了下人后,去了后面的花院。
只见儿子正与司徒意在花树底下窜来窜去的挖着,不由得大惊,她倒不知道这司徒意竟怀着一颗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