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奸笑着,嘿嘿,小辣椒总不能说生了一个孩子的南宛摄政王不是男子汉吧?她若说摄政王不是男子汉,全南宛都不会放过她!
小辣椒:“……”
令狐薄扯一下唇角:“……”他家娘子果然越来越有心计这东西了。
用过晚膳后,小晨儿跟舅舅玩成一团,向何清君证明了什么叫作舅甥亲。到了睡觉的时辰,何清君与伺候小晨儿的嬷嬷催了好几遍,小晨儿依然对舅舅恋恋不舍,开始与舅舅舅母讨价还价。
“舅舅。”
“嗯?”
小晨儿抱着何清宇的手臂,“舅舅,今夜跟晨儿一起睡觉吧。”
何清宇为难地看了小辣椒一眼,道:“那舅母怎么办?”
小晨儿鄙视地看一眼小辣椒道:“舅母真是个胆小鬼,都是大人了,晚上睡觉还得找人陪!”然后叹口气道:“算了,女人都是需要男人保护的,舅母就去跟我父王和娘亲睡吧。”
小辣椒:“……”他确定?
何清宇却一跳三个高儿:“不行,绝对不行!”
小辣椒突然起身,一脚将何清宇踹出房间,然后提着小晨儿丢出去,果断关上门,熄灯,上床蒙头大睡!
何清宇默默无语两行泪,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抱起小晨儿,盯着房门片刻,轻叹,也不知没有娘子抱的今夜能不能睡得安稳。
小晨儿睁大了双目,“哇”地一声道:“女人果然都是母老虎!”
何清宇额上滑下一滴冷汗,“这是谁教你的?”
小晨儿道:“是司徒叔叔啊,司徒叔叔说从前他师父告诉他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不要招惹,他不听,招惹了我娘,把他害得好惨,又被钟姨姨那只母老虎欺负,他说他好可怜的……舅舅,可是我觉得我娘和钟姨姨不是老虎,舅母才是老虎。”
何清宇:“……”
甥舅二人合盖一床凉被,睡到半夜,何清宇忽觉肚子上肋骨间热热的湿湿的,睁眼坐起,摸了摸褥子,全是热乎乎的湿乎乎的,他皱眉,闻了闻湿哒哒的大手,微带着一股童子的尿骚气,顿时一头黑线。
刚要叫起这个尿床的外甥,岂知小晨儿早已醒了,也坐了起来,笑嘻嘻地道:“哇,舅舅这么大了还尿床啊!都尿到晨儿身上来了,羞羞羞!”
何清宇登时哭笑不得。
却听晨儿又很“仗义”地道:“不要紧,晨儿不会告诉娘亲和舅母的,这是咱俩的秘密!”
何清宇:“……”
为了不再次被童子尿淋到,何清宇叫了嬷嬷来为小晨儿换上干净被褥后,然后果断回房抱着亲亲娘子睡觉去了。
夜色柔美,风清月白。
何清君从大大的浴桶里走出,在屏风后拭净身上的水珠,穿上衣服,走出屏风,却见那个在灯下装模作样看书的摄政王,凤目灼灼地凝视着她,目光在她身体上下留恋着,专注而虔诚。
何清君忍不住抚额,千岁大老爷啊,这身体你都看了六年了,她浑身上下哪一处他不清楚没摸过?为何总是一副恨不得立时将她生吞入腹的表情?
见她正在看他,令狐薄将杂书丢在桌上,几不可闻地轻哼一声道:“过来。”
何清君暗自腹诽,唤小狗么?可是为了今夜的安全,她还是撇撇嘴走到软榻旁,令狐薄长臂一勾,将她拉入怀中拥着,大手熟练钻入胸衣中,热息扑在她敏感的耳廓上,引得她不由得一阵战栗,低沉的声音微带沙哑:“清君……”
“嗯。”何清君漫不经心的答着。
令狐薄手指缓缓下移,探向腹下,微哑的声音道:“想不想为晨儿添个小妹妹?”
何清君惊喜转头看他,他同意了么?“你不是发誓只生一胎吗?啊……”身下神秘花园被他撩拨得一阵麻酥,她情不自禁低吟一声。
令狐薄那沙哑却带着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道:“清君若是想再要个女儿,也不是不可以。”
何清君兴奋点头,“要要要,一儿一女最好了。”
“那就取悦本王……”
何清君囧住,推开他,哼哼两声:“我是要给你生儿育女,你竟然让我取悦你?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不可忍!”
令狐薄将她拉回怀里,下巴抵在她肩窝里低笑:“清君,你越来越不好骗了,看来本王以后得对你用点心了。”
何清君笑着依进他怀里,“千岁大老爷愿意再生一个,不觉得烦么……”
话未说完,却听到院里传来小晨儿的哭声:“娘亲,小妹妹变成倭瓜了!”
何清君与令狐薄相视一眼,面面相觑,他们这儿子怎地对妹妹魔障了?何清君从令狐薄怀里挣出,开门,只见小晨儿手里果真抱着一只倭瓜,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何清君讶然望向院子拱门处的于铭浩,问道:“于兄弟,晨儿是从哪儿摘到一只倭瓜?”
于铭浩无奈道:“回禀王妃,是旁边院里不知谁种的倭瓜爬墙过来,今夜不知怎地被小世子发现,非说是他的小妹妹变成了倭瓜。”
何清君忍不住笑起来,弯腰对小晨儿道:“晨儿乖,这倭瓜是别人家的倭瓜,不是咱们家的,你的小妹妹未变成倭瓜。”
小晨儿泪眼朦胧,问道:“真的么?”
“娘亲保证。”何清君笑了笑道:“你父王说了最近天时地利都好,适合播种,晨儿很快就会有小妹妹了。”
小晨儿破涕而笑:“娘亲没骗晨儿么?”
何清君有几分心虚,就算再生一胎,谁敢保证是小妹妹而非小弟弟?“要不要娘亲跟你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