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何清君闻言被菜噎住,令狐薄连忙伸臂为她拍背,却见她抬起噎得泪汪汪的杏目幽怨地道:“你做的菜虽然好吃,却能噎死人!”
令狐薄道:“下次我一定改进。”
沈氏兄妹同时惊呆,竟是绝尘亲自下厨为她做菜?
令狐薄抬头,对沈晴冷冷地道:“你凭什么?”
沈晴臻首微扬,傲然道:“凭我是沈家的二小姐!凭我的美貌远胜于她!”说着手指指向何清君。
令狐薄冷哼一声,右手一挥,沈晴便如断线风筝倒摔出去,跌下楼去。
何清君惊讶的同时,放下筷子望着沈中锐,却见他眼里并无疼惜,反而闪过幸灾乐祸——其实他们的兄妹之情并未有多深吧?
沈中锐站在房间门口叫道:“二妹。”
何清君也奔出房间向下看去,瞧来令狐薄这一掌内劲不小,将她摔得不轻!她哼哼唧唧,半晌才艰难坐在地上。
站在楼梯处的小晨儿歪头看了一会儿,快步跳到沈晴面前:“姑姑,你摔疼了吗?”说着小手伸向她,像是要伸手扶她一把的样子。却顺手将攥在手里的一条又粗又壮的蚯蚓往她胸前衣领里一塞!然后往旁边一跳,远远躲开沈晴。
那粘乎乎、滑溜溜的蠕动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恶心……沈晴一身鸡皮疙瘩,急忙伸手往胸衣里一掏,抓出那滑溜恶心还蠕动个不停的蚯蚓!
“啊——啊——”尖叫两声,可与武林第一美女相媲美的大美女沈晴,两眼成斗眼状:“嘎嘣——”晕倒在地!
何清君抚额风化,天啊,她的小晨儿当真是恶劣到极点了!这种情形,是她她也吓晕!
沈中锐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小娃儿简直太阴险了,上回算计他,害他丢人丢到姥姥家,这回吓晕沈家娇蛮二小姐!他跳下楼去,打横抱起二妹大步流星地走了。
令狐薄与何清君带着晨儿到了乐山,拜见了师父师娘后,便在乐山安心住下来。令狐薄因数年前曾笑言要给乐山当上门女婿,因此在乐山住得也十分安心,并着手打理起乐山生计。
当初他为乐山赎回来的田产都登记在何清君名下,但这些年来,所有租银都是交给乐山的。这些田产中有几间数铺子,也因为钟琳一心扑在蜂雀阁无心打理,刘匀松则不善经营,因而收入一年比一年差。令狐薄便调了两名极擅经营的老家臣过来帮乐山理顺帐目,根据当地百姓的喜好,重新雇请掌柜和伙计。
回到乐山后的何清君,当真是如鱼得水,滋润得不得了。虽然肚子越来越大,但她还是闲不住,有时过问一下蜂雀阁的生意,有时跟着令狐薄下山去看看各间铺子的生意,闲暇时看着晨儿和已经十二岁的小师弟安津练功。因为晨儿练的是他爹的内功心法,武功路子和她不一样,所以她只能指点剑法,绝不敢干扰他的练内功。对安津小师弟,因是同门,反而教导得更多。
要说乐山,没了巨额债务,现在是一片安详,人人都挺滋润,只除了司徒意。说起这司徒意,何清君当真是颇为同情的,不过数月未见,司徒意便瘦了一圈,似乎困极,随便往哪儿一倚便能打着呼儿睡着。甚至有一次何清君瞧见他竟在钟琳房外站着睡着了。钟琳是如何折磨他,可见一斑。奇怪的是,司徒意似乎并不为苦,反而每日钟琳一吩咐他做什么,他屁颠屁颠就去了,实在令人费解。
晨儿不练功时,除了跟安津小师叔玩,便喜欢跟着司徒意到处转,尤其是司徒意小解的时候,他必嚷嚷着:“司徒叔叔,晨儿要瞧瞧你的尿尿有没有破?”他还记得上次踢中司徒意要害的事情,非要看看人家的……那什么破没破。
司徒意岂会让他瞧,只说:“没破没破,叔叔的……尿尿很强壮,绝不会破!”
晨儿那执着精神,当然不会罢休,立时道:“上次你明明说破了,现在又说没破,我要瞧瞧是不是真没破。”
司徒意只觉一头黑线,这小破孩怎么这么难缠?可他又不能把他如何,因为他是令狐薄和何清君的儿子,又是钟琳极为疼爱的徒侄,若把他如何了,这些人是真的会扒了他的皮去喂狗!可是做为一个正直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将****露给一个小孩看?那会要了他的命!
晨儿也聪明,司徒叔叔不给他看,他没事的时候就盯着司徒叔叔,只要他小解,便跟上。把司徒意给害得呀……好几次憋得差点尿裤子!后来司徒意便开始躲着他,尤其小解时,绝不能让他给盯上,每次爽快小解完,便忍不住叫一声:苍天啊!世上之人谁像他这般命苦,就因为一把魔琴,成了钟琳牛马不如的奴仆,如今连小解都得到处躲藏着才可解得痛快!这是什么世道啊!
对小晨儿的举动,令狐薄极为纵容,在何清君面前忍笑道:“晨儿这是为母报仇,你不要拦着他,让他折腾去。”
何清君无语,只能心下对司徒意的不幸表示一下同情,其实他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多了,被裘一仙追得狼狈不堪,为摆脱那裘一仙不得不忍痛卖了两把琴雇杀手追杀他,而他自己因一时的慷慨大方,说要为令狐薄办三件事,结果悲惨的成了钟琳的奴仆。
她的钟师妹奴役起这位红尘公子来,那是绝不心慈手软,她最喜欢做的就是在司徒意熟睡的时候,命他起来,去蜂雀阁取消息……其实那些消息根本就不用取,自会有人来报,更不需要三更半夜的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