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已经也很乖巧,很听话,母亲还真挺喜欢她的.
那喜欢就好吧.
我也无所谓了,反正这一辈子已经这样了,
3月份的时候,Q怀孕了,我也没多大感觉.
但是,母亲就高兴了,特别特别高兴.
我也能理解,要有孙子了,那能不高兴吗.
快7月的时候,C打电话给我,
他和我又提了一次辍学的事.
这一次我就再也没阻拦了,自己都这德行了,拿什么劝别人.
当然他也不知道我现在的事.
我问他辍学了想干嘛.他说找个地方上班.
我说,好,我出去,我和你一起.
我征求了母亲的意见,母亲也答应了.
Q问我,是不是因为不想和她在一块才要出去的.
我当时就编了,我说我要赚钱吖,不赚钱孩子出生了吃什么呢.
然后我就顺利的出去了.
在上公交车的时候,我一下子就觉得舍不得了.
我知道那是一种不同的感情,Q俨然已经是我的家人,我希望她过的开心,我希望能让她过的好.
但我依然不知道自己是否是不是爱她.
Q身着白色连衣裙.红着眼睛看着我笑.
我朝她挥手,然后车就慢慢启动了,
她的身影越发渺小,直到一个转弯,她就不见了.
还不知何时再见.
和C碰面后,.
我看着他依然阳光的模样,我就心酸.
好几次我都想告诉他,c,哥我这辈子再没别的剧情了.
我都忍着了.
我只是问他,为什么又辍学了.
他没有回答我,我心想还不就是那点破事.
我说走着,让H出来,咱哥三再喝它一顿去.
H初见我和C的时候,就仿佛要疯掉一般.
大吼着,你们两玩什么呢,你们两这样是干嘛呢,你们队自己的前程负点责行不行.
我笑着扶H坐下,我说,H,并不是不读书就是不对自己前程负责,对我和C来说,可能是对自己前程负责才不读书的,读书多浪费时间,你看你,现在毕业了,你还得去读4年大学.4年出来,你多大了,23,4了吧.多不值得.
H也懒得跟我争,他直接甩出一句,我看你们两怎么活下去.
后来可还真是活不下去了.
我和C这两穷小子.花钱倒是大手大脚的,天气热的也不愿找工作.
况且刚从学校出来,总是在工作面前怯步,
不敢问,问了不敢去做,做了又觉得苦.
真正山穷水尽的时候是两人身上没有一毛钱,
一天的窝在出租房里睡觉.
不睡不行啊,饿啊.
我那个时候总算明白饿到最高境界是什么感受,
会产生幻觉,会饿到麻木.
说句实话,挺舒服的,配上睡眠,
真心好过,只是没有力气,什么都不愿做,不愿动而已.
我和C两人并排躺床上和盐水汤时,
盐水汤就是煮一锅白开水,放些盐,味精一起煮出来的汤.
没有任何配料,味道挺不错的.
我对C说,不行了,我找H,我找小66去,我让他们接济咱们,这样咱哪天睡死在房间里都没人理的.
c立马阻拦我说,Y,咱得有骨气啊,咱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辍学是特别沙比的事,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认输了,我们认错了.
我说,那饿死了怎么办.
c说,我有办法.
我立刻就有精神了,我问他,什么办法,赶紧说.
c特别**的笑笑说,知道我们现在差的是什么吗,
我说什么.
c说,主料.
我也没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他说,大餐其实很简单的,只是看你敢不敢做.,
我让他别废话,赶紧说.
他说,去xx公园后面的农夫家里,抓只鸡,再弄点萝卜白菜屯着.
我当时愣住了,我真心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我只是不知道一直特别正直乖巧且阳光的c,会有这种邪恶的念头.
去行动前,我们分别洗了个澡,洗了个头,打扮美丽出的门.
至少不能让人家看出我们是穷疯了,饿疯了的人.
在路上的时候,我压根没什么感觉.
等到真的看到那些鲜活的小鸡仔时,
我就紧张了,特别的紧张.
c说,你离我近点,我们的速度一定要快,鸡是会叫的,不像萝卜白菜,呆会我上前,会在5秒内弄死那只鸡,在我抓住它脖子的时候,你就要把袋子伸过来,然后方便我弄死后直接丢进袋子,不被人发现.
我惊讶的看着他说,你好专业哦.
很快我们就行动了,
但行动起来毕竟没有说的简单.
c也没有他说的般专业,鸡的速度太快了.
你一走进它,它就开始乱蹦了.
不好下手,这个时候.
事情发生了.
我们身后传来两个女孩的声音.
她们问我们干嘛呢.
我正想撒腿就跑.谁知一转身就被逮个正着.
C特别镇定的说,关你们什么事.
我就没说话,因为这两女孩挺惊艳的.
还有一种熟悉感,和W的熟悉感.
她们笑眯眯的盯着我手上的袋子说,你们不会是想偷**.
C拉着我就走,谁料到她们一直跟着我们.
我小声的问c,她们是想干嘛呢.
C让我别说话,跑掉了再说.
这时,后面的女孩说,我们可以替你们把风,只是你们得弄两只.
C突然就停了下来,说了声好.
然后4人一行,又返回原地了.后来也没像料想中的偷到两只.
但是1只是有了的.
得手后,她们就和我们一起回到了出租屋.
她们就一个劲的问,怎么没有香菇呢,
家里怎么也没放几瓶酒呢.
后来,我得知原来她们是KTV里做DJ的.
怪不得,怪不得有W的感觉.
W是干什么的呢,我突然觉得我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W.
她们就操办起来,其中一女的丢了一张毛主席给我.
她说,帅哥弄点凉菜,啤酒上来可以吗.
我对这种女王范的女生通常都是有臣服感的,
我就是一拿着长枪的士兵,她们的命令就是懿旨.
当然要我一个人去弄这些我是不愿意的,
又要搬酒又要买菜的.
所以我就让C和我一起去了.
c硬说,得留个人守房子,要不然人家带着我们的东西就跑了.
我特别不屑的说,我们房间里所有东西加起来都抵不过人家这一张.
我甩了甩手上钞票.
说来也对,房间里除了被子,床,一破电风扇.
还真没什么值钱的.
难不成人家还会抱着电磁炉就跑?
那不是有病.!!
后来我就和其他一个女王范不是特别强的女生去了.
路上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告诉我,W.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我震惊了.我真的震惊了.
我说你叫什么?
她说,帅哥,我叫W.
我说哦.
她说,你叫什么.
我就告诉她我叫Y了,我还告诉他我就一无业游民,之所以会去偷鸡是因为完全饿疯了.
她说,她可以带我去他们KTV那上班的.
我委婉的就拒绝了她,在我心里那就压根不是个好地.
我就是再腐朽,也不能烂到那地方去.
那是我的底线.做人的底线.
我和W搬了一箱酒上去,弄了一些卤菜.
回到屋子的时候,他们连只鸡都没弄好.,
还在扯毛.
我冲着C就喊,你丫的不是很专业的吗?弄只鸡弄大半天还没弄好.
C笑笑说,Y,你不知道,我没弄过这么正宗的农家土鸡.
我也懒得和他废话,冲W和女王范说.
来,来,咱们先吃,让他一个人扯鸡毛.
女王范这个时候说,别这样了,我和他扯吧.
听女王这么一说,我也索性一起去扯了.
折腾了1个多小时,炖小鸡终于好了.
女王说,可惜没有香菇啊.要不然得多香.
我也懒得听她埋怨,知道我是有多久没碰过食物了吗.
我也压根不顾及什么绅士不绅士了.
抓起一个腿就吃了起来.
C倒是挺懂礼貌的,.不停的给两位女孩夹菜,倒酒的.
当天,大家聊得也挺愉快的.
她们两在读技校时是好朋友.然后读完后就一起出来上班了.
在X市一家名气还挺响的KTV上班,待遇那是相当不错.
等我撑饱了,我才闲下来和她们聊了会天.
之后的事情比较意外.
W喝多了,女王范就直接把她放我们床上了.
**,那我们睡哪,
我当然也就是心里想想.
口上还是说,没关系的,晚上床给你们睡.
我对W印象挺好的,有一种红玫瑰般的气质,美丽却带刺,带刺却凄婉.
还有和W真的挺神似的.
吃散了后,我和C端了两条凳子坐门口乘凉.
C对我说,Y,你说我真的做对了吗.
我觉得气氛不对,就看着他.
他说,那天晚上我在家听到父亲和母亲讨论我学费的问题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赚钱,
一定要事业有成的.
我说,嗯,有想法的好.
他接着说,你知道吗,我当时抓起家里的一个花瓶就往地上摔,然后笑着跟他们说,这个花瓶算你1000,等我回来,我20倍赔给你们.
我还是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他又说,我是不是自大了,我们压根就没有任何实力,没有任何把握,有的就是心里那点自尊,有那点热血而已,现实太残酷了,Y.
我说,C,你想放弃了吗.
C他问我要了根烟,那是我们身上最后的几根了.
2块5一包的双喜.
c说,Y,看到这烟了吗,我们要记住今天.一定要记住.
这包烟,我当然记得住.
那是我们把平时超市买东西剩下来的一毛,五毛凑一起去买的.
当时怎么着都不敢握着一把散钱去商店.
后来还是猜拳决定的.
最后是我去买的,一辈子都没那么丢人过.
我说,C,咱得看开点,怎么着啊,咱年轻,咱时间多的事,慢慢来哦.
后来,我和C把烟壳裱在相框里了.
至今还摆在我的房间里,每次看到总有不同的感受.
可能一直偏爱抽红双喜和那个时候应该算很有关系的.
说回当时,我和C就一直坐外面吹风,
吹到凌晨,就感觉有点困了.
C让我把没喝完的酒拿出来,要和我单喝.
好吧,单喝就单喝,可我哪喝的过C啊.
我这辈子从来都没喝过C一次.
我和C提起了W.
C说,你别瞎想啊,就算她和W怎么怎么像了,你也别有什么心思,
我就问他为什么呢.为什么就不能呢.
他意味深长的说,我知道你很爱很爱W,我也知道就算她曾经怎么着了你,你还是爱她的.
但是,记住了,现在躺床上的那个不是W,只是名字有点类似,风格有点类似而已.
她,我们消费不起.
我一直没有告诉C,Q的事,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他这件事.
有的时候,我也会想Q在干什么,还有她肚子里的我的孩子会长得什么样.
那天晚上我们是4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睡的,大夏天的也不用脱衣服啥的,挤挤就过去了.
夜里的时候,我总是望着W发呆,
我告诉自己,C说的对,她不是W,她我根本消费不起.
我借着啤酒赐予我的胆气,我轻吻了一下她的唇.
第二天一大早,她们便走了.我也没有起来送她们,
只是朦胧着双眼,看着她们化妆,扎头发,
然后和我们说再见,
我也没有和他们说再见,只是笑笑,
真没的再见了.我知道,没有可能会再见的.
W..
其实W只是一个特别小的插曲,
我完全没有理由把她写出来.
只是我觉得,她至少曾经让我砰然心动过一会儿.
而让我有过这感觉的女孩太少了.
那么虽然简短,但是我想还是有必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