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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泽都之变5

本来孟紫宸是打算经孟州城过四灵谷去域龙山,但是楚笑扬告诉他孟州城是绝对不能去的。

孟紫宸问道:“楚兄为什么要这样说?从孟州城过四灵谷去域龙山可是最近的。”

楚笑扬道:“半月前孟兄弟你是去过千里森林的,你知不知道那个组织派了多少人进去抢夺一样宝物?”

孟紫宸道:“大概两三百人吧,怎么了?”

楚笑扬道:“那你知不知道这些人进去之后没有一个活着出来?”

孟紫宸不相信,疑惑道:“一个都没有出来?不可能吧?”

楚笑扬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他道:“就因为当初进入千里森林的这几百号杀手无一生还,因此有消息说携带钥匙的人已经穿过死亡之渊进入孟州城了。于是有许多杀手和不怀好意的人混迹于孟州城,到处寻找可能携带钥匙的人。从那日开始孟州城每天都在死人,死者男女老少皆有。那些人完全是秉着宁愿错杀一百也不可放过一个的理念。现在孟州城戒备森严,外人进不去,里面出不来。朝廷派了好几个官员前往调查,他们不是在半路失踪就是暴尸荒野。听说有一位左相纪大人正欲前往,我想他必定也是凶多吉少吧。”

孟紫宸问道:“楚兄你此话当真?”

楚笑扬道:“这都是我在最近几天接到的各地朋友发来的消息,事发不仅突然而且异常迅速,可见隐藏在黑暗中的势力是多么的庞大。所以我们切不可以鲁莽行事,必须详细考量再行动。”

孟紫宸听他这么一说,眉毛拧在了一块儿。好在他果断地带南城回泽都,不然的话真是凶多吉少了。

于是他们商量另走一条路,这条路相对于经过孟州城的那条路要远一些,而且途中要经过云浦和赤丘两座大城。这两座大城都有重兵把守,城中官员将领都是朝中重要官员,能力屈指可数。因为之前孟紫宸看到很多官兵朝千里森林去了,他潜意识里认为夺取南城那三把钥匙的计谋与朝廷有关。而这个行动可能并不是皇帝亲自下的命令,皇帝没有必要置自己的女儿于死地,更没有必要去抢夺她身上的钥匙。如果走这条路,首先是要绕远路,可能无法如期赴约;其次就是万一与朝廷有关,他们很容就会被困住,想要脱身就很难了,这样更耽误行程;最后,棘手的是这两座城里有三大门派不好惹,它们亦正亦邪,若是也参与抢夺行动,可能比官兵还难缠。这些是他们必须考虑的大问题,还有许多小问题也都不容忽视,他们的首要目的地是域龙山,在到达那里之前,最好是一点纰漏都不要出现。

两人对着铺开的地图琢磨了半天,油灯忽闪忽闪,他们的脑海里闪现无数种可能发生或遇到的事件,然后每件事都想出一个或几个对策。大约是五更时分,天边隐约有些泛白。油灯的火苗也越来越小。孟紫宸却十分精神,他问道:“楚兄不知想得怎么样了?我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思路,现在说给你听如何?”

楚笑扬打了个哈欠,他刚才似乎走了神,听到孟紫宸和他说话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实在是有点困了,刚才没听清楚孟兄的话。再讲一遍如何?”

孟紫宸笑了笑说:“天已经快亮了,楚兄你辛苦了。我去取两坛酒来给你提提神怎么样?”

楚笑扬一听酒字,立刻来了精神,连说几声:“好,好,好!知我者孟兄也。”

孟紫宸一会儿就抱来两坛陈年酒酿,递给楚笑扬一坛。自己则拍开另一坛的封泥,直接捧起坛子喝了起来。而楚笑扬拍开封泥后却没有急切地去喝,他把鼻子凑近坛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眯起眼睛一脸的享受。随即睁开双眼,眼睛闪亮极了,再不耽误时间举起坛子就往嘴里倒酒。两个人就这样对着举坛豪饮,都没有停歇的意思,直到酒坛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来才作罢。

放下酒坛,楚笑扬打着酒嗝说道:“我先来说说我的想法,孟兄请仔细听好了。”

孟紫宸抚着酒坛,醉笑着说道:“洗耳恭听。”

楚笑扬便用手指着地图,缓缓地将自己的想法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孟紫宸一边听一边点头,很显然,楚笑扬和他想得大同小异。他们将一切的可能都算了进去,除了南城的金色光芒。

在船上这几日孟紫宸总是同嗜酒如命的楚笑扬在一起,他们两个真是走到哪儿喝到哪。有时候南城出门一不小心就让横卧在走廊里的两个“肉门槛”绊住,吓得她慌不择路,想要跨过去却将两个人踩得“哎哟哎哟”直叫唤。后来南城学乖了,每次打开门的时候都会仔细看看门口,看有么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躺在那里。有时候他们靠在走廊尽头的后面,船晃一下,就只见两个黑影“噗通噗通”两声直挺挺地摔在地板上,船儿再晃动一下,他们就“咕噜噜”地在船里滚来滚去。两个人醉得不省人事,头磕在墙上也不觉得疼。有时候他们醉得比较早,大家就会把他们安放到床上去。这个时候他们虽然不会滚来滚去,或者挡路吓唬人。但是,两个人此起彼伏的鼾声还是让孟小天陪南城看了好几晚上的月亮。

楚笑扬是个活酒鬼,也有可能是一只酒妖,他总是在说话说得好好地突然叫道:“拿酒来,孟兄我与你一醉方休!”或者孟紫宸抱着酒坛走到楚笑扬面前一递,说道:“楚兄弟,我们喝酒赏风如何?”然后两人就各抱一坛酒,倚在船舱外面的栏杆上一边感受着清风拂面,一边品味美酒飘香。

南城很少能逮到孟紫宸清醒的时候去和他说话,他不是醉醺醺地口齿不清就是大醉酣睡不醒。南城从来都不知道冷静严肃的孟紫宸会成为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她很是诧异,不明白怎么哥哥到了这船上碰了嬉皮笑脸的楚笑扬会性情大变。她虽然不反对饮酒,但是认为凡事都应该有一个度,做得太过了就不好了。而且一个正常的人至少应该有一些自制能力,不能放任情绪的无理释放。就像现在,才脱离大鱼的恐怖袭击,还不知前途有多少风险,哥哥和楚笑扬仿佛末日到来般挥霍自己的生命和情绪去了。完全不管她和天天,也不管船行何处。

南城特别在意船的行驶方向,她总是很早就起床,站在船头扶着栏杆看着船乘风破浪。哥哥没有告诉她他们将要去哪里,因此她感到非常的担忧,以及一种对未知的迷茫和恐惧。

孟小天似乎并不关心孟紫宸喝了多少酒,又醉了多少次。他一心跟着南城,守护南城,履行自己的职责。南城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因此这些日子他陪着南城吹了不少风,甚至淋了几场突如其来的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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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动手写这么长的故事,因为太过着急表达自己的想法,所以没有顾虑到文章的排版问题。现在看来杂乱的很,不过这第一章总算是上传完毕,接下来的会事先整理再上传。请各位海涵,也请期待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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