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怎么活下去的?”乞丐转过身看着她,挠挠头,“他们是怎么活下去的关我屁事儿啊!”他的头发太长,魂归溪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总算是确定了。“那么你是怎么活下去的,猎神大人?”魂归溪挑衅地看着他,这位传说中的“猎神”还真是不谨慎啊。
乞丐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哈哈哈,奥德加斯的眼光不错。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小朋友?”他的语气带了一丝危险,魂归溪警惕地后退了几步,道:“‘他们’。”乞丐仰天大笑了几声,从错乱的发间露出一丝狠辣的目光,冲过来抓住魂归溪的手臂,两人瞬间消失。魂归溪不禁心惊,他的速度她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不愧是当年猎神,系统赋予了他一堆丰富且强大的数据。
等她再次回神,她已经再次回到了那个年轻的传送师身边。
“请找到霍斯·汉德。”冷冰的系统女声提示。魂归溪打开任务界面,果不其然多了一个任务:“猎神的考验”。果真让她猜中了,连任务名都一字不差。霍斯·汉德估计是那位猎神的名字,
魂归溪踏出传送阵,奔向那个破旧的贫民窟,尽管她知道霍斯不会在那里。凭着依稀的记忆找到了那条巷子,里面仍旧熙熙攘攘,脏乱不堪。魂归溪找到了那个曾经的公爵,拍了拍他的肩,尽管她力量低到如此程度但对于公爵还是一种巨大的摧残:“请问霍斯·汉德先生在哪?”公爵抬起头睨了她一眼,低头不语,像是睡着了一般。魂归溪抽抽嘴角,尽力抑制住她那有些躁动的手,以及想杀人的欲望。
“猎神在哪?”她再一次询问公爵,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与嫌恶,语气也不复先前的尊重。公爵仍然只是抬头瞟了她一眼,不过这次他说话了:“不认识。”魂归溪从背包里翻出传送师送的那本《苏兰西·纳诺维多守则》,翻了翻,然后从腰间抽出蓝狼匕首向公爵心口刺去。毫无利用价值的人,对于她也对于西大陆,这样杀人是不会有罪恶值的。
“获得53点经验。”有经验?是怪?连名字也没有?魂归溪从公爵的衣服上撕了块布下来,擦了擦蓝狼匕首。如果这个公爵是怪的话……魂归溪脑子闪过一丝想法,不过她的行动很快地履行了脑海中还未下达的命令。她从背后取出自然之光铜弓,搭上箭矢迅速地射出了几箭,几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消失。仍旧是获得经验的提示,没有怪物的名字。这些贫民对于魂归溪的进攻毫无抵抗之力,而且他们竟然不是连锁仇恨的。
血洗了整条小巷,她没能找到霍斯·汉德。深入巷子,是个死胡同,周围的建筑很高。最深处是一个用几块破布堆的的简易帐篷,里面有一个宝箱,不过是开着的。
魂归溪蹲下身子,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张字条。字写得很是潦草,不过勉强能辨认:残忍。对此二字,魂归溪有些轻蔑地笑了笑,从背包里拿出火石打燃,烧了纸条。纸条在空中燃烧成灰烬,火星却未熄灭,缓缓上升,在离地三米的空中炸开。魂归溪捂住口鼻,一阵轻风吹走了呛人的灰,使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魂归溪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随即双眼猛然睁大,努力辨别了一下风向,随即出了巷子。
方才的风是从东边刮来的,魂归溪出了巷子,绕到巷子后方,很遗憾使那条小巷成为死胡同的建筑物是城主府。估计没有哪个主城的城主府比罪恶之都的更破烂了,只是魂归溪是这样认为的。
没有想象之中的大气辉煌,反而破烂至极。城墙并不是用砖堆砌,而是用各种铁质熔炼而成的。看起来是兵器,虽然很简单但是更加坚固。城主府的面积倒是没那么寒碜,很大,但反而透露出一股很空荡的感觉。门口的守卫看起来不像那些贫民那样好对付,魂归溪晃荡了两圈便离开了,她可不敢去挑衅那些NPC守卫兵,主城的NPC守卫的等级起码都比赛塔娜要高。
辨了方向,魂归溪朝东边疾驰而去,一个方向竟没有任何阻碍物,看来她预料中了。
尽头是一座高塔,在城区外的平原上,很是突兀。魂归溪绕塔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的道路可以通往上面。她停下脚步,看了看望不到的塔尖,抽出蓝狼匕首和剥皮小刀,朝砖块中的空隙扎去。幸好这两件装备不需要耐久度,不然肯定废了。魂归溪抽出右手,扎向更高的砖块缝隙,果然没有爬树简单。于是乎,她就这样一点一点往上爬,饶是她耐力好,也无法支持太久,只能停下吃她做的那堪比……好吧她不敢想了。来之前她备了百来瓶红药,还没爬到一半就喝了一大半了,剩下的时间肯定很难熬。
她是对的,剩下的往事真的是不堪回首。
好不容易爬了一半了,上面就开始掉东西了。老鼠鸡蛋臭袜子,油桶酱油汉堡包,她没想到霍斯先生这么恶趣味。这些勉强避开了,有时候被砸中喝了瓶药就回复过来了,然后再爬了剩下的五分之一后墙体就不是砖块了。魂归溪瞅了眼头上带刺的荆条,再看了眼腰带,果断地把蓝狼匕首和小刀从墙缝里抽出来。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她会被摔死,不过她知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腰带里没药了她是不会逞强的。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不如补了药再来,顺便买点能吃的。
然后很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应该坚硬的土地像是试法术一般,变得弹性十足。加上魂归溪下降的冲击力,一下便把她弹上了塔顶的高度,看见了塔上的那座房子。虽然那座房子还是塔的形状。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所在意的,她在意的,只是她过关了没有。不过这个情况,结果很显然了。不知道下面迎接她的是什么,她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