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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竹叶青

碎蛇功练到最高境界时,头和身子分离后,可以利用水或空气作媒介相通,头仍能说话。其时乌少生的碎蛇功并未练到火候,他头上的嘴,之所以离开了身子还能哭,是因为有碎蛇神液作头与身子的媒介。那头如果一旦离开碎蛇神液,嘴里立即就发不出声音了。但乌少生的脑袋还能思考,他想,那只白猫,难道是师弟师妹两人弄来叼我的?

这时,蔡华胜把两手伸入碎蛇神液缸中,抓住乌少生无头身子的两只手,乌少生的两只手,下意识地想挣扎,可是,因为身体没有复原,手上只有那么一点儿微弱之力,蔡华胜如捉两只三岁小孩的手。蔡华胜抓住了乌少生的身子,祝燕琴揪住乌少生的头发,提着断头,放入碎蛇神液缸中。乌少生立即就能说话了,他说道:“师弟师妹,我正在练功,你们抓住我的身子和头干什么?快放开,有什么等我把头接上再说!”

祝燕琴说:“师兄,把你的头接上没问题,但有个条件。”

乌少生的头忙问:“什么条件?”

祝燕琴说:“一,说出师父藏钱的地方;二,说出液母的秘方;三,说出破解碎蛇功的方法。”

乌少生说:“师父没对我说他藏钱的地点;液母的秘方,在外面大缸缸底刻着;破解碎蛇功的方法,是活吞一个碎蛇头。吞了碎蛇头后,就解除了碎蛇功。如果想恢复,就要从第一重开始练起。”

祝燕琴说:“你没说实话!师父没有后人,他藏钱的地方一定告诉了你。液母的秘方不说,那破功之法,肯定是假的!”

乌少生赌咒发誓,说绝对没有说半句假话。蔡华胜说:“师妹,我们可以试一试破解碎蛇功的方法。”

祝燕琴说:“碎蛇牙有毒,如果被咬,不就被毒死了吗?”

蔡华胜说:“让乌梢蛇自己吞。”

祝燕琴把乌少生的头提出液面又放了下去,说:“他的头又没有接上,把蛇放进他口中不马上就漏了出去?”

蔡华胜说:“管他漏不漏,试试再说。”说着,抓起液面上的一只碎蛇头,捏住乌少生的两腮,乌少生的嘴一张,蔡华胜的手一放,“吱溜”,那碎蛇头穿进了乌少生的喉咙。顿时,抓住乌少生头发的祝燕琴,觉得有股力气拽了断头一下,祝燕琴一个没留神,乌少生的断头挣离了她的手。只见“呼”地一声响,碎蛇神液液面的浪花掀起两尺高,液浪暂时阻碍了蔡华胜和祝燕琴的视线。

只听哗啦一声响,头已接到身子上的乌少生,已从缸中站了起来。原来,刚才那只碎蛇头一入乌少生的口,立即就带着他的头,对着他身子上的颈腔游过去,钻入腹中。刹那间,乌少生的头就接上了。

乌少生头刚刚接到身子上,身上没有什么元气。他有气无力地说:“师弟师妹,你们相信了吧?我现在的碎蛇功已经破了。”

蔡华胜一把把乌少生抱出碎蛇缸,再手伸进缸里,摸出了蛇形剪。人泡一次碎蛇神液,蛇形剪也要跟着泡一次,否则,时间一长,剪断后的肢体会接不上。

蔡华胜用蛇形剪对着乌少生的脖子,说:“师兄,如果我现在剪断你的脖子,你还接得上吗?”

乌少生吓得面如土色,连连说:“接不上了,接不上了!”

蔡华胜问:“那胡蛇叟藏钱的地方在哪里?”

乌少生扑通一声向蔡华胜跪下,说:“师弟,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这三个月来,你们要来的钱我全部放在枕头里,都给了你们吧。就算你剪了我的头,我也不知道师父藏钱的地方。”

那只白猫吃完乌少生的生殖器,不知躲在哪儿去了。祝燕琴过去撕开乌少生的枕头,见里面果然有一大包钱。

蔡华生和祝燕琴把没有什么反抗之力的乌少生手脚绑了,扔在床上,俩人把所有屋子都翻了几遍,没有找到胡蛇叟藏钱的地方。蔡华胜一怒之下,把堂屋中的大碎蛇液缸砸了个稀巴烂,再把乌梢蛇房间的小缸也砸了。两个蛇缸砸完,祝燕琴才想起大缸底的液母秘方还没看,忙叫蔡华胜把破缸镶起。那只大缸是个大瓦缸,蔡华胜盛怒之下把它砸成了成百上千片,他捡起缸底的碎瓦片,见上面是有些字,但整段语句,怎么也还不了原。俩人再进去问乌少生,乌少生说,秘方写在缸底,缸中一直都装着神液,他一直没有机会把缸翻过来看,所以他也不知道。

蔡华胜和祝燕琴对望了一眼,祝燕琴说:“反正咱们马上要把碎蛇功破了,再也不要饭了,不知道也无所谓。华胜哥,我们现在就吃蛇头破功吧。”

蔡华胜说:“好。但我们要一个一个的吃,如果发现吃了有问题,没吃的人,就一剪刀剪掉乌梢蛇的脖子。我先吃吧。”

祝燕琴说:“不,还是我先吃,发觉不对,你好剪他的脖子。”说罢,抓住地上的一只碎蛇头,放入自己嘴中。

蛇头一入腹,祝燕琴的肚子立即开始剧痛,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起滚来。蔡华胜大惊,正要去剪乌少生的头,却见祝燕琴从地下站了起来,面带微笑,说:“好了。是真的。你也吃吧。”

蔡华胜把蛇形剪递给祝燕琴,也吃了个碎蛇头。肚子一阵剧痛过后,也没事了。

祝燕琴对被捆倒在床的乌少生说:“师兄,我本想把你的剪下来的,但见你的被猫吃了,也做不成坏事了,就算了。从此以后,我和华胜哥走我们的阳光道,你走你的独木桥。你好自为之。我们走了。”

祝燕琴和蔡华胜给乌少生留下了一部分钱,俩人一起回到了蔡华胜的家乡,大渡河边、大山里的峨边县泸水镇。

祝燕琴的父母都是赌徒,三年前因欠了巨额高利贷,无力偿还,被债主带着几个打手找上门来,要卸他们的手脚,夫妇俩从后窗逃到山上去,双双跳崖自杀。其时祝燕琴正在读初中,知道消息后,也不想活了,向一辆大货车冲去。大货车上,装着一车废铁。那司机反应迅速,见有人向车冲来,猛打方向盘,结果,人倒是避开了,车上装的一块废钢件却甩了下来,切断了祝燕琴的双腿。那司机并没有停车,呼啸而去。晕过去的祝燕琴,被残废老丐胡蛇叟救了。待她醒来后,胡蛇叟把她的身子和断腿放入碎蛇液中,运用碎蛇功,为祝燕琴接上了腿。祝燕琴的腿接上的同时,碎蛇功也附在她身上了,并且已达到两重。

蔡华胜带着恋人祝燕琴回到了家。当时,蔡华胜的父亲已死,他母亲还在。见失踪8年的儿子突然归来,还带着个媳妇,蔡母喜不自胜,对待祝燕琴比对自己的女儿还亲。

八个月后,祝燕琴生下了个女儿。这就是蔡草草。

本来,祝燕琴在没有双手的情况下,被乌少生奸污,蔡华胜明知不是祝燕琴的错,但他心中还是一直觉得不舒服。他和祝燕琴,自破除身上的碎蛇功后,在回家的途中,才有了两性关系。这才七个月时间,祝燕琴就生孩子了,其他人不知情,倒也罢了,但蔡华胜自己却知道,这女婴应该不是自己的!但他却不能对任何人说,因为那是丢人之极的事情。

蔡华胜开始酗酒,开始赌博。每当酒喝醉了,打牌输了,回家就折磨祝燕琴。祝燕琴知道,那件事虽然错不在己,但为乌少生生下了孩子,作为男人,是谁也受不了。她自觉对不起蔡华胜,对丈夫的折磨,总是逆来顺受,把苦水和着泪水往肚里子咽。在蔡草草3岁那年,一天晚上,蔡华胜和狐朋狗友喝酒,又是酩酊大醉,深夜回到卧室,把祝燕琴从床上拉起来,左手抓住她的头发,右手猛地一耳光扇过去。顺手一耳光扇过,想反手再扇一耳光,忽觉左手一轻,反手那一耳光扇空了。蔡华胜定睛一看,顿时吓得肝胆俱裂!他妻子的头,被他生生地从脖子上扯掉了,此时正被自己拎在手上,一甩一甩!

蔡华胜瘫软在地,酒也醒了大半。蔡草草跟着蔡母睡,蔡母的房间跟蔡华胜的房间隔了一间堂屋。蔡华胜回家后没有说话,但弄出的动静把蔡母惊醒了,她知道是不争气的儿子到外面鬼混回来了,却万万想不到,媳妇的头会被儿子扯掉!

蔡华胜坐在地上,半天才回过神来,此时他没想到为什么一个人的头,一伸手就能扯掉,而是想的是,怎么处理祝燕琴的尸体。

窗外,大渡河的河风,从开着的窗户灌了进来,吹得蔡华胜一激灵,酒完全醒了。河风同时送了河水的咆哮声,此时正是汛期,河水汹涌。蔡华胜眉头一皱,有了计较。

屋外,只有淡淡星光。蔡华胜把祝燕琴的头,用她的头发系在自己的腰上,然后抱着祝燕琴的身体,从后窗翻了出去。把妻子的无头尸体扛在肩上,走到百多米外的大渡河边,先把尸体扔进河中,再解下腰上的脑袋,远远地抛进河心。

第二天,蔡华胜在村子里到处找老婆。有人告诉他,说前几天,有一个挑担子的小货郎来过村子里,跟祝燕琴说过好一会儿话,是不是。

“去你!”蔡华胜没等那人说完,就破口大骂,“你老婆才被人拐走了!”

但在村人之中,都暗暗地转开了:祝燕琴跟一个小货郎跑了。

一段时间后,蔡华胜见没人再关心祝燕琴失踪之事,心绪渐宁。他回忆起祝燕琴头掉之事,确实奇怪,哪有好好的人,被人抓住头发扇一耳光,就把头扯掉的?一定是一定是碎蛇功没完全破解掉!但是,自己怎么好像没什么问题呢?

一天,蔡草草奶声奶气地问蔡华胜:“爸爸,你的头怎么那么小,肚子怎么又那么大呢?”

“什么?”蔡华胜一惊,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果然发觉肚皮是比以前大些了;再去找镜子来照照脑袋,也觉得似乎比以前要小了一些。

蔡华胜当然知道,碎蛇功练得久了,体形会慢慢和蛇形接近。他不再怀疑,自己和祝燕琴身上的碎蛇功,并没有破解完。那乌少生,对他们并没有完全说实话!如果有人来抓住自己的脑袋,用力一扯,说不定也能扯掉!

蔡华胜明知自己的身体问题,却毫无办法。每天只有得过且过,对不是自己骨肉的蔡草草,更是很少管,他自己只管自己,有点钱就去喝酒打牌,借以麻痹身心。对蔡草草不是自己亲生女儿一事,因蔡华胜爱面子,对谁也没提起过。

蔡草草第一次听到蔡华胜说起自己母亲的真实情况,边听边全身心地啜泣着。而蒋云鹏听着蔡华胜的述说,越听越心惊:他和蔡草草身上的破蛇功,并没有破解!如果永远不能破解,时间一长,他们俩人的身体不仅会变得像碎蛇般碎而不能复原,而且,体形将慢慢变成蛇形!

蔡华胜说:“这次我带你们去二郎山中的蛇溪,一是为了彻底找到破解碎蛇功的方法,二是要找乌梢蛇算账。草草,那乌梢蛇虽然是你的亲生父亲,但他是个无恶不作的畜牲,你会不会帮他?”

蔡草草咬牙说:“这个老畜牲,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蒋云鹏、蔡华胜和蔡草草步行来到镇上,坐车到了峨边县城,再从峨边坐车到乐山,再到雅安,到了二郎山东麓的天全县城时,天已经黑了。三个人在县城住了一夜,准备次日进山。

第二天一早,蒋云鹏、蔡华胜和蔡草草,坐上了从天全到泸定的班车。班车在二郎山的崇山峻岭、高崖深沟盘旋上下,两个来小时后,车过了长达四千多米的二郎山隧道,开始盘旋向下。二郎山东面,植被茂密,山间湿雾弥漫,一过长隧道,立即艳阳高照,而远近的大小山坡上,则大多只长灌木和茅草了。过了长隧道后约20分钟,蔡华胜叫停车。三个人下了车。

此处在二郎山西面靠近山顶半山腰,地属甘孜州的泸定县。离下车之地的马路边上,立有一个约一米宽、三米高的广告牌,牌子上,立写着四个大字:山溪客栈,大字上边,横写着五个较小点的字:美味山溪鲶;大字底下,有一道箭头指向一条小土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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