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林巧直在心里诅咒她。
贱女人,诅咒你被甩!
“夜郎,夜郎,你看你看,这个像不像你。”从捏糖人的老伯那里拿过糖人,楚纤纤笑容灿烂的晃动手中的糖人看向身后。
身后人来人往,却不见东辰夜的影子。
“夜郎?夜郎?”唤了两声,仍不见反应。
皱着眉头,楚纤纤撇嘴。
怎么和个小孩子一样,一不看着就跑开了。
捏糖人的老伯呵呵笑着,道:“姑娘真是好福气啊,找了这么个英俊的夫君。”
楚纤纤浅浅一笑,“老伯,您说笑了,是他有福气,娶到我这么个貌美如花的夫人才对。”
老伯哈哈笑了。
楚纤纤转过头,继续皱着眉头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真是的,等他回来,在他脖子上栓根链子好了。
“我是大灰狼,皱眉头的小姑娘,我要吃掉你”忽然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窜到了她面前,用粗声说道。
楚纤纤咯咯一笑,伸手打他。
“坏蛋,又自己跑去玩。”
东辰夜摘掉面具,黄昏的中,桃花眼美丽的闪动。
“纤纤,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东辰夜神秘一笑,说道:“到北斗七星的那一方去。”
歪着头,楚纤纤完全不解。
东辰夜也不去解释,伸出手拉着她,穿越过人海闹市,向着河边柳树旁的马匹跑去。
夕阳的光辉撒在他紫色的袍子上。
楚纤纤的脑海里,不断闪烁着与他在一起的画面。
甜蜜的、悲伤的、开心的,不开心的。
握住的那只手,也很温暖。
啊,就这么一直跑下去,会不会跑到天涯海角呢?
带着楚纤纤翻身上马,东辰夜策马向着河的那亦方而去。沿着河堤一直走一直走,是不是就是世界的尽头。
“夜郎,以后你教我骑马吧。”楚纤纤靠在东辰夜的胸膛道。
东辰夜刀削一般的面容靠在她发间,狡猾的笑,“不行。”
“为什么?”
“教会你骑马,就不能这样抱着你了。我才不做那么傻的事情。就算是很久很久以后,你也要这样被我圈着。”
“嗯……”楚纤纤咯咯一笑,轻轻颔首。
一路策马奔腾到了河堤那头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东辰夜跳下马,牵她下来,两个人一同站在月色下一大片的芦花面前。
“来,别怕。”把黑色的布蒙在楚纤纤的面容上。
东辰夜伸出手在楚纤纤的小手手指上拴了什么。
“你栓了什么?”楚纤纤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摸索着他的方向问。
东辰夜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笑意。
“等下你就知道了。乖,等我让你摘下眼布的时候,你再看是什么。”
说完这句话后,楚纤纤就没有再听到东辰夜的声音。
好一会儿,楚纤纤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夜郎,好了吗?”
没有人回答,楚纤纤只要忍着再等待一会儿,可是再等了一会儿,他仍然没有任何声音。四周安静的可怕,楚纤纤有些害怕了。
他不是又耍着自己玩,把自己扔下了吧。
有些害怕起来,楚纤纤小心的掀开了眼上黑色的布。
咦?
怎么没有人?
向着身侧偷瞄,却发现那里没有站着东辰夜。
楚纤纤一下子慌了,连忙摘下黑布四下寻找。
“东辰夜!你在哪里?”
成片成片的芦苇在眼前展开,茫茫如海,白色的芦花飘动,她找不到那个人的影子。
心里的恐惧越发加大,楚纤纤更大声的呼喊他的名字。
“夜郎,东辰夜,你别吓我。”
忽然的,小手手指被拉的动了起来。
楚纤纤抬起自己的小手手指,那上面栓着一根红线。
小手手指又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呼唤他。
楚纤纤顺着红线看去,蜿蜒的红线一直延伸到芦苇深处。
摸索着,楚纤纤顺着红线牵引的方向走去。
芦花飘荡,大片的萤火虫从芦苇从中飞出来,漫天飞舞。星星点点为她照亮了前路。
红线,是拴住爱情与姻缘的线。
以前,总信誓旦旦的以为,在古代,只要牵起了红线的两个人,此生此世就会永远在一起。
因为古人,是那么看重红线的姻缘。
现在却发现,有很多时候,即使拴上了红线,也栓不住那不得不分离的命运。
小手的手指,从红线的那个部位烧灼起来,烧的人生疼。小手手指像是要断掉一般的疼着。
楚纤纤拨开芦苇,红线的那头,站着东辰夜。
河水在芦花深处展现出了面貌。
在那河水上,飘荡着一站一盏红色的花灯。
有银白色的光从水下透上来,楚纤纤仔细一看,那光线连来,正是北斗七星的样子。
东辰夜牵着红线,并没有走向她。只是牵着他向着河上的那坐木桥走去。
楚纤纤提着裙角,跟着他走上去。
东辰夜跳下船,仰头冲着她微笑。
“这位小姐,你是否决定要坐上北斗七星这一侧的船?”
楚纤纤低头一看,那光芒照射的尽头,正是东辰夜与船所呆着的地方。
他黑色发扎在一侧,美好的面容上染着温柔的笑意。
眼睛湿润了,看着面前煞费苦心的这个男子,楚纤纤很难将他与东耀国的王爷联系在一起。
他不像是个王爷,更像是个为了爱情傻傻付出的男子。
楚纤纤想,自己或许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这个男人吧。
就算哪天,她不得不回到自己的世界。就算哪天,她嫁了别人。这一夜他桃花眼里比星辰还要明亮的光芒,会在她的世界里闪烁一生一世,一直到她喝下孟婆汤的那一刻。
顺着红线走过去,楚纤纤伸出手,昂着头问:“这位船家,你的船可以行驶多久?”
东辰夜微笑,握住她的手。
“一切都听小姐的,小姐说要行驶多久,就多久。”
“很好。”
楚纤纤嘴角勾笑,起身上了船。
北斗七星的光芒,是由水下的夜明珠发出来的,楚纤纤不由得心怔。
他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吧。
得君如此,夫复何求。
“喂,你有那么好心带我出来玩,就不怕姑娘我跑路?”楚云看着一片大好的草原,呼吸着清新自由的空气,问身边的人。
张弓开箭,蒙亦射中了远处飞驰的兔子,不紧不慢道:“姑娘既然说要在下做情人,在下当然应该尽心尽力的做好自己的本分不是?”
银丝张扬起缕缕光芒,蒙亦耀眼的笑容差点闪瞎楚云的眼。
唉,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以前那些个想从她这里低价购买她手中宝物的老板们,也是这样笑的。
面无表情的扫他眼,楚云严肃的对他说:“既然你不说,我也就不逼问了。不过殿下有没有想过,我会逃跑这件事情?”
蒙亦微笑,“姑娘对自己的骑术这么有信心吗?”
楚云撇嘴。
她楚云天生就是发横财的命。正经事没做过多少,赌马,赛车什么的常常都去。
偏偏她又是个天才级别的人,什么东西一上手,立刻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