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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落脚苏家

TNND,现在终于体会到有钱没处使的心情了,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觉得RMB和银行卡什么的都没有包子馒头来得实在,因为我实在是太饿了。看看眼前的情形,不得不说,三百年前的杭州已经初露繁华了,街道内店铺林立,想来江南富庶,土财主还挺多。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家包子铺门口。白白的包子,真想顺手就拿一个。可是初来乍到,要是被官府抓住了就惨了,我一个比外地人还外地人的人,无权无势,指不定下半辈子就在牢里度过了。以物易物?正思索身上有什么可以交换的,两个热气腾腾的馒头已经递到了自己面前。

“姑娘你饿了吧,且拿着吧。我看您也不像本地人,谁都有落难的时候,您不必放在心上。”

“那我也不能白拿你的东西啊。要不,今天我帮你卖包子吧,算作是劳动补偿,你看可行不?”仔细打量了面前的摊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斯斯文文的,不像商人倒像是个读书人,重要的是他看上去并没有恶意。“两个馒头而已,怎好让姑娘抛头露面。”年轻人笑着回绝了。“那我说行就行,就这么定了。我叫米拉,很高兴认识你,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米拉姑娘,在下姓苏,单名一个辰。”苏辰,人如其名,至少看上去是个挺斯文的公子。

“苏辰,我看你像个读书人,怎么卖起包子来了,还有,你别老是姑娘姑娘的叫我,我有名字,叫我米拉就行了。”

“不瞒姑娘,在下确实读过些书,可惜家父早逝,家母照看铺子维持一家生计,最近更是身体不适,是故现在铺子由在下照看着些。让姑娘见笑了。”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解决了手里的吃食,我开始了短暂的卖包子生涯。

“前面苏家的包子铺,有个漂亮姑娘在卖包子,听说了吗?”路人甲说。

“可不是,我才买了两个包子呢。那姑娘亲手递给我的,那模样跟天仙似的。”路人乙说。

“真的吗?那我也去买包子去。”路人丙说。

“排队吧,买包子的队伍都排到街尾了。”路人丁插嘴道。

······

“您要两个馒头,两个包子对吗?”展开职业性微笑,我把打包好的包子馒头递给了面前的人。可看着长长的队伍,不禁腹诽,嘿,美女效应在哪都吃香啊。这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这位小哥,您要几个?”

“姑娘,你看着给。”

“呵呵,给您包两个行吗?请去旁边付账,谢谢。”这位小哥实在太可爱了,还看着给,呵呵。由于买包子的人一下子激增,本姑娘负责售卖,苏辰结账。这阵势看的旁边几个商铺的老板目瞪口呆,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姑娘挖到自己商铺来。“哥哥,家里的面粉都用完了,做好的包子都拿出来了,厨房已经没材料了。”说话的小男生只有七、八岁,是苏辰的胞弟——苏沐。“米姐姐,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娘和我哥从来没卖过这么好的。”“那可不是,我是谁呀?”

“各位父老乡亲,实在不好意思,东西都卖完了,您明天请赶早。”话说完,人群还不愿散去。这时旁边商铺的老板纷纷跑过来把我团团围住。“这位姑娘,苏家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的价,你来我们店。”周家铺子说。“不不,姑娘愿意来,我出三倍的价钱。”陈家铺子说。“姑娘,我愿意给你三成利润。”张家铺子道。

“谢谢各位老板,苏公子是我朋友,我没打算跳槽。各位回吧。”这阵势是我没想到的。如果以后没地方去,倒是可以考虑。苏辰看着眼前这位打扮奇特的女子,只因两个馒头就把自己当朋友一般维护,心下一阵感动,更是佩服米拉不为金钱所动的品质。可是,这样美丽的女子,有怎样的故事,为什么会孤身一人,想到此,苏辰的心微微疼起来。“苏辰,你想什么呢?请我进去喝杯茶吧。实不相瞒,我初次来杭州,又和家人走失了,目前暂时也没地方去。那个,你方便让我先在你家落脚吗?”听到她这样说,苏辰心里甚至有些开心。“米拉,若是不嫌弃,先在我家住下来吧。你一个姑娘家又没有盘缠,在外面也不安全。我娘一定也会喜欢你的。”苏辰心里甜甜的,想到以后每天可以见到她,脸一下就红了。

“好啊,我不会打扰很久的。谢谢你,苏辰,你真是好人,你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我不会忘记你的。”其实我希望你一直打扰下去,苏辰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米姐姐,你说真的吗?太好了,我带你进去,我跟你说······”苏沐毕竟是个小孩子,拉着我就往铺子内堂走,完全没注意到已经呆住了的大哥。

话说在苏家算是落脚了,通过几日的熟络,渐渐了解到,苏家原也是个有钱人家,不过自从苏父去世后,家道便中落了。苏母带着两个儿子靠苏家的产业过活。只可惜不善经营,三家店铺最后变卖到只剩这一家维持生计的包子铺了。苏家落魄后,原有的下人也散了,除了苏老爷以前收留的孤儿,因为感念苏家的恩情自愿留了下来。小厮是个少年,十四岁,苏老爷起名——苏童。现在的苏家就剩这孤儿寡母的主仆四人了。

穿过包子铺的内堂,有一个两进两出的庭院,虽不甚大,却收拾的很干净。苏家就住在这里。现在我也住在这里。在苏家的日子其实很清闲,白天会帮苏辰卖包子,其实就是站在铺子里,保持职业微笑就行。偶尔也会陪苏母说会话,苏母倒是没有什么大病,只是积劳成疾,需要长久的休息和静养。我想着自己毕竟不能这么老呆在别人家,况且还要找玉,到最后总是要走的。但在人家这里白吃白住,不做点事又过意不去。于是,我开始帮苏辰改造包子铺。

首先,品种式样要多。灌汤包,什锦包,水晶包什么的都要有。其次,式样不能单一,更要搭配合理。豆浆,油条,茶叶蛋也是可以兼顾的。最后,广告是要做的,名声是要积累的,促销是避免不了的。逢年过节,买四送一。每天最后二十个包子免费赠给穷人。既做了善事又做了广告,这样都做不红苏家店铺,我也白被现代各种传媒浸淫了那么多年了。当然,本姑娘的心思没白花,经过一番改造,苏家的包子铺在赚尽好名声的同时,生意也是蒸蒸日上。街头巷尾,即便没有我的美女效应,现在的苏记也算是颇有盛名了。

这天,我正在包子铺发呆,其实在想回家的事。经过反复回忆推敲,我依稀记得,那时候握着玉就睡着了,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吸着我。特别累,还听到有人说话,到底说什么了呢?每次想到这里头就好痛,哎,看来一时半会也没什么线索,只能先找到那块玉石研究研究才行。这时候,Mark来了。Mark是一个二十六岁的意大利神父。他是有次我去西湖边找线索的时候认识的。由于大学修的专业是英文,所以碰到老外格外亲切,有种回到现代的错觉。我们攀谈起来,他惊讶于我讲一口流利的英吉利文,又了解西方的文化和习俗,故而常来包子铺找我,至此,我们成了朋友。

“Hi,Alice.Thankgodyouarehere.I’mjustwonderingifyouhavetimetogowithme.Iwanttotakeyoutoaplace.Comeon.”

“OK.Waitaminute.Ineedtochangemyclothes.”

我向苏辰简单解释了一下就与Mark出门了。搞了半天,原来他请我去德云楼吃饭,感谢我上次帮他翻译的事。怪不得都说意大利人浪漫,这倒是不假。我换了一身洋装,由于我背包里带的都是夏天的衣衫,露胳膊露腿的,我实在怕这些古人接受不了。这古人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我也不会穿。苏母想为我置衣衫,于是我依着古人能接受的尺度画了身洋装的花样子,现在身上穿的正是苏母照我描述的样子做出来的,没想到居然这么合适。

“Mark,I’mdone.Let’sgo.”

“Alice,you’resobeautiful.Theclothesisperfect.”

虽然在现代也没少听到别人赞美我,可第一次被一个外国帅哥称赞,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也许女人的虚荣心都是一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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