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赤诧异的望着惊讶的李杜姗,想要探个究竟。
“不认识。”她摇摇头,哼,承认才怪了,她可不想成为他要挟司徒的筹码。不过,在察觉到他脸上那一抹惊恐时,她还是好奇的问道“他很有名吗?”
“哼”赤撇开头、拒而不答,李杜姗自找没趣,乖乖的闭上嘴观望着。
“多谢萧大侠出手相救,我夫妻二人在此谢过了。”赤收起长剑、匕首,轻轻挽上李杜姗细腰的同时轻轻在她耳边要挟道“乖乖听话,否则,我不介意再在你脸上划上几刀。”
夫妻?什么不好伴,偏偏伴夫妻。收回抗议的视线,她眨巴着眼睛,勉强挤出一丝不哭还难看的笑容,心底暗暗祈祷司徒能发现她的异常来。
“此地不宜久留,二位还是早些下山的好。”
“谢谢萧大侠。夫人,我们走。”道谢的同时赤挽着李杜姗大步向大道奔去。
“等一下……”
难道司徒发现她的异常了,李杜姗满怀欣喜的回眸,而赤则一手挽着李杜姗的小蛮腰,一手抚在腰间的长剑上。
“不知二位可有看到过一个白衣女子,那是一个清新秀丽、温柔善良、调皮可爱、优雅淡薄的女子”说道那女子的时候,司徒一脸淡雅的笑容。
“没有”赤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拉着李杜姗就想逃离那个是非之地。
在听到对方答没有的时候,司徒那清淡的眸子顿时暗淡了下去。还是没找到她,他在云隐寺等候多时却连她的影子也没见到。
难道她又折返会王府了?
他怔怔的看着那远去的夫妻,黯然伤神。
“师兄,我去打听过了,影王府的队伍在半山腰遭强盗伏击,马车上的赵敏和卫滟若皆消失不见了。”白夜一闪而现,道出实情。
“紫儿不见了?”司徒底喃着。
“是不见了,不过,我看是她自己逃走了,因为马车上根本没打斗的痕迹。”
“夜,你觉得她有可能在下马车后被人劫持了吗?”
“她……那么强悍的女子……谁劫持她谁倒霉了。”
司徒默然,正准备继续寻找之际,一叫喊声响彻云霄。
“啊……蛇……蛇”李杜姗讪讪的看着向她包抄而来的群蛇,死命的吞了吞口水,真是祸不单行啊。赤被3个黑衣人缠上,而她则被那吐着蛇信的冷血动物围攻。老天呐,她不过就散布了一些情报、让离殇悄悄从府中接出了小兰,然后打晕了卫滟若跳下马车而已,有必要这么惩罚她吗?被劫持、被毁容不算,还被封了内力,现在就是想自救也不知道从何救起了。飞呢飞不起来,而赤手空拳也难敌群蛇,再加上她那惧蛇的心理,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靛,竟然是你,我真是看错你了。”赤狠狠的瞪着其中一黑衣人,左手臂上,血,一点一点的落在嫩绿的青草上。
“赤,道不同不相为谋。”一女子的声音清晰可辨。
“哼,你原本只想借我的手杀了寒二小姐吧。”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什么为他提供情报,一切都是骗人的。
“可惜,连你也被她迷惑了,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放我一条生路吧。为了他……你真的很残忍。”
“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去做。赤,血凝子的事不是你应该打听了。”黑衣人坚定而决绝。
“哈哈……很可悲……无论我做什么,在你眼中都敌不过他的一句问候。靛,你真的很残忍。”赤歇斯底里,大笑不止。笑自己的一厢情愿,笑自己的不甘心,笑自己的卑微……
“让开……让开……”不远处,李杜姗拿着一根木棍驱边退边驱赶着逼近的蛇,在眼角的余光瞄到身后那长满青青绿草的大斜坡时,心里拔凉拔凉的。
难道真要滚斜坡,做个高速旋转运动吗?
“喂,我说……那个大哥,虽然你现在是自身难保了,可是能不能麻烦你把我的内力还给我啊,不然,我会被这些蛇给吞了的。”没办法,她只能寄希望给那绑架她的男子了,好歹对方还要靠她找血凝子。
不过,她忽略了一个最起码的问题,那就是:如果一个人连命都快没了,还会想着找血凝子吗?
赤看了一眼郁闷不已的李杜姗,转而严肃的问靛道“你……真的那么想她死?你……确定只要她死了你就幸福了吗?”
“不用你管,我就是不能容忍她比我幸福,更不能容忍她无视他的关心,凭什么好事全让她一人占尽。”靛怒意重重,恨不能此时就杀了李杜姗。
“是吗?那么,我成全你。”起码在多年以后,她还会记得他这个卑微的人。
咻……
一飞镖飞出,与蛇群抗争的女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姗姗……你没事吧!”
姗姗?久违的名字,处于晕眩状态的李杜姗兴奋不已,她回去了,哈哈,想不到这样也能让她回去,虽然是还没玩够了,可是能回家真的很好……很好。
顾不得晕眩,她紧紧的抱着发声源,很温暖,真的很温暖,温暖得让她差点睡过去。
“姗姗,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啊?受伤?除了心灵上有些创伤外,其它均完好无缺,勿念。”虽然觉得那声源有些怪异,不过能喊她姗姗的除了飞飞外也就只有21世纪的亲朋好友了,所以她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已经回家了。
“还说完好无缺,你都被蛇咬了。”
蛇?她被蛇咬了?难道……
蓦然睁开眸子,她看到司徒正在为她吸小腿上的蛇毒,放眼望去,他们处在半山腰,幽幽青草在风的席卷下,一波接一波飘然远去。
“司徒,不用吸了,你明明知道我是那种百毒不侵的体质的。”看着为她吸毒的司徒,她有那么一丝的欣慰,他还是来救她了。
“虽然如此,可是我就是不能容忍你所厌恶东西的毒液进入你体内。”其实他是担心得连她是血凝子的事都给忘了。
“可是……你会中毒的。”她有那么一丝担心。
“放心,这么点小毒伤不了我的。”他报以微笑,继续为她清毒。
他真的很体贴,明明知道那毒对她无害,却还是坚持为她吸毒。她静静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悄然升起。
吐出最后一口毒血,他为她理了理吹乱的发丝,微笑着说道“恩,好了,姗姗。”
姗姗……讶异了片刻之后,她才缓缓问出“你……你都知道了?”
“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顾不得细细研究她的问题,他伸手揭下她脸上那层薄薄的面具,然后轻轻拂上那条溢血的、狰狞的划痕,痛惜的问道“疼吗?”
“啊……毁容了,很丑吧,你别看了。”她撇开头,不想让司徒看到一个丑陋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