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的话语似醍醐灌顶,李杜姗顿时茅塞顿开。
静下心来,她深吸一口气,捏住司徒鼻孔的同时对着他的口将气吹入,然后离开,将捏住的鼻孔放开。吸气、吹气……这样反复进行了十多次,可是被救助的人依旧没任何反应。看着依旧安详躺着的司徒,慌乱之感再次袭来。
“司徒,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醒来,我就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只要你醒来,我就答应留在你身边;司徒,醒醒……”姗姗声泪俱下,见司徒仍没反应,她忍不住仰天长啸:。
“老天,该走的人是我……是我!”
为什么?
为什么等她明白的时候,那人却离她而去了呢?
“姗姗,继续人工呼吸啊,你真想让司徒就那样去了吗?”
谢飞飞的魔音再次激起了李杜姗的斗志——她那不到最后一刻不放弃的斗志。于是乎,调整好心情,再次吸气,俯身吹气,然后在吹完气准备离开再次吸气的时候,腰上一紧,一个重心不稳,她……被入侵了。
瞪大眼睛,她惊愕的看着一脸享受的吻着她男子,大脑一片空白,空白得竟然忘记了推开对方。
终于,在被吻得七昏八晕、快晕厥过去的时候,司徒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她那娇艳的红唇。
“姗姗,不许生气,是你说只要我醒来你什么都答应的。”司徒抢在姗姗发火前开口了,停顿了一会儿之后,他带着一脸坏坏的笑意接着说道“现在我醒来了,我的第一个愿望就是吻你,恩……刚刚那是你一个人在唱独角——不算。”他不怀好意的舔了舔唇,邪魅的看着李杜姗。
“喂,你想歪了,刚刚那是人工呼吸……人工呼吸,救人用的。不信,你可以问飞飞。”姗姗两颊绯红,撇开脸不看他。
“飞飞,是那样吗?”目光转移,司徒一脸不信的看着谢飞飞。
“不是,不是……姗姗那是在表达对你的爱意哦!”谢飞飞连连摆手,然后在遇上姗姗那一股三昧真火之后,调皮的眨眨眼、吐吐舌头后不安的躲进雷少陵怀中寻求安稳去了。
“谢飞飞,你个叛徒!”顾不得去看司徒脸上浓厚的笑意,她怒视着小鸟依人的飞飞,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头便往那陷害她的家伙身上扔去,可惜还未近身便被那护花使者拦截了。
“谢飞飞,有种出来单挑!”怒意更浓了。
“我才没蠢到和你单挑,要打也打群架。”飞飞笑得更得意了,还煞有其事的对身旁的护花使者撒娇道“陵,你要保护我哦!”
“躲在男人背后算什么好女人?”
“姗姗,躲在男人背后的女人是好女人,躲在女人背后的男人才不算男人吧!”真不明白姗姗那究竟是什么逻辑,瞥了一眼好友身后一副哭笑不得,对她大使眼色的司徒,她挽着雷少陵很识趣的离开了。
“陵,我们走,不要打扰人家小两口谈情说爱了。”
“谢飞飞,我饶不了你!”
又一石子飞出,然后夭折在中途……
司徒双手抚上念念叨叨的姗姗肩上,蹲在她正对面认真的说道“姗姗,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司徒尓然的女朋友了!”
“阿嚏……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某人撇开脸,抵死不认账,她那是被设计、陷害的。
“刚刚!”简短而有力的回答,他轻轻为她理了理黏在脸上的发丝,虽然想尽快带她去换一身干燥的衣服,可是他深深知道若是错过这个机会,眼前的小女人又会耍赖了,所以,他不得不趁热打铁。
“阿嚏……刚刚那是特殊情况……我刚刚那是信口开河的,我口不择言的,你别当真就对了。”某人依旧秉持打死不承认的原则,谁叫他先装死吓她的。
“晚了,我已经当真的。姗姗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以后就会是我司徒尓然唯一的妻子了。”司徒也毫不退让,他已经认定她了。
“喂喂,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谁叫你装死吓我来着,反正我就是不承认……”
“你女朋友的身份”七字还未出口,她的口已被严严实实的堵上了。因为毫无准备,他的牙关轻而易举地就被撬开了,炙热的唇舌不知节制地攻城略地,反复地毫不厌倦地追逐着她娇娆的小舌。
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非礼了的姗姗条件反射的推开对方,红着脸怒视着一脸奸计得逞模样的司徒。
“喂,你……”姗姗气结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我怎么了?姗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回你休想抵赖哦!”司徒煞是无辜的看着她,不过生气、脸红的她还真是可爱呢!
“我又不是什么君子,不过一小女子罢了!司徒,那个……我头有点晕了,这事儿我们阁后再谈吧!”哼,装晕她还是会的,虽然逃避问题是她不屑的,可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她区区小女子一枚呢。
“姗姗,这次可不是云隐山月老庙里三人相争的特殊的情况,你不会天真地认为晕过去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吧?”
她还没晕呢,司徒就已经开始打预防针了,难道……她真的被他吃定了?
还没等她感慨完,对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
“姗姗,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认认真真的回答我,你愿意嫁给我吗?”轻轻掰过她的身体,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期待着她的点头。
姗姗错愕的看着极度认真的司徒,她感受到了他真诚的眸光,对上了他含情脉脉的眸子,鬼使神差的,她竟然点头答应了。
“耶!”司徒兴奋的起身,抱起姗姗在原地转了不下10圈。
看着手舞足蹈如同孩子般兴奋不已的司徒,姗姗眼冒圈圈的问道“我答应了什么吗?”
“姗姗,你刚刚答应嫁给我了哦!”
“我?我什么时候答应的?我只是答应做你女朋友而已。”他们刚刚好像在讨论男女朋友的问题吧,什么时候扯到结婚了,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得头脑了。
“你刚刚没有认真在听,是吧!”司徒宠溺的刮了刮她粉嫩的鼻尖,轻轻为她整理了凌乱的发丝。
她就那样鬼使神差的给蛊惑了?
她就那样糊里糊涂的被他吃定了?
没有不甘、没有愤懑、没有不满,相反,心下泛过一层淡淡的甜蜜。
人生难得放纵自己一次,那么就让她放纵一下自己的感情吧!不考虑那未知的结局,不做忧天的杞人,认真的面对自己的心,将鸵鸟头从沙堆中拔出来。
风沙、暴风雨尽管袭来吧,她要做回原来那只勇敢地在大海上怒吼,高傲地在闪电间飞翔的海燕;做回严冬墙角那株婀娜多姿、潇洒自如、傲视冰雪的梅;做回那个敢作敢为、喜欢便接受的李杜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