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惊异,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想到此,司徒信誓旦旦地说道“姗儿,如果你是天空的一片云,那我就是你身后那一望无际的蓝天,无论白云飘到那儿,蓝天始终会陪在身边做她坚实的后盾。
姗儿,如果你是那深海里的一尾鱼,那我就是容纳百川的大海,无论鱼儿游向何处,大海始终如影随形。
姗儿,如果你是一只快乐傲游于天际的小鸟,我就是你身后那广袤的天际,只要鸟儿想去,天际也会随之延伸。
姗儿,如果你是大漠里的一粒沙,那我就是途径那儿的一阵风,卷着你去流浪,流浪至天之涯、海之角!。
姗儿,如果你是园子里的一朵花,那我就是……”
“那你就是什么?花儿脚下坚实的土地?”见司徒点了点头,姗姗无奈地说道“箫,如果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那么你不用成为云儿身后那一望无际的蓝天,你只要是我身边那片不离不弃的云便可。箫,如果我是深海里的一尾鱼,那么你只要是一尾鱼便可;如果我是一只鸟儿,那我们就成为鸳鸯吧;如果我是大漠里的一粒沙,那么你做我近旁的一粒沙便可;如果我是园子里的一朵花,你只要成为一朵话便可!”
看着他疑惑不解的表情,姗姗不紧不慢的接着说道“呵呵,那样我们便可共担寒潮、风雷、霹雳,共享雾霭、流岚、虹霓。而蓝天、深海、天际、风、土地都太博爱了,我的男朋友只能爱我一个、疼我一个,不然我会吃醋的。”
她是什么物种,他也是什么物种便可。因为从物种配对方面来说,不同种群之间存在着生殖隔离,她可不想因为种族问题与喜欢的人相望却不能相守。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吗?真是个古怪精灵的家伙!她那句只能爱她一个、疼她一个的话很是受用。手指在她鼻尖轻轻一点,司徒开心地将她抱在怀中,很幸福,很幸福的感觉!
突然,埋头在司徒怀中的姗姗不搭调的说道“箫,如果哪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一定要告诉我。”
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他很笃定的回到“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哼,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就去喝忘情水,忘了你忘了这里的一切!”她抬眸狠狠的瞪着他,继续说道“哼,还有,如果你敢喜欢上其它女子,我绝对会把她们给灭了,然后再把你给灭了。”
朋友可以大家共用,可是男朋友只能是她的专利,她就是那种霸道的人。
“除了姗儿,我不会喜欢上其他女子的。”司徒抱得更紧了。
“那你那云儿表妹呢?”几天前那丫头突然到访,想到她老是缠着箫不放,她就来气。
“你不都说是表妹了吗?倒是姗儿你,不许到处拈花惹草的。”想到离殇、风飞润对她的好,他也来气的。
推开司徒,跳出一丈远,姗姗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问道“我?我拈了什么花惹了什么草了?倒是你,笑脸一出,马上!一拨人就倒下了。”
“还说没有,离殇、润我就不多说了,那个楚余奇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啊?刑部尚书家的公子,老哥寒紫晖的朋友啊!”她不就昨日和他打过一会儿的麻将吗,至于吗?
“那莫离呢?”
“莫离啊,他不就是离殇吗?”
她竟然知道,司徒彻底无语了。
“厄,别用那种看怪兽的眼神看我。”虽然她在感情方面是有些迟钝,可如果连离殇是莫离都感觉不出来的话,她直接撞豆腐得了。在风飞影犯罪未遂那晚,离殇喊了她小野猫,那个只有莫离才会喊的名,虽然当时困顿于恐惧中的她没有察觉,可次日调整好心绪的她还是有所察觉了。虽然他的易容术十分了得,可是以前的点点滴滴加上其后他的所作所为,不是那邪魅的莫离又是谁呢?不过,既然他还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装作不知道了。
“箫,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不要为难他。”
“不为难他吗?可以,不过……姗儿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
“嫁给我!”司徒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淘出一枚戒指来,单膝下跪,很绅士的求起婚来。
“嫁给我!”
一阵风过,卷着地上的绿叶绝尘而去!
“为什么要嫁给你呢?”姗姗撇开头不去看司徒。
刘备三顾茅庐才请到诸葛亮出山的,而司徒……一枚戒指就想娶到她,哼,天下可没那么便宜的事。
“为什么不能嫁给我呢?”司徒单膝跪地,依旧高举着一枚蓝宝石戒指。
“需要理由吗?”姗姗反问。
“不需要理由吗?”司徒也反问。
“需要吗?”
“不需要吗?”
“既然不需要理由,那么就嫁给我吧!否则……姗儿忍心看到箫一直跪这儿吗?”
“为什么不忍心呢?”姗姗笑嘻嘻的看着一副可怜兮兮的司徒。
“哼,看我娶到手怎么收拾你!”司徒在心中暗暗下决心。
见司徒沉默不答,眉角一挑,姗姗颇为笃定的问道“喂喂,你不会在想娶到我后怎样好好收拾我吧?”
“怎么会呢?我疼你都还来不及呢!”司徒连忙辩解。
“哼,你刚刚绝对那么想了。”她就那么笃定了。
“姗儿何以那么确定?”
“直觉!女人的直觉!”
司徒微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哼,既然如此,我还是不要嫁的好,像现在这样,不满意了也好换嘛!嗯!嗯,就是这样。”姗姗不住的点头、自说自语,可把半跪的司徒急坏了。
“恩,箫,我决定不……”
一阵风过,还没等她说完,已被人掳着走了。
虽然是炎热的夏天,可是在绿荫下穿梭的姗姗并未有任何炙热感。
“干嘛?绑架啊你?”姗姗不安分的坐在马背上四处张望着,故作生气的的问着身后突然掳走她的男子。
头顶,葱郁的树枝挡住了那炙热火球送向大地的能量;耳边,知了深深的叫着夏天;前方,绿草、五颜六色的小花延伸向远方。
司徒稳稳的驾着马,在姗姗耳边轻轻说道“对,我就是要绑架你,直到你答应嫁给我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