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难有永恒的爱情,世上绝对存在永恒不灭的亲情,一旦爱情化解为亲情,那份根基,才不是建筑在沙土上了。”。
当初读到三毛这话的时候,她觉得她会很幸运的拥有一份永恒的爱情的,可是她错了,也许那“永恒的爱情”根本就不存在吧。
如她的初恋,先前如胶似漆的两人,一晃他已娶,可悲的是新娘却不是她。人生匆匆百年,一切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好了,飞飞,别难过了,我现在不是还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吗?”安慰好情绪起伏的飞飞,她淡淡道“飞飞,风飞润也还住在这家客栈吗?”
“恩,回来时有见到他。你要见他啊,我去喊啊。”想到近几日除了云天和她外,姗姗近乎不见任何人,不和任何人说话,风飞润自然也在那任何人之列。
“不用了,还是我去找他吧,我有事请他帮忙。”既然是请他帮忙的,那自然得她亲自去了,哪有让人家王爷来之礼呢!
说着,她与飞飞一起出了房门。
天下首富的府邸——司徒府,富丽堂皇却也不失清雅。就在这座府邸里,出了两个皇子,也是这座府邸养育了这两个皇子,其中之一现已登上了雨皇的宝座。司徒府当家司徒蒙本被封为丞相的,却被他委婉的拒绝了,早在两位皇子还是司徒家公子的时候,司徒家各地的经营权早就下放给他们了,在帮当今雨皇度稳固了皇权之后,司徒傲倒是乐得清闲,吟吟诗作作对、栽栽花泡泡茶的。
在云天的陪同下姗姗一身黑衣黑纱随风飞润进了司徒府,在一小厮的带领下走在花园中。忽然,四处打量的她猛然发现湖边的一个亭子里,一身着浅蓝色锦衣,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的女子把玩着一把玉箫,那心形的流苏怎么看怎么眼熟。细看之下,她才发现,那妙龄女子便是那个甩了她一耳光的新嫁娘,而讽刺的是那把玉箫竟然是箫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可笑吧,他是那么轻易地将视若知己的箫再次转送,不知他这次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呢?只有对她的那次是虚情假意吧,毕竟二人已是夫妻——那执子之手,共度一生的关系了。
心还是莫名的痛了,说好了放下他的,说好了不吊死在他那棵歪脖子树上的,可是……可是,心真的真的好痛,而且她也制止不了。她讨厌那样不洒脱的自己,讨厌心中还装着他的自己。
她不要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她不要……不要……她要毁了它,毁了箫,那样他们的定情信物就不存在了,他们定情的事也会随之消散。
姗姗如同离弦的箭飞了出去,出其不意的抢过女子手中的玉箫,扔在地上,发疯似的踩着。也不知那支玉箫是怎样加工而成的,踩了半天依旧未断,于是气愤的捡起来直往柱子上撞去。
哗!箫未撞到柱子,她倒是被人一掌给劈在了地上,箫也被抢了。漠然抬眸,她惊愕的看到一道凌厉的掌风正向她的眉心劈来,看来是在劫难逃了。也罢,她放弃了,死在他掌下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吧,就算不能让他愧疚也能让她彻底死心、彻底解脱吧!
缓缓闭上婆娑的泪眼,她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她的面容是安详的,心却是在滴血的。
砰!她以为她被打飞出去了,可除了心痛,她感觉不到任何来自身体的痛楚。让那杀意尽现的贤王爷收手是不可能的了,唯一的解释就是云天又在傻傻的救她了。
云天为她接下了贤王十成功力的掌风,自己则被逼得退后了十步之远,嘴角也溢出了屡屡鲜血。擦干那懦弱的眼泪,她冲上前哭着直骂他笨。他却只是淡淡的说“只要你没事我就一定不会有事,所以,姗姗,别哭了,好吗?”
如此鲜明的对比,感动,除了感动还有心痛。缓缓转身,她俨然换上了一副冷漠、冰冷的面孔,那暗淡的眸光犹如一潭死水,荡不起一丝一毫的涟漪。
送他王妃的那支箫就那么让他在意吗?她淡淡地扫视着此刻正与风飞润剑拔弩张的雨凌霄,又淡淡的扫视了贤王妃一番,蓝衣绿纱,肌肤白皙滑嫩,娇小玲珑,小家碧玉般的女子,不过,她眸光一沉,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
冷冷一笑,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在那女子脸颊上掴了一巴掌,这样,她与她的帐也就算清了。
那么接下来就得算算那笔不明不白的糊涂帐了。
鄙夷的看了眼抽抽噎噎缩在雨凌霄怀中的女子,她挑衅道“怎么,贤王爷,心疼了,想打回来了。不过,不好意思,在您那高贵的王妃掌掴我的时候,我的亲人好友也心疼了呢,而且还不止一个,这么算下来还是贤王妃赚了呢?”
贤王只语不言,只是神色莫辨的看着她,而那贤王妃见自己的夫君不为自己出气,自然十分不满,气愤的吼着侍卫,可惜那些侍卫皆在见了她手上那一块刻有“辰”字的金牌后,讪讪的退下了。
“那块金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那失踪已久的金牌突然再现,雨凌霄惊讶了。
“怎么得来的?我好像没必要想你报告吧,不过,放心,来路正常,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她义正言辞,那金牌虽然是用来还人的,不过暂时用用也应该是可以的吧!在着苏寒、韩宇帮了金牌主人不少忙了,她用它一次两次也不为过吧!
“你……你究竟是何人?”在那晚大闹婚礼后,他派人调查过,她是风云第二美人,也是润的下属,消失了十余月后面容被毁的出现在他的婚礼上,而她手上的那金牌是雨雾第二代皇帝赐予太子,也就是赐予他父皇的,而且此金牌被赋予了等同于圣旨的效力。
想到谢飞飞为她三番两次到府上骚扰,让他避之不及;想到云天为她奋不顾身,而且方才润也因为她差点拔刀相向,他对她那水晶的身份便有了疑虑。再加上成亲那天,她的质问、她那倔强转身的背影一直浮在心头,挥之不去。
“我是何人?哈哈!可笑的问题。你司徒而然不仅喜新厌旧的速度快,连忘记一个人的速度也是飞快的。不过小女子可不知是真忘的快呢,还是装糊涂呢!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已经不重要了。今日,就痛痛快快将过往的那笔糊涂帐一次算清吧!”她倔强的高抬着头颅,不理会对方那莫辨的神色接着道“小女子在此谨以此歌恭祝王爷王妃新婚快乐,祝二位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