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她害怕莫离,那我就舍弃莫离的面孔;她憎恶离殇,那我舍去离殇的身份、面孔便是了。再或者,我可以用药将她关于我的那些恐怖记忆抹杀掉。”不管用什么身份、什么方式,他都要将她留下。
“莫离,本王郑重警告你,你若胆敢用药、胆敢动她一根毫毛,本王绝对会将你碎尸万段。”
“哦!那要看贤王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不过,为避免麻烦,还是将贤王您的某些记忆剔除的好。我想贤王爷是不会介意的吧,毕竟上一次也让您收获不菲,不过可惜了,那女子火候不够,就那么轻易让你给休弃了呢?看来下次得多备几个,那样总该有一个和你胃口的了吧!”
“莫离,此一时非彼一时。如果你觉得本王还会像前一次那样不小心着你道的话,你大可一试。不过,这次本王也绝不会手下留情了。”
“哼,试试便知。”倏地,邪魅男子消失在月色中。
“本王等着呢!”面容略显疲惫的白衣男子抬头望天,静静的看着那月亮上的阴影。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如果真的失去她,他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哎!突然,一阵叹息声从不远处长廊的拐角处传来。
“谁?”男子飞身前去,眼前却无任何身影,有的只是长长的、空荡荡的走廊,正如他此时的心。
皇宫,早已因姗姗的失踪而戒严了,宫门的进出检查也也煞是郑重,若无宫牌和手谕,宫女、太监一律不许放行。
清晨,御书房,电皇放下手中的书,正巧瞥见一宫女将捧在手上的糕点放下,那精致的糕点看着挺美味的,而且于电炎辰来说,也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看到过似的。
缓缓取出一块喂入嘴中,电炎辰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问宫女道“是婉妃让你送来的?”
“禀皇上,是婉妃娘娘派奴婢送来的。”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遣退宫女后,思索了一番,他对身边冷冷酷酷的男子道“杨冰,贤王他们在找的那名女子找到了吗?”
“禀皇上,还没。”
“哦,这样啊。那你可知近几天婉妃宫中有没有多了什么宫女之类的呢?比如,做这糕点之人是何来历?”电炎辰若有所思,他记得那糕点的味道——很香很软很可口,第一次吃是在婉妃宫中,依稀记得那时婉妃说那宫女在御膳房当值,因其所做食物正和分娩不久的婉妃的胃口,便被调到婉妃宫中,专门负责她的食物了。
杨冰见电皇有些困惑,便礼节性的告退调查去了。约半柱香后,杨冰折返报告道“启禀皇上,那名宫女叫小兰,刚进宫的。对于她的情况,那管事太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属下也问过了,新近的宫女中没那么一人,她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哦!杨冰,你去将她带来。”
“是”。
杨冰应声而去,而思量了一番的电炎辰又改变主意了,他决定还是他亲自己去看看的好。毕竟贤王在他宫中丢人的事还是比较严重的。
宫门一角,一宫女通过检查,正要踏出宫门之际,一“截下她”的喊声阻挠了她,于是乎,那正欲欢呼雀跃的宫女很没面子的被侍卫压了回来。
那是个其貌不扬,在人群堆中绝对绝对被埋没掉的女子,五官平平,实在很难让人去注意。只是身上迷漫着的一股若有似无的淡然以及那丝丝傲气为她那平淡增色不少,虽然不是很突出,却也很难让人忽略掉。
电皇走近,禀退侍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将那名宫女打量了一番,笃定道“李小姐吧!贤王他们可是在找你啊,若将你弄丢,朕可是会很困扰的。”
看着那华丽的衣着,以及那为而不怒的气势,女子无奈撇了撇嘴,祸不单行,她之谓也。
“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对不起,我赶着出宫采购食材。”
见她微微俯身,然后欲转身离去,电皇感慨道“好一个不卑不亢的宫女啊,可惜朕没那个福气啊!”
电皇静静探究着被杨冰所截下、正愤愤不平抗议的女子,关于她的传闻,他也听闻不少。先是大闹婚礼未遂,然后!突然间贤王又为了她休了正妻、连那个一向不喜女色的雷鸣雾皇子也愿随她四处游走,她的个人魅力还挺大的。当然,她身上的淡然、镇静挺让他意外的。
“杨冰,你且先去给贤王他们抱个信吧!”
那冷冷酷酷男子领命而去,女子复得自由,撒腿便开跑,电皇只得无奈道“武成,看好那位不老实的小姐。朕看啊,还是朕亲自将这闹得皇宫鸡飞狗跳的小姐送还给贤王和雾皇子吧!”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杜姗是也!既然被你们抓了,那本人不防坦诚告诉各位,本姑娘非众位所寻之李小姐。近几日猫捉老鼠的游戏,本姑娘也玩腻了,既然不幸被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被电皇押送回贤王等人身边时,她这么说。
“额,我都说了几百次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烦请众位痛快点,要杀便杀,不杀便放我离开。”被那几人轮番攻击,说她是他们所找之人时,她如是解释。
“额,我感慨贤王你和那位小姐情路多舛,可我不是她,接受你的照顾于我来说是一种折磨,因为我不是她,不能替她原谅你。虽然,以旁观者的身份来看,你那些过激的行为也算是能理解的,可当局者是怎样看的,我就不清楚了,毕竟你那些行为已深深伤害了她。外伤只要细心照看便能愈合,可心伤却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你应该是遇到最最糟糕的那种情况了,我估计她那颗遍体鳞伤的心已遭受不起折磨了,故此她选择了遗忘,选择了退出、选择了离开吧!爱情没了,亲情还在,于她来说,也还没到一无所有的地步啊,所以,本人奉劝阁下也放手吧,彼此祝福不是更美好吗?
再者,她已经走了,贤王你还是坦然面对这个事实吧!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
我是杜姗,杜姗而已。贤王,好好接受她离开的事实吧,然后慢慢将她淡忘去寻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也许你们彼此都只是对方漫长生命里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过客吧!本不应该相交的平行线意外的相交后只会越离越远——相交线在相交后只会越走越远,越走越远,这也许就是宿命吧。
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又怎样呢,终修不成正果。所以,我不会像她一样,傻傻的去触碰禁果。这个时空没有我的爱情,我和她一样只是个匆匆的过客而已。所以,贤王,请不要将我当作她,请不要扰乱我平静的步调,ok?”她如是对祈求她原谅的贤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