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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议事厅见亲人、腾善刀护叔叔》

天地轰威力无敌仅仅几炮,狼烟滚滚烈焰飞腾,一座座连营眨眼间被夷为平地。炸得元军人仰马翻,兵马死伤过半。苗人一涌而下,元军被突如其来地轰炸。炸得晕头转向,乱作一团哪有能力反击?元军如同洪水一般溃败逃了回去!

金苗寨大获全胜得粮草无数,混战之中还擒获了元军统帅。

什克腾善、老苗王与寨中的大小头领齐聚议事厅。个个高兴得喜悦你言我语,诉不完地肺腑之言。

两个苗丁推推搡搡将元军统帅五花大绑押到了议事厅!大厅内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大小头领一见这位元军统帅个个怒目而视,恨不得将他剥皮剜心,方解心中之恨。

这位元军统帅看样子有六十多岁了。虽寄人篱下成了阶下囚,但霸气十足、面不更色、昂头挺胸,居中一站、目无旁人,不畏不惧半分不失军人风度。

什克腾善一见此人,脑袋嗡地一下子,吓得大吃一惊!蹭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大厅里的人也都把目光都聚在了什克腾善的身上。

老苗王见什克腾善一见这员敌将表情十分惊讶!便问道:“腾善呀!怎么了?你认识这个人?”

那老将一听腾善二字,心中不由得为之一振!转身也向什克腾善望去,这一看不要紧气的老将浑身颤抖,目光鄙视什克腾善一语不发。

什克腾善急忙紧走了几步来到了老将近前,撩衣襟跪地便拜道:“叔叔!”

什克腾善跪在那里头也不敢抬,老将看了看什克腾善冷笑道:“不敢当!本帅无有子侄,担当不起呀!”

说完老将闭目不语。议事厅众人见这一出,不由得一头雾水?

原来这员老将乃是什克腾善的亲叔叔名叫‘什克蜿龙’。什克一门祖居蒙古‘克什克腾旗’世代以放牧为生。什克腾善的父亲叫‘什克安云’。什克安云与什克蜿龙弟兄二人从小无父无母,是由邻居大叔‘什克萧山’夫妇抚养照顾长大的。什克萧山膝下无儿,只有一个女儿。又是看着什克安云长大的,不愿意自己的女儿远嫁自己身边无人照应,就把女儿许配给了什克安云为妻,次年就有了什克腾善,一家人老少三代过着其乐融融的日子。

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什克腾善三岁那年克什克腾旗地区,发生瘟疫、疫情十分迅猛,仅仅两月的时间,整个克什克腾旗部落,活着的人还不到三分之一。而什克腾善外公、外婆、阿爹、阿妈在这场瘟疫中全部死去了!只剩下了他与叔叔二人,而什克腾善自幼体弱多病。这一劫虽死里逃生,但此后身体渐渐地不如以前。过了有半年什克腾善的身体就不像样了,瘦的一把骨头简直弱不禁风。把什克蜿龙愁的日夜难眠,寝食不安。

一日有一位云游道人到此,正巧碰见骨瘦如柴、小脸焦黄、焦黄的什克腾善,光着膀子在羊圈旁拾草喂羊。

这云游道人慧眼识人,见什克腾善病魔缠身。但骨骼匀称整齐极为突出,是一块千里难寻练武的好材料。

不由得停住脚步为什克腾善治病,什克蜿龙感激地跪倒就给这位云游道人连连叩头。云游道人急忙扶起什克蜿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乃是湖北练绝峰上的‘三岳真人’有意想收什克腾善为俗家弟子,学艺十八年艺满后回转家园再娶妻生子。什克蜿龙虽然舍不得孩子但也没有好办法,这年景跟着自己恐怕也很艰难,别说十八年?只要腾善健健康康能长大成人,延续我什克一门香火?就是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三岳真人果然妙手回春仅一月的时间。将什克腾善的面色调治了过来,身体也强壮了不少。三岳真人见什克腾善身体强壮了不少。便向什克蜿龙辞行,师徒俩要回归练绝峰。什克蜿龙一听叔侄俩要个分南北,不由得心如刀绞一般不是滋味。什克蜿龙虽千般万般不舍,只要侄儿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怎样都行。什克蜿龙对三岁的什克腾善千叮咛万嘱咐,叔侄二人洒泪辞别。

这次瘟疫给克什克腾旗带来的简直是灭顶之灾!牲畜存活也是寥寥无几。克什克腾旗子民们不仅要饱受着思亲之痛。日子也是十分困难,连饭都吃不饱简直是度日如年。

人生一世命运怎样?谁也不知道?事情总是连着事情,人生或许就是这样?

什克腾善走后的第二年,元太宗决定由塔察儿将军举兵南下侵宋。

什克蜿龙被抓了壮丁。有可能是天佑福人吧?十几年中大小战役无数次,双方人马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什克蜿龙无数次勇冲在前,无数次死里逃生。凭着自己勇敢不畏生死的胆量,什克蜿龙也一步步地高升,威名也传遍了三军。

什克蜿龙后来派人打听得知,什克腾善竟然出了家气得大怒!一气之下赶到了练绝峰找三岳真人算账,为何不负当年之约。三岳真人正巧不在山上,去会一个朋友。

什克蜿龙是又气又恼,可见到什克腾善什么怒气都没了。叔侄一见问寒问暖,诉不完的分离之苦。什克腾善话锋一转,说起他死去的父母,自己也是至今未娶。一番苦口婆心规劝什克腾善,家有千万顷唯有一根苗,什克一门焉能无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什么话都说了!可什克腾善任是风吹不摇雷打不动,决心已定。

叔侄俩争执不下闹得不可开交。什克蜿龙见什克腾善油米不进,就想武力解决!命令跟随来得十几名军兵上前绑什克腾善离开练绝峰。十几名军兵到近前还没等伸手,就被什克腾善三下五除二都给打倒了。气的什克蜿龙哇哇怪叫,迈大步直奔什克腾善扑来!什克腾善哪敢与叔叔动手,东闪西挪闪避叔叔的招数进攻。逼得什克腾善实在没办法了,自己右手把掌一立就要自行了断,什克蜿龙手疾眼快救下了什克腾善。什克蜿龙见什克腾善心意已决。多年来自己也没有,尽到做叔叔的责任。

不由得老泪纵横下,伸手一撩战袍,刺啦一声撕下了一块衣襟。颤抖得手抓着衣襟,咬着牙狠狠地说道:“今生你我无有任何瓜葛了!”

说完什克蜿龙把手中得衣襟用力往空中一抛转身大步离去!

三岳真人回到山上后感到良心不安,也曾写过几封信向什克蜿龙解释其中原委,一封封信笺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渺无音讯。打那以后近十年什克腾善叔侄二人没有任何来往。什克腾善以后云游四海,周游各国。什克蜿龙也是军事繁忙,战役是一仗挨着一仗,官也是越做越大。

元朝江山稳固之后什克蜿龙升任广西府统帅。什克蜿龙也算是一员好将领,到了广西之后治军极严。又制定了二条军规,一、不准骚扰,欺压百姓。二、不准威胁,勒索百姓。违者斩!不仅如此,播种、收获的季节还命令军兵帮助百姓农忙。所以和当地的百姓相处着很好,什克蜿龙的口碑在当地也不错。

那料朝廷整编,派来了编制使乌兰坤。乌兰坤这个狗官,官报私仇诬陷苗人拒编,意图谋反。乌兰坤竟然下了诛杀令!

广西府苗人居多,都是些良善百姓那能拒编、谋反?什克蜿龙得知后据理力争,以性命担保苗家百姓是无辜的。

乌兰坤为兄弟报仇心切,满腹的仇恨冲昏了头脑那管的那些!以编制使的身份逼迫什克蜿龙派兵剿杀,若是不从以同流谋反罪治惩。

常言道;‘官大一级压死人。’

什克蜿龙无有办法昧着良心,顶着骂名。下令残杀广西府城内苗民,仅用一日的时间。城内血流成河,尸横遍地,一千多户近五千苗家子民。上至少年壮汉,下至老弱妇孺无一幸免!

对城内血洗完毕。乌兰坤又督促什克蜿龙对城外开始剿杀。无奈之下残忍地血洗了数个附近的苗家寨落。

最后只剩下了金苗寨,唯有这个金苗寨人数最多,又深处高山,山崖陡峭,极为险峻、易守难攻。什克蜿龙不敢疏忽大意这次亲自统兵出征,乌兰坤也来了兴趣也跟着来了!

大军一到双方开了战,双方势均力敌、不分伯仲。元军想剿灭金苗寨也不那么容易,金苗寨想杀退元军也势必登天。双方僵持不下,元军死困金苗寨。乌兰坤见粮草源源不断,运进连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每日里再连营东游西逛,盘算着什么时候能消灭金苗寨。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从天而降炮火之中。什克蜿龙也被突如其来的炮火所伤,寡不敌众失手被俘。

那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罪恶昭彰终有报’

什克腾善一叫叔叔霎时把议事厅里,所有人惊得目瞪口呆。

什克蜿龙说完,又把身子转了回来说道:“汉人有一句话:‘胜者王侯败者寇’今日本帅落得如此田地,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什克蜿龙说完把眼一闭一语不发。大厅里的人这时也反应过来了,有的喊道:“杀了他、杀了他,为我们的族人报仇!”许多的人也附和道:“对!杀了他!为我们的族人报仇!”报仇的心声音响彻上空,每字每句犹如钢针一般!直刺什克腾善的两耳。

什克腾善转过身形向老苗王跪求,求老苗王放过什克蜿龙,不然长跪不起。老苗王一听有些为难,摆手示意众人安静。问其原因?什克腾善从头到尾诉说一遍。老苗王听完这叔侄二人事情后,也为他们的遭遇感到同情。但元军残杀苗人无数,怎能说放就放。什克蜿龙非等闲之辈,乃一军统帅举足轻重的人物,若放他岂不放虎归山。日后反扑我金苗寨怎能抵挡?什克腾善见老苗王沉思不语,心中焦急万分,犹如油烹一般!什克蜿龙也是有血有肉性情中人,怎能不体谅侄儿这片孝心。

什克蜿龙说道:“腾善!男儿膝下有黄金,大丈夫宁死不屈。人生谁无死,这些人不值得你求。好孩子起来吧?你的一片孝心叔叔心领了。”

话音未落旁边的一个头领大声喝道:“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

老苗王转身冲那个头领说道:“阿达头领请息怒!老夫自有主张!”

说完转过身子又冲什克腾善说道:“腾善!老夫谢你出手搭救小女,今救了我金苗寨数万条人的性命,可你叔叔我们放不得,还望你见谅!”

什克腾善见老苗王说得如此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起身就奔什克蜿龙走去!

什克蜿龙一见侄子走过来仔细地打量着他,笑道:“模样像你母亲,身材随你父亲!”

什克腾善看到两鬓须发皆白的什克蜿龙,心里面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由得二目落泪双膝一软跪在了什克蜿龙的面前。

什克蜿龙说道:“好孩子站起来!我们蒙人是最坚强得!看不起流泪,胆小的人,起来?”

什克腾善一听叔叔这么说擦了擦眼站了起来!

什克蜿龙说道:“叔叔这些年来亏欠你很多。我这些年东挡西杀,南征北讨。无暇抽身探望你,关心你,我愧对你的父母。”

什克腾善说道:“没有叔叔的悉心照料,哪有腾善的今天。”

什克蜿龙说道:“腾善好好活着!叔叔这些年双手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叔叔是凭借着斩杀人命才升到今天这位置上。对于这次血洗苗人虽非我意,但是我传得令!数万条活生生无辜苗民死在我的手中,我死有余辜!”

说完什克蜿龙冲老苗王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如今该是我还得时候了!”

在一旁的大小头领们又沸了起来,杀了他、杀了他!老苗王无有它法不杀此人难平众怒。传苗丁押什克蜿龙下去行刀刑。什克腾善那能眼睁睁地看着叔叔死,两个苗丁刚到近前什克腾善速度极快一探手,抽出一个苗丁的腰刀。一抬腿把一个苗丁蹬了出去。转过身子举刀将捆绑什克蜿龙的绳子斩断。

什克腾善横刀站在当场大声说道:“老苗王对不住了!要想伤我叔叔性命。”

什克腾善用双眼环绕了一圈,晃了晃手中得钢刀说道:“那就要先过了我手中得这把钢刀!”

议事厅的大小头领那听这个,各亮兵刃就把什克腾善叔侄俩围在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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