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劫危谷尚存,问谁剑指云霄目空今古一世渡酒友安在?使我倚壁看剑泪洒英雄!”
在极剑谷一处峭壁上映有这样苍劲有力的一副对联字迹,听说这正是极剑谷创始人留下的一副悲联,但如此傲视天下,心怀英雄的情怀着实让人佩服不已!
然而此刻人们更关注的巨大石壁旁,约直径百丈有余的巨大的圆盘上几道身影正在激烈的交锋,剑气四溢。
仔细一瞧,乃是以一敌三,只见三人年龄相近,两男一女围着一个显得比他们更小一些的男孩攻击,招术犀利无比丝毫没有怜惜的意思。
可惜即便如此,那个较小的男孩仍然镇定自若,法决捏在手,剑气一分为三或而为四,应付得游刃有余,不久后竟然还隐隐开始占了上风。
果然不多时,那围攻三人先后不敌,刀剑无眼,其中一人还受了不轻的伤。
虽然败了,但这三人却一脸不甘于心更是不服,他们在极剑谷都平日里的别人口中的天之骄子,居然围攻之下都不敌岁数比他们小一些的“师弟”。
而此妖童正是王小天,他此番参加了极剑谷三年一度的夺剑大会,极剑谷每三年打造十把绝世宝剑,数百名来自极剑谷各个脉系的弟子在此混战一争高下,其中不乏有像之前那样大战的绝世天才,然而只有最后剩下的十个人将按其名次赠与品质不同的宝剑。
夺剑大会也只准十二至十五岁之间的年轻弟子参加,当然这种混战并非死战,否则何派能消耗得起这样的损失,所以自然就有数名高手保护弟子们的安全,可毕竟数量众多,每次总有个别弟子来不及营救而喋血当场,也算是有些危险。
王小天这回代表极剑谷主脉一系拿下了头名,不仅如此,而且还开创了先河,成为极剑谷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夺剑大会状元!
台上王小天屏气凝神,他对这些年的努力还是挺满意的,自从知道父母失踪后他在谷中长辈的劝导下化悲伤为动力,变得比以前更加努力更加好胜,他知道不能把一切寄托在小时候照顾自己的“云哥”身上,而且他的终极目标也是超越白小云,他总是觉得自己的哥哥不会是废体那么简单,所以他每天都督促自己倾其全力修炼。
王小天收剑后走下战台,此时,一个美若天人的女子正望着他,只见此女子双手交叉附于胸前,其中左手还持了一把宝剑,给人一种高高在上,又冷若冰山的感觉。
她眼睛并不像传统美女那般大而水灵灵的,反而有细,充满了神秘感,但却鲜有年轻弟子敢正视,凹凸有致的身材,雪白而又粉嫩的脸庞看起来约十六七岁,然而这足以迷得极剑谷所有青年男弟子为其痴狂。
不过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男弟子敢上去搭讪,却看王小天望见她后却笔直向她走去,同时,眼珠还不停的转悠,若有所思的样子。
而正当王小天走近她身前时,那个女子突然笑了,这一笑可谓是沉鱼落雁,更像冰山融雪,傲气的王小天看了亦是脸上一红,道:“师姐!!·····”声音还略微有点颤,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小天,破了我的记录还好意思来见我,你要怎么补偿你师姐。”女子声音并不是很细,但调侃王小天却很有俏皮的女人味,而又不失威仪。
“我····我······”王小天结巴了好一会儿,后有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后有灵机一动,笑道:“都是师姐教得好,没有师姐的悉心指导,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女子又是嫣然一笑,这次诚然一笑更为让人心醉,她开心道:“算你嘴甜,这次就算了。”
言罢,便拉着王小天的手带他离开,随即又恢复了之初那副冷冷道表情,让人敬而远之感觉神圣而不可侵犯。
远处不少人扎堆一起望向他们离去的方向露出一副或而羡慕或而嫉妒的表情,可是也只敢小声的议论着。
只看其中一人拿手在他身旁那眼神呆滞的男子道眼前晃了晃,而那人气恼的将那讨厌的手扒开,愤愤道:“你干什么啊?!!”
“别看了,没什么希望的,不要痴心妄想了,还是赶快放下吧,就凭你是不可能的,可别陷得太深啦,否则越痛苦!”那干扰他的人说道。
“唉!我何尝不知,她是上届夺剑大会的状元,若不是她这个变态的师弟,现在的记录就是她保持的,我们是什么?一个旁系弟子,连上主脉的资格都没有,我又何尝不想死心,可是每次见到她·······,唉!不提了!”
“不提最后,不过话说这几年我们极剑谷也算是史无前例的盛世,居然接连这两届夺剑大会破纪录,虽然以前都是主脉一系的人包揽,却也没有这般强势啊,看来我们这些人又显得更加渺小了!”
那痴心男子闻言,露出一丝不甘,又道:“不行,我还不够努力,我一定要变强!至少希望她能正眼看我一下,这样我就满足了。”
“好吧,我祝你傻人有傻福吧。”说完,转过身踱步而去,只留下那男子在原地痴痴的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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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宫中,还是一片祥与于宁静,宫中一潭美丽的莲花池旁的石凳上坐着一个可爱的少女,她身著粉色丝衣,脸上有一缕愁容,懒洋洋的趴在石桌上,而她右手食指上则停驻着一只小小的紫色的蝴蝶。
少女望着一阵出神,不久后,脸上又开始显出几分迷茫,她突然撅着小嘴喃喃道:“蝴蝶啊,蝴蝶,你能告诉我父亲和母亲还能回家吗?还有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云哥哥?”
只见蝴蝶似乎真的听得懂她的话,尽然打圈圈般的飞了起来,后又落在她手上。
“太好了,我们真的能团聚的!!谢谢你蝴蝶!”少女突然高兴笑道,一抹忧愁也随之烟消云散,同时,她左手手腕一抖,手指一擦,一股气流竟然形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红色蝴蝶。
而这只红色的蝴蝶脱离了手后居然还能想真正蝴蝶一般飞行,只见紫蝴蝶随着这只红色的蝴蝶飞走,只不过红色蝴蝶飞了一会儿却化作数道气流后散去。
而一旁刚好来了一位漂亮的女子,女子望来一眼红色的蝴蝶,心头一凛,面色一怔,但随即又笑道:“小蕊,这么晚了,别呆在外面了,进房休息去吧。”
王小蕊一惊,随后又露出一丝沮丧之色,点了点头,不太情愿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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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血色,孤城飞雁,城外平原上驻扎着无数整整齐齐的且一模一样的帐篷,一望之下规模之大可容纳百万人之多。
而此刻城内少有人烟,一片肃杀之气,在城中街道上只是偶尔可以看见一个衣着破烂的中年人争抢着一些地上的残羹剩菜。
在这时,一道淡淡的影子在黄昏中慢慢显于城中空旷的街道上,影子由淡转浓,寻找这影子的根源却看见一位年轻的白衣书生徐徐走来,他面相痴呆,背后还背着一个大大的木箱子,他路过那群窘迫的抢食人们身边时扔了一些大饼,随后便走向旁边一家破旧的客栈。
这小书生穿得十分厚重,但在这快要靠近冬季的时节这样打扮也并不奇怪,可是奇怪的是这个小书生让人感觉他似乎走每一步都十分沉重,但有神似非常轻松。
然而当他脱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一张破旧的桌子旁边,正欲将箱子轻轻放在地上,疲惫的他在箱子快落地时一走神,略微加速坠地的箱子与地面发出一阵沉闷的碰撞声,一响过后地面居然隐隐裂开,只见书生看了一眼自己的木箱,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自行坐于凳。
“掌柜的,上些酒肉来。”小书生声音不大,反而还有一丝稚嫩,但却让人感觉很醒神刺耳。
不多时,一个身着朴素的老头从后门慢慢走出来,他先是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小书生,长得不胖不瘦,皮肤略白,双眼如缝,垂发蓬乱却气质不凡,但他随后有看到那小生手上一层厚厚的黄茧,心头一惊,马上收起他那扫视此人怠慢的眼神。
但那小书生似乎浑然不在意,自顾从箱子里面抽出一块棋盘放于桌面比划着,自得其乐一般的推演把玩起来。
“小友啊!这兵荒马乱的地方哪来的酒肉啊,我这里只有一些粗陋的小菜,不知你吃的不吃得?”掌柜的接话道。
闻言,只见那文雅的小书生微微蹙眉,道:“没有酒又没有肉?真他娘的不让人活,好吧,有什么能吃的来点吧!”
老掌柜阅历丰富,自然能看出来此人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小书生,但打扮得如此儒雅,却又毫不掩饰不符合这般身份的粗鄙陋习,实在让他猜不透来意。
不知不觉那小书生桌上已经摆满了十几张空盘子,还有剩下几盘里装着一些馒头,咸菜,不过眼看也差不多要被那小书生狼吞虎咽般的扫光了。
而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铁镣铐碰撞的声音,和铁索贴地面滑过的杂声,并起越来越靠近此处,果然不久便看见两个穿着铠甲的士兵押送着一批全身附带枷锁的犯人向着这小店走来。
小书生看到这些人脸上微微一怔,随后又恢复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
只见两个士兵大摇大摆的走进客店,一副傲慢之色,恰一看,此二人步法沉稳且带有一股气劲,明显是习武之人,而且还有不弱的内功,想必一定本领非凡。
而更让人在意的反而是犯人们,那些被招待得老老实实的囚徒,虽然双眼无神,但各个体内似乎都隐藏着一股令人畏惧的能量,没有一人比那两个士兵弱,只是他们已经被封死了周身大***力不能运转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