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进了镇,马夫华立询问了下路人,便往着镇上唯一的药店驶去。来到药店前,华立唤了声:“老爷,到了。”“嗯,过来把这孩子抱过去吧。”苏绍元坐在马车里说。“爹爹,我也下车去看下大夫怎么说。”话音还没说完,苏苡藜就溜下了马车,苏绍元想拉也拉不及。
华立抱着夏昊天走进药店,直接了当的来到孙大夫面前,“大夫,帮忙看下这孩子吧,好像被山贼打劫了,所幸逃出来了。”孙大夫赶紧把华立带到内室,让他把夏昊天放在内室的一个床榻上。孙大夫给夏昊天把了下脉,说:“无阻,估计是这孩子受了伤又过度逃命,才会昏迷的。我先给他包扎下伤口,再给他开服药。”“那有劳大夫了。”华立虽说是一马夫,可是该有的基本礼仪还是有的。孙大夫也没有过多的话语,到外面拿了点金创药跟布条,坐在床榻边便开始给夏昊天包扎刀伤。也许是金创药撒到伤口上,药性刺激了伤口,让夏昊天感到了疼痛,夏昊天慢慢的开始清醒了。
夏昊天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躺在一个较为简陋的房间里,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又一阵疼痛,夏昊天扭过头,便看到一个大夫在帮他包扎。眼尖的苏苡藜一看到夏昊天醒了,便开心的说,“大夫,那哥哥醒了。”在认真包扎的孙大夫听到苏苡藜的声音,手上的动作停了下,看了看夏昊天,然后又开始给他包扎。“孩子,你怎么受刀伤了,我给你把脉,发现你虽然昏迷,但是脉搏较快,我看你是连夜逃命的吧?”孙大夫开始询问着夏昊天的情况。“本……我跟我家人昨晚被一群山贼打劫了,我跟他们失散了。”夏昊天把自己的身份隐藏了起来,随便找了个理由来回答孙大夫。“我就说嘛,你这孩子肯定是因为山贼才会昏迷在路边的。”听完夏昊天的诉说,华立激动的说。
“哥哥,你疼吗?”苏苡藜跑到夏昊天床榻边,轻声地询问他。夏昊天看了下这小女孩,便知道,这女孩长大后肯定是个出众的美人。再看看刚刚说话激动的华立,便问:“是你们救了我?”“是呀,哥哥,是我让爹爹救你的。”苏苡藜生怕夏昊天不知道是她的功劳,抢华立先说了。夏昊天看着小女孩的衣着与华立的衣着很明显的差距,便问苏苡藜:“不知道姑娘的爹爹是?”“正是老夫。”苏绍元这时刚好在走了进来。“爹爹。哥哥醒了,还跟藜儿说话呢。”一看到苏绍元,苏苡藜便跑了过去。“不知这位老爷大名,来日在下必定会重谢。”夏昊天看着来人,语气诚恳地问道。
“老夫姓苏,在京城开了几家绣坊,还算是小有名气。”苏绍元也没跟夏昊天客气,直接报了下家门。“绣坊?小有名气?难道……这位老爷你是苏家绣坊的苏老爷吧?就连皇宫许多的衣物都是由你们绣坊绣制的。”“哥哥,你好聪明哦,这都知道。”苏苡藜趁机夸了下夏昊天,现在的她,对夏昊天可以说是喜欢了,急于在夏昊天面前表现自己,让夏昊天可以多注意她一点。“这位公子,对京城好像蛮熟悉的,公子也是京城之人吧?”苏绍元直接点到要点地问。“嗯,我家住京城,这次出来是想去探望一个远亲的,这谁知道,在半路就遇到山贼了。”
这时,孙大夫给夏昊天包扎好了,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对夏昊天说,“孩子,你先休息下吧,我再出去给你开副药。”说罢,随站起身打算走出去,一个药僮就跑了进来说,“孙大夫,沈府派人来有请老爷。听那人说,好像是沈家小姐沈云惜病了。”“沈云惜……云惜……”夏昊天听到这名字,在心中默念着,总觉得好像在哪听过这名字,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嗯,好,你让那人稍等下,我给这位公子开副药。”说完,便走了出去。
见孙大夫走了出去,苏绍元便跟夏昊天说:“这位公子,你已无大碍,那老夫跟小女就此拜别了。”说着便拉着苏苡藜的小手,转身欲离开。苏苡藜一下子急了,站在地上不肯走。“我不嘛,爹爹。反正我们也是回京城,就等会哥哥,带他一起回去吧。”“藜儿,不可以任性,现在绣坊有事,我们得马上赶回去,在这里已经担误了不少时间了。”苏绍元对着这任性的女儿大声地斥喝了声。苏苡藜极少见她爹如此对她凶过,她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便不出声,乖乖地跟着苏绍元走了,还时不时地扭过头来看夏昊天。“苏老爷慢走,他日我定会到府上答谢。”夏昊天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末了开口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