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霞殇？他认识击楫中流还是熟悉鬼觉神知？”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夜雨不喜欢试探，如果对方是聪明人，试探是无礼的行为，既然她有求于人，就不希望留下不好的印象。
几番往来，素还真也明白夜雨的意思，“他是击楫中流的大弟子，人称天纵麒麟。”
“麒麟？古书中所记载的东方祥瑞之物。”看来这个位面还是与她原来世界有想通的地方，不过乱世中的瑞兽，命运是免不了坎坷多舛了。
“嗯……”素还真捕捉到夜雨话中的东方，却未多问。
“既然如此，我就去找忌霞殇了。”夜雨对素还真说了一声，人立马没了踪影。
素还真摇摇头，轻声一叹：“说风就是雨，真不知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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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天，夜雨见到素还真所提的人。
得知夜雨是素还真介绍来的，共仰瞻风的人并未阻拦，倒是忌霞殇好像在烦恼什么事情，跟夜雨说话有些心不在焉。
“忌先生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刚才共仰瞻风的人领她进来，就是称呼忌霞殇为忌先生，夜雨便跟着叫了。
忌霞殇眨了眨眼睛，似是回过神，羽扇轻摇，摇头道：“无事，姑娘刚才说是为鬼觉神知一事前来，不知姑娘想了解什么？”
“在那之前，我想明白你的想法。”你还把他当师父吗？或者是有没有消灭他的决心？夜雨不得不慎重。
“家师已死，吾身为逸宗大弟子，有责任让他得到解脱。”忌霞殇语气坚定。
“鬼觉神知真的是你师父？”本来素还真对她说的时候没有肯定，现下忌霞殇的意思，击楫中流和鬼觉神知就是同一个人了。
“是，也不是。”忌霞殇却是给了个不确定的答案。
“我不明白。”就算传承了血脉与记忆，夜雨在原本的世界也没有亲眼见过类似的情况。
“圣魔元史。”忌霞殇忽然提到这个词，神色凝重，原本清亮的眸光黯了几分，他曾经试图从鬼觉神知手上拿到钥匙打开圣魔元史，结果打开后，却见自己被九五之封穿心一幕。
“圣魔元史就是鬼觉神知变化的原因？”夜雨看到忌霞殇的脸色，提议道，“室内昏暗，不如出去走走？”
“也好。”忌霞殇跟着夜雨走出房间，在共仰瞻风缓步而行，“大约错不了，只是旁人无法打开元史，故而吾也不曾见过里面的内容。”
诡异的东西总是有诡异的特质，夜雨挑了挑眉，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
“实不相瞒，死国此番受到的牵涉太严重，我想查清背后的阴谋，所以向素还真请教，他才推荐我来找你。”夜雨慢慢把话题支开，走了一段路，气氛也没有刚才那么压抑了。
“人之常情……”忌霞殇语气一顿，停下脚步，羽扇也挡在夜雨面前。
夜雨看了看羽扇，目光转向忌霞殇，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素还真、海蟾尊，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在墓地旁交谈。
这个海蟾尊又把算盘打到素还真身上了？啧啧，真是没有眼光。上次交谈之后，夜雨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绝对不能惹素还真！一个具有幽默感的神人，别指望他会一直按常理出牌，要是把他惹急了，他完全是会做到不择手段的。
“不如听听他们讲些什么。”夜雨一把抓住忌霞殇的袖子，意念一动，魔法结界就把两人罩了个严严实实，“走吧，我们不会被觉察到的。”
“……”忌霞殇转脸看了夜雨一眼，什么也没说，任由夜雨把自己拉上前去偷听。
两三句话，倒是让夜雨对他们的情况了解了大概，海蟾尊对大风鉴的试探，大风鉴打太极般的回答，素还真倒像是被海蟾尊拉来围观的。
听完三人对话，夜雨对大风鉴和海蟾尊旁敲侧击的对话有些不屑，抿了抿唇轻声道：“海蟾尊的话十分可疑，这个大风鉴也有问题，莫非与海蟾尊同样，也是厉族？”
夜雨这话说得非常小声，忌霞殇原本也无意细听，但在听到厉族二字的时候，反手抓住拉着他袖子的手，语气有点激动：“你说厉族？”
“啊，没错。”难道他也知道？夜雨把手从忌霞殇手里抽出来，看向忌霞殇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好奇，“你怎么也知道？”
忌霞殇失态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又恢复镇定，“不如回去谈吧。”
“也好。”夜雨点点头。
忌霞殇把鳌天的事情简单地向夜雨说了一遍，夜雨也把明峦目前由厉族潜入的事大概的提了一下。两人都是明白人，有些东西自然是保留了几分，但在厉族的事情上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如果方才他看得没错，大风鉴就是鳌天无疑，他是否要让孤竹隐龙确认？又或者该直接下手呢？忌霞殇闭着眼思考，到底怎样做才是最好的……
夜雨在一旁也不打扰忌霞殇的思绪，拿起茶杯喝茶，谁知杯子才刚拿起，体内的魔法能量产生异动，杯子脱手坠地，清脆的碎裂声打破了暂时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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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夜雨与忌霞殇为厉族之事探讨的同一时刻，牧羊坡一役，魔城覆灭。
“……”夜雨体内的罪恶之血不安地涌动，嗜血象征隐隐有浮现的征兆。
忌霞殇注意到夜雨的异样，摇扇问道：“可是有事发生？”
“嗯，我有事必须离开，改日再来请教。”夜雨的隐忍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只得强行用结界把嗜血象征压制不发。
“也好。”夜雨没说，忌霞殇也不问。
“告辞。”夜雨算得上是匆忙逃离了，日后想起都不禁摇头。
万罪之身飘渺涣散之际，夜雨辞别忌霞殇赶到已成废墟的魔皇陵，将万罪之身纳回体内。
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少了几分阴冷，带着虚无之感：“你在明峦观察了那么久，可看得出海蟾尊对净无幻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魔城覆灭，万罪之身回归夜雨本体，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
暗金色的眸子闪过不屑，夜雨冷笑道：“像他如此心思缜密百般算计的人，又怎会把弱点暴露在外？就算是真，也要他愿意让我们看，我们才看得到。”
如果海蟾尊不这样做，他化阐提怎会做出人质交换的选择，明峦大军又怎能如此顺利地进行伏击，算计人性到了极致，厉族实在太过阴险狡诈。这般心思下来，夜雨已经拿好了主意，杀一个厉族可以，但是如果死的人是海蟾尊，反而会令自己陷入囹圄。
这番下来，圣魔元史的事情看样子要先放一边了，她还需要时间去查破解天命异数的方法，至于厉族，到底要怎样做呢？夜雨苦苦思索，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有话要说——————————
呃话说大家想不想后面出现鹤舟版的大师兄？如果出现的话，厉族的剧情我就不改太多，如果不想看到鳌天+魑岳偷袭大师兄的话，我就改动多一点。
魔城不是主线，不会再有太多的描写，魔皇我个人打算是放到中阴界线来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