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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归来记(2)

“那时候我只有一个可信赖的人--我的哥哥迈克罗夫特。我再三向你道歉,亲爱的华生。当时最重要的是让大家都认为我死了。如果你不相信我已经死了,你一定也写不出那篇令人完全信服的关于我不幸结局的故事来。三年中,我几次要动笔给你写信,但总是担心因为你对我的深切关心,而使你会不谨慎而泄密。正是如此,今天傍晚你碰掉我的书时,我只能躲着你,因为我的处境很危险,当时只要你稍露点惊奇和激动,就可能引人注意我的身份,从而造成可悲的、无法弥补的结果。至于迈克罗夫特,我是为了得到我需要的钱,我必须把秘密告诉他。在伦敦,事情并非像我所想的那样发展顺利,因为在莫里亚蒂匪帮案的审理中,两个最危险的成员被漏掉了,这两个与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得以逍遥法外。我有两年时间去西藏旅行,常去拉萨跟大喇嘛在一起消磨几天,以此为乐。一个叫西格森的挪威人写了出色的考察报告,你也许看过,但我相信你决想不到那正是你朋友的消息。然后,我经过波斯,游览了圣城麦加,又在喀土穆对哈里发进行了一次简短而有趣的拜访,并且把拜访的结果告诉了外交部。回到法国以后,我花了几个月专门研究煤焦油的衍生品,这是在法国南部蒙彼利埃的一个实验室进行的。我对这项研究很满意。结束后,又听说我的仇人现在只剩下一个在伦敦,我便准备回来。这时候发生了公园路奇案,这个消息使我加速行动,不仅因为这件案子的扑朔迷离吸引了我,而且对我个人来说,这是最难得的机会。我立刻回到伦敦贝克街我的家里,竟吓得赫德森太太歇斯底里发作。迈克罗夫特把我的房间和我的记录原样保存着。就这样,亲爱的华生,今天下午两点,我坐在我屋里的那把旧椅子上,满心希望能见到我的老朋友华生也坐在对面那把他以前常坐的椅子上。”

这就是四月里的那天晚上我听到的离奇的故事。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以为再也见不到的那瘦高的体形和热诚的面容来证实的话,这个故事就纯属无稽之谈。我不知道他是怎样了解到我居丧的消息,他以行动代替语言表达了对我的慰问。“工作是对悲伤最有效的解药,”他说,“今天晚上,我给咱俩安排了一份工作,如果我们能成功地完成它,就不枉在世上走一遭。”我恳请他讲得更细些,但是他严守秘密。“天亮前够你用耳朵听和用眼睛看的,”他回答说,“三年来,我们要谈的往事太多,但目前只能聊到九点半,因为我们要开始这场特别的空屋历险。”

如往常那样,九点半后,我挨着他坐在一辆双座马车上,我口袋里装着手枪,对即将发生的历险激动不已。福尔摩斯沉着镇定,一言不发。街灯忽明忽暗地打在他严峻的脸庞上,他眉头紧锁,嘴唇紧闭,陷入了沉思。我不知道我们将在这罪犯横行的黑暗丛林--伦敦城搜寻什么样的野兽,但这个狩猎能手的神态使我确信,这是一次十分冒险的行动。讥讽的微笑好几次挂在他苦行僧般阴沉的脸上,预示着我们搜寻的猎物凶多吉少。

我开始以为我们要去贝克街,但在卡文狄希广场拐角的地方,福尔摩斯叫停了马车。他下车时向左右探望了一下,在走过的每条街的拐角上又极其细心地检查后面是否有人跟踪。我们走的这条路线无疑是独一无二的。福尔摩斯对伦敦的大街小巷非常熟悉。这一次他迅疾而胸有成竹地穿过一连串我从来没走过的小巷和马厩。最后我们出现在一条小路上,两旁都是一些颜色灰暗的老房子。沿着这条小路,我们到了曼彻斯特街,又到了布兰福特街,他立刻拐进一条窄道,又穿过一扇木栅栏门,进了一个无人的院子。他用钥匙打开了一所房子的后门,我们一起走进去以后,他把门关上了。

房子里漆黑一团,但很明显是一所空屋子。地板上没铺地毯,走在上面脚下吱吱作响。我伸手碰到一面墙,上面糊的纸已裂成一条条往下垂着。福尔摩斯冰凉的手指抓住了我的手腕,带我走过一条长过道,直到我隐约看见门上面昏暗的扇形窗才停住。此时福尔摩斯突然右转,我们便进了一间正方形大空房,四角很暗,只有当中一块地方被远处的街灯照亮了一点。周围没有街灯,窗户上又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我们在里面虽然靠得很近,也只能看清彼此的轮廓。他一手搭在我肩上,嘴凑近了我的耳朵。

“你知道我们在哪儿吗?”他轻声问道。

“那边应该是贝克街。”我睁大眼睛透过朦胧的玻璃往外看。

“不错。这里就是我们寓所对过来的卡姆登私邸。”

“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因为从这儿可以看清楚对面的高楼。亲爱的华生,请你再往窗户走近一点,小心别暴露自己,再看看我们的老寓所--你那么多的神话故事不都是从那儿开始的吗?让我们来看看我离开这三年,我是不是完全失去了令你感到惊奇的能力。”

我轻轻地往前移动,朝对面我熟悉的窗户望去。我的视线落在那扇窗上时,我吃惊地叫了起来。窗帘已经放下了,屋里亮着灯,明亮的窗帘上清楚地映出屋里坐着一个人:那头的姿势,宽宽的肩膀,轮廓分明的面部,看了决不会弄错。那转过半面去的脸,如同我们祖父母那一辈喜欢装在相框的一幅照片的剪影,完全像福尔摩斯。我惊奇地忙把手伸过去,想弄清楚他本人还在不在我身边。他笑得全身颤动而忍住不出声。

“看见啦?”他说。

“天哪!”我大声说,“这妙极了!”

“我相信我变化多端的手法尚未因岁月流逝而灵感枯竭,或者因常用而过时吧。”他说。从他的话中,我听出了这位艺术家对自己的创作非常高兴和得意。“的确有几分像我,是不是?”

“我可以发誓说那就是你。”

“这个功劳要算在格勒诺布尔的奥斯卡·莫尼埃先生头上,他花了几天的时间做模型,那是一座蜡像。今天下午我自己在贝克街布置的。”

“你认为有人在监视你的寓所?”

“我知道有人在监视。”

“是谁?”

“我的夙敌--那一帮可爱的人,他们的头目永远躺在了莱辛巴赫瀑布下面。你别忘了,他们也知道我还活着,也只有他们才知道。他们相信我早晚会回寓所,所以不断进行监视。今天早上他们看见我到达伦敦。”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从窗口往外看时,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派来放哨的人。这个家伙不足以害我的命,姓巴克尔,以杀人抢劫为生,是个出色的犹太口琴演奏家。我不在乎他,但是我非常担心他背后那个更加难对付的人。这人是莫里亚蒂的知心朋友,伦敦最狡猾、最危险的犯罪分子,也就是在悬崖上投石块的那个人。华生,今天晚上在追我的正是他,可是他一点也不知道我们也在追他。”

我朋友的计划渐渐浮出水面了:从这个临近的隐蔽所,监视者正受人反监视,追踪者正被人反追踪。寓所窗户上瘦削的影子是诱饵,我们是猎人。我们站在黑暗的房间里,沉默地注视着在面前来去匆匆的人影。福尔摩斯一动不动,但我能看出他充满戒备的紧张神态,专心地盯着过往行人。这是个寒冷而喧嚣的夜晚,寒风一阵一阵呼啸着刮过长长的大街。大街上都是来来往往的人,大都紧裹着外套和围巾。有一两次,我似乎看见了刚见过的模样相同的人影,特别注意到两个像是在附近一家屋檐下避风的人。我让福尔摩斯注意这两个人,但他不耐烦地回应了一声,又继续目不转睛地望着街上。他有时又局促不安地移动着脚步,手指不住地敲着墙壁。显然,他开始担心他的计划不能完全按他预期的那样发展。最后,将近午夜,当街上的人渐渐少了,他无法控制不安情绪,在屋里走来走去。我正要对他说点什么,抬眼望了望对面亮着的窗子,我又跟刚才那样大吃一惊。我抓住福尔摩斯的胳膊,指了指前面。

“影子动了!”我叫了出来。

窗帘上的影子已经不是侧面,而是背朝着我们。

三年时间并没有使他粗暴的脾气有所改变,也没有减少他一贯的对智力低于他的人所表现出的急躁。

“它当然动了,”他说,“华生,难道我是一个那么可笑的笨蛋,会支起个一眼就看得出是假人的塑像,希望靠它来欺骗几个欧洲最狡猾的人?我们在这屋里待了两个钟头,赫德森太太已经把蜡像的位置改变了八次,每一刻钟一次。她从前面来转动它,这样她自己的影子就决不会被人看见。啊!”他倒吸了一口气。在微弱的光线中,我见他往前探了探头,全身由于注意力高度集中而紧张起来。外面大街上已空无一人。那两个人也许还蜷缩在屋檐下,可是我已看不见他们了。万籁俱寂,除了对面正中现出人影的明亮的黄色窗帘之外,什么也看不见。死寂中,只有在忍住极度兴奋时才会发出的细微的咝咝声又在我耳边响起了。不一会儿,他拉住我退到最暗的屋角,一手捂着我的嘴。他的手指在颤抖,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激动。那黝黑的大街仍旧是荒凉的、静悄悄的。

但是,我忽然发觉了他那超人的感官已经察觉了的东西。我听到了一阵轻轻的蹑手蹑脚的声音,不是从贝克街的方向传来的,而是来自我们藏身的这所房子后面。一扇门打开又关上了。过了一会儿,走廊里响起挪动的脚步声。这本来想极力控制的脚步声,却在空荡荡的屋中引起了刺耳的回响。福尔摩斯靠墙蹲下来,我也跟着蹲了下来,手里紧握着我的左轮手枪枪柄。朦胧中,我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颜色比敞开着的门外的暗黑稍深一点。他站了片刻,然后弯下身子威胁似的悄悄走进屋里。这个凶险的人影离我们不到三码。我已经做好他扑过来的准备,才想起他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这儿。他从我们旁边走过去,慢慢靠近窗子,轻轻地、无声地把窗户推上去约半英尺。当他跪下来靠着窗口的时候,街上的灯光不再受积满灰尘的玻璃遮挡,把他的脸照得一清二楚。这人似乎兴奋得有些得意忘形,两眼放光,面部肌肉不停抽搐。他是个岁数不小的人,鼻子瘦小而突出,前额又秃又高,留着一大撮灰白胡子。后脑勺上盖着一顶可以折叠的大礼帽,解开的外套露出晚礼服的白前襟。他的脸又瘦又黑,布满凶狠的皱纹。他手里拿着一根像是手杖的东西,当他把它放在地板上的时候,却发出了金属的铿铿声。随后他从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一大块东西,摆弄了一阵,最后咔嗒一响,好像把一根弹簧或者栓子挂上了。他仍然跪在地板上,弯腰将全身力量压在什么杠杆上,发出一阵旋转和摩擦声,最后又是咔嗒一响。于是他直起腰来,这时我才看清他手里拿的是一支枪,枪托的形状非常特别。他拉开枪膛,把什么东西放了进去,又啪的一下推上了枪栓。他俯下身去,把枪筒架在窗台上。我看见他的长胡子拂在枪托上,闪亮的眼睛对着瞄准器。当他把枪托紧贴右肩时,我听见一声满意的叹息,并且看见那个令人惊异的目标--黄色窗帘上的人影毫无遮挡地暴露在枪口前方。他停了停便扣动了扳机。嘎的一声怪响,跟着是一串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就在这一刹那间,福尔摩斯像老虎似的向射手的背上扑过去,把他脸朝下扑倒了。他立刻爬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掐住福尔摩斯的喉咙。我用手枪柄砸了一下他的头部,他又倒在地板上了。我扑过去把他按住时,我的朋友吹了一声刺耳的口哨。人行道上马上响起一阵跑步声: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和一个便衣侦探从大门冲进屋来。

“是你吗,雷斯垂德?”

“是我,福尔摩斯先生。我自己把任务接过来了。很高兴看见你回伦敦来,先生。”

“我觉得你需要点非官方力量的帮助。一年当中如果有三件谋杀案破不了那是不行的,雷斯垂德。你处理莫尔齐的案子不像你平时那样--就是说你处理得还不错。”

大家都已经站起来了。罪犯在喘着大气,他两边各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警察。这时已经有些闲人开始聚集在街上。福尔摩斯走到窗前把窗关上,又放下了帘子。雷斯垂德点着了两支蜡烛,警察也打开了他们的提灯,我终于能好好地看看这个罪犯了。

一张精力充沛而阴险狡诈的面孔呈现在我们面前。这人的前额看起来像哲学家,但却长着酒色之徒的下颌,似乎他天赋异秉,是好是坏姑且不论。然而,只要一看他那下垂的讥诮的眼睑,冷酷无情的蓝眼睛,凶猛且充满挑衅的鼻子和咄咄逼人的浓眉,谁都能辨认出是造物主最明显的危险信号。他一点都不去注意别人,只盯住福尔摩斯的脸,眼中充满了仇恨和惊异。“你这个魔鬼!”他不停地嘟哝,“你这个狡猾的魔鬼!”

“啊,上校!”福尔摩斯边说边整理弄乱了的领子,“就像俗话说的:‘不是冤家不碰头。’自从在莱辛巴赫瀑布的悬崖上承蒙你关照以后,我就没有再见到你。”

上校像个精神恍惚的人,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朋友。他反复说的只有这一句:“你这狡猾的魔鬼!”

“上校,我还没有介绍你呢,”福尔摩斯说,“先生们,这位是塞巴斯蒂恩·莫兰上校,以前效力于女王陛下的印度陆军,他是我们东方帝国所培养的最优秀的射手。上校,我想这样说是对的,你在猎虎方面的战绩仍然是举国无双吧?”

这个邪恶的老人一声不响,仍瞪大着眼睛看我的同伴。他那充满野性的眼睛和倒竖的胡子使他看起来像一只老虎。

“奇怪,我这个小小的计策居然能使一个这么老辣的猎手落入陷阱。”福尔摩斯说,“这应该是你运用得很熟悉的伎俩。你不也是在一棵树下拴只小山羊,自己带着来复枪藏在树上,等着这只作为诱饵的小山羊把老虎引来吗?这所空屋成了我的树,你就是我想打的虎。你大概还带着几支备用的枪,以防出现好几只老虎,或是你万一没有瞄准好,而这是不大可能的。他们都是我的备用枪。”他指了指周围的人,“这是个恰当的比喻。”

莫兰上校一声怒吼欲向前冲来,但被两个警察拽了回去。他脸上露出了可怕的愤怒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我承认你也有一招让我感到意外,”福尔摩斯说,“我没有料到你也会利用这所空屋跟这扇方便的前窗。我猜想你会在街上行动,那里有我的朋友雷斯垂德和他的随从在等着你。除此以外,一切都如我所料。”

莫兰上校转过脸对着官方侦探。

“你可能有,也可能没有逮捕我的正当理由,”他说,“但至少没有理由让我受这个人的嘲弄。如果我现在是处于法律的掌握中,一切都照法律办吧!”

“你说得倒是很合理,”雷斯垂德说,“福尔摩斯先生,在我们走之前,你还有别的要讲吗?”

福尔摩斯早从地板上把那支威力极大的气枪捡了起来,正在仔细察看它的结构。

“真是一件稀罕的武器,”他说,“无声而且威力极大。我认识双目失明的德国技工冯·赫德尔,这支枪是他特地为莫里亚蒂教授制造的。我知道这么一支枪已经存在好几年了,虽然以前没有机会摆弄它。雷斯垂德,我特别把这支枪还有这些适用的子弹,都交给你们保管。”

“你可以放心交我们保管,福尔摩斯先生,”这时大家都向房门口走去,雷斯垂德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就问一下你准备以什么罪名提出控告。”

“什么罪名?自然是企图谋杀福尔摩斯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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