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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营救季美玲

雨越下越大,孙哲的衣服早已全部淋湿了,见没有人跟来他便在道路旁边的候车棚里坐下,稍作歇息以便好趁天黑之前赶到湖桥市的时空调查分局。

湖桥时空调查分局隶属于联盟突发事件研究会时空调查局,听当地民众说,那里似乎从五十年代起就已经开始研究时常出现的时空裂缝问题,据此已有数十年了。而湖桥分局则注重研究最近二十年来出现的人类离奇失踪以及外星人频繁出现的种种突发事件。据说他们已经开始掌握了所谓的时空穿梭机,这个消息对于孙哲而言无疑是最大的喜讯,不过那个地方看守异常严密,外人几乎无法进去,而想要到达时空机所在的研究所根本不可能!

孙哲仔细思考了对策,最终决定先找一套研究人员的服装用以乔装打扮。雨眼看暂时不会停了,这时路旁恰好有一辆的士驶过来,车内虽然有人但的士司机依然打开车窗询问孙哲去哪儿,孙哲顾不上回应便赶紧上车。等车子启动了他才告诉司机去湖桥时空局。正巧,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那位年轻的金发女子居然也是去那儿。孙哲注意到她的穿着有点飞行员的样式,觉得这个女人很可能是时空局的人,便想套套口风,但那女子似乎很孤僻,始终一言不发。孙哲只好不再过多的与之搭讪。

很快就到了夜晚,黑漆漆的天空布满阴云,由于大范围停电,驶离郊区之后车外就很少见到灯光,偶尔才会有几辆货车从对面驶过,但很快又会恢复之前的宁静。

借助车内的灯光,依稀可以看见雨点一滴一滴的落在玻璃上,那细微的叮咚声此刻却仿佛美妙的旋律。这时那位坐在前面的年轻女子忽然打破了平静,难得的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如果所有的夜晚都这么安静那该多好!”停顿了一会儿她又询问道:“你也是时空局的工作人员吗?”

孙哲有点意外,以为对方是故意试探自己便没敢轻易回答。那女子见他保持沉默便又自言自语说:“那个地方的人都是这样,所有的家伙都不愿搭理这个不爱说话的姑娘,真是一个冰冷的地方,简直就是地狱!”说罢她又扭过头来看了孙哲一眼,又接着说,“如果能够的话真希望这个夜晚可以再长一些,不然到了明日又该面对那些疯狂的野兽了。”

听其口气并不像装腔做调,金发女子似乎真的很厌倦自己的工作。因此孙哲才敢冒昧的说道:“科学研究肯定会很辛苦,不过我们可以自我调节一下不是吗?或许像这样的夜晚,我们的内心才会真正的宁静,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反而不会觉得空虚和害怕!”

“对啊!这么说你也很讨厌那个地方?”

“嗯!”

这时女子的眼中似乎露出了笑意,与之冷峻的脸颊对比明显。孙哲像是在心底松了一口气,于是他又接着问道:“你在里面是负责什么的?”这涉及到机密或许对方不会实话实说,但那女子却毫不隐瞒的如实相告。原来她原本是负责时空设备的研制工作,后来又负责装置的测试。孙哲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幸运,如果利用这女人的通行证想必能够轻松混进时空局。

他正在设想如何从女人的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车子却已经到了时空局的外大门。门是用牢固的钢材建造而成的,两扇门板上用同样的红铜铸造了一对奇怪的兽头,看上去有点像剑齿虎,但又不完全一样,它们的头顶多了两个龙角,脖子上也似乎长着狮王的毛须。

大门一侧设置着一座几乎密封的玻璃房子,里面坐着两名安保人员,其中一名利用广播对孙哲等人说道:“车子不能进去,请下车到这边来,出示证件!”孙哲还有点惊慌,但那名女子却习惯性的早已下车,撑着伞朝保安室走去。孙哲暂时还没有想出对策也只能赶紧跟随上去。

金发女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似的水蓝色卡片,在保安室外的刷卡机上轻轻触碰了一下便打算进去,由于听到保安要求孙哲刷卡她又回来了。孙哲骗她说自己的证件落在家里了,那辆的士又刚走,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想要等来下一辆车只有等到第二天天亮时空局下班的时间。

金发女子似乎也总是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因而告诉他只需要在保安那儿留下手印便能够通过。

孙哲还从她口中得知,负责这里的保安一般不会真正的去验证指纹,只有内部的机密机关才需要当场验证。这下孙哲暂时放心了,便在指纹提取仪上面摁了一下,大门随即轰隆隆的打开了,他便跟随金发女子一同进去。

虽然进来了,但这里面看上去跟外面的荒郊野岭根本没有区别,四面只是设置了一道两米不到的铁栅栏。

看来时空局大的令人难以想象,孙哲担心迷路而错过今夜难得的机会,便只管跟着那个女人继续前行。走了大约两百米,前方忽然出现了三条岔路,从路标上隐约可以看见它们各自的去向。

从进门来直到现在四周都有监控摄像头,孙哲根本无从下手,但再往前走就是警卫的巡逻区域想要下手恐怕根本没机会,这时那金发女子突然走到一棵大树旁接电话,树枝正好挡住了摄像头,孙哲痛下决心决定立即动手。当他小心翼翼地好不容易靠近了金发女子,正打算将其打晕时没想到一旁突然冒出来一个高个儿警卫,他只得赶紧收手。

警卫看到树下有人便走近来询问,孙哲害怕被认出便尽量隐藏在黑暗中。金发女子像是担心警卫走进去检查孙哲,赶紧挂了电话,随即从树底下走出来。警卫认识跟前的这个金发美女,也就没多问,朝树底下看了两眼就朝别处去了。见其走远,金发女子慌忙走到树下,她像是陡然间识破了孙哲的身份似的开口就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过她的声音始终比较小,像是害怕被别人发现似的。孙哲并未再做隐瞒,坦言相告说:“既然被发现了我想也没必要再隐瞒你。野田府的季小姐今日被时空局的人给抓到这里来了,她身上还有伤,所以我想把她偷偷救出去。如果你愿意的话……”

“救出去?你也太妄想了,这里到处都是警卫,就连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想救人?我劝你趁警卫还没有发现赶紧离开这儿,要不然警报系统启动了你就走不了了!”

金发女子的眼神中交杂着不安和惶恐,但那并非对不速之客的畏惧而是某种担忧——替孙哲的安危而担忧。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孙哲就觉得这个西方美女并不坏,她那冷峻的神韵背后似乎恰恰隐藏着天真和善良。因而他并不担心对方会轻易告发自己,或许只需稍加说服就能为己所用。于是他便告诉金发女子季小姐中枪的事情,令他意外的是,这个女人居然对一个陌生人异常关心,听到季小姐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她顿时像被什么吓到了,不断询问其中经过。

孙哲一言难尽,简略的加以概括。

金发女子得知孙哲与野田府的事情后立刻转变了想法,决定帮助他一起去营救季小姐。女子告诉孙哲她曾经也是野田府的人,从其口气中不难听出她对野田既有眷念之意也有说不出的憎恨,仿佛它们之间曾发生过什么,而那件事绝不仅仅是下人和主人之间的纠纷!

原来金发女子名叫艾比吉斯,小时候借宿在野田府充当小姐的玩伴,后来因为家庭变故不得不回到东京去继承父业,开始从事研究工作。艾比似乎不愿提及自己太多的家事,只是轻描淡写的介绍说自己的父亲曾经是时空局的创始人之一,而对于其母亲却是只字不提。

到了大约十一点钟,大半警卫回各自的寝室休息了,只有少数仍在重要的哨卡站岗。他们从中间的岔路径直前行,绕过警卫哨卡,悄悄地来到了研究所主楼附近。艾比听人说,季小姐就被关在主楼的某间办公室内,但具体在哪儿根本没人知道。他们只好从底下开始搜寻,虽然是半夜,楼中也有一些工作人员,偶尔也会有警卫巡逻。而且大楼里共有三十余层一千多间办公室,还有不少密室,想要一处一处找下去恐怕非得找到天亮不可。

这时孙哲发现楼梯附近正好有一个警卫在迷糊着打盹儿,趁四周没人他便悄悄走过来,一把勒住其脖子,逼他说出了季小姐关押的地方便将其打晕在地。警卫只知道人关在七楼,也不知道具体位置。电梯被时刻监控着,孙哲和艾比只能从楼梯步行至七楼。艾比的研究所在大楼西侧的地下,她很少到主楼里来,因而对这儿的环境并不熟悉。当他们到达七楼时没想到这儿到处都是监控,而且工作人员和警卫都很多。

艾比凭借自己的研究员身份进去四处看了看,但当她走到内层大门口时却被警卫给拦住了,她猜想里面可能关着季小姐,便赶紧折回来。

他们正在商议对策,这时两个工作人员从安全通道走了过来,孙哲二人赶紧躲在安全门两侧,等他们出来便将其打晕在地,然后将其拖到污洗间,迅速换上了他们的衣服。因为这儿的工作人员大都带着奇怪的口罩,只要有证件警卫根本就分辨不出真假,所以他俩很轻易就蒙混进了内层。

这里与外面相比显得很安静,每一条走道中只有一名警卫在巡视。孙哲心知再往里去一定不允许工作人员进入,便悄悄地走到警卫身后一击将其打昏。到第二条走道也是如此,一直到最后一条。

最里面的那条走道中的警卫比前面增加了一名。那两人各自守在一所门的两侧,如若袭击其中一名显然会被另外一人发现,而又没有路可以绕过去。孙哲于是想出了一个计策——**!

他小声告诉艾比,让她引诱其中一人暂时离开大门。艾比如此做了,但警卫只是色迷迷的冲她笑了笑并没有上当。她只好退回来。经过一番争论,孙哲让她打扮的露骨一点儿再去试试,这一次艾比的魅力很快征服了那个警卫,虽然对方只是稍微离开了大门,但孙哲已有足够的空间和时间从大门转角溜过去。

他紧贴着墙壁小步走到了大门另一侧,突然勒住死死地警卫的脖子直至其晕倒才将其拖到一旁隐藏起来,然后拿了钥匙迅速回来,见另外一名警卫已经跟随艾比进了洗手间他便打开房间的门进去。

这间房很小,他刚进来一眼就看到季小姐被绑缚在柜台旁边。季小姐的手和腿都被绳索牢牢地绑住了,嘴也被胶布封住。可能是枪伤的疼痛让她早已没力气挣扎,此刻她正静静的靠着柜台在休息。孙哲小心的走到她跟前,正要查看其伤势,没想到季小姐突然醒来,她惊慌地不断挣扎试图挪到柜台里面藏起来。怕她碰倒柜台上面的瓶子,孙哲连忙抓住其手臂并小声安慰道:“是我,我是来救你的。”

季美玲听到声音有些熟悉方才稍微冷静地抬头看,当她发现跟前的竟然是在府中的那个男子的时候双眼顿时冒出了盈盈热泪,并极力挣扎着示意帮自己解开绳子。孙哲让她先别出声,迅速替其解开了绳索。令他没想到的是,季小姐居然一下子扑到自己的怀中,她此时就像一个被人欺负的小姑娘呜呜的哽咽着。艾比刚好修理掉那个警卫,正从门外进来,当她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却又立即退回去了。同时她那原本挂着一丝喜悦的脸似乎在眼神刚触及到季美玲的那一刻又骤然间收藏起来了。

不知为何孙哲竟将这些看得很清楚,但他只当那是一个孤僻的女人所表现出来的羞涩。

此地不宜久留,他扶起季小姐赶紧出来。艾比似乎害怕被季美玲看见,急匆匆的朝出口走,孙哲赶紧喊住她,让其跟随自己从紧急疏散门离开。当艾比刚回过身时,季小姐竟立刻认出她了,她满脸惊讶地似乎想要询问什么,但却被孙哲打断了。

他一边尽力撬门锁一边说:“你们有什么话留着待会儿出去了再说。艾比你扶着季小姐,她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要不然过来帮我推住左边的这扇门?”

艾比看了看季美玲,正要扶她但季美玲却让其帮助孙哲开门。艾比于是走过来推住门,孙哲将随身带着的细铁丝从缝隙中伸进去,在里面拨动了几下,门便开了。三人迅速从通道下到了一楼。这时已经到了凌晨三点,部分警卫已然到主楼前的操练场开始操练了。孙哲等人借着夜色悄悄地从大门出来,并紧贴着大楼从台阶旁边绕到了楼后面。临走前他又仔细看了几眼大楼顶部的类似胶囊的标志,心中似乎又冒出了一个新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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