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尘王府是寂静无声的。
我望见了窗外的漆黑,世界,已经黑暗。假如,假如不是空中那一轮明月,我将无法看见窗外的景色。
兴许是白日里,睡眠过多,到了晚上以无了睡意。我走出院子,想对王府的夜景观摩一番,只可惜,这儿不比现代,唯一的光源,来自于月光。
不知什么时候,王府多了许多花花草草,就算我喜欢花草,以西湖无尘的性子,也不会这么做。
我冷笑,不是因晚风吹在脸上,而感觉冷意,而是因为,在这个时候我想到了西湖无尘。
我漫步于王府的所有的角落里,我不知道我走到了何处,但我知道我喜欢这么一直走着。
植物与花骨朵,在黑夜中,偷偷的绽放,我蹲在一盆,盆栽面前,细细观察,这儿的花儿都是绽放的,唯独这盆,我从未见它开过花,本一位,它是那种不会开花的植物,今晚一瞧,初露的花骨朵,慢慢的露出一点微白。
西湖无尘白日里找秦默儿,却得知她在睡觉,自然也不忍去打扰她,要自己她为了偷自个那块假冒的令牌,一宿都为睡着呢!
他喜欢夜晚出来晃动,谁知,刚走出了落雨阁,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人影。
看身形,是一位女子,王府里除了秦默儿,就是她的随身丫鬟初长了。
谁在那里,他问道。
我看着这盆植物,入了神,没有听到有谁在说话,只道是夜里的阿猫阿狗在嚎叫。
没有人回答他,这里很寂静,静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被无视的,怎么说心里多少有些不爽快,这王府能这么无视他的,也就秦默儿一人敢于此。
秦默儿,他加重的语气,渴望她的回应。
可惜,这蹲着的人儿太过入神,不知他的存在。
夏忧忧看得起劲,她惊奇的发现这盆栽,居然终有一日,要开花了,初露的白嫩,微微的散开,她嘴随即勾成了弧形。
难道这就是自己,所闻为所见的昙花?昙花一现为谁开?瞬间有股悲伤的气流,从我心尖穿过,我在为谁悲伤,我在为谁难过?
西湖无尘见唤了她两声,都未成搭理自己,他放弃了,走到她身边也学着他蹲了下来,这才发现她的注意力,都在这盆盆栽上面。
这个有何好看的?这不是清风来的时候送给自己的,夜落花么?不过自己是没见过它开花的,好奇心也走了上来。
他问这事什么花?
她答:“昙花,她回答间,她没有发觉有什么奇怪,也没注意是谁问出来的,只知道声音离自己很近,就如在自己耳边般。
黑夜中他的凤眼闪烁着,见她一脸哀愁,他的心中一紧,为何要哀愁?他不喜欢这种感觉,终是问出了口。
为它,她指着眼前开到一小半的昙花答道。
西湖无尘有些诧异,一盆花而已,值得她哀愁?她何时多愁善感过?
这盆夜落花,有何值得哀愁的,他道着。
不!她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它是昙花,昙花一现为谁开?她再一次念道。
昙花?西湖无尘从未听说过这个花名!倒是这盆夜落只有在南苍国生长。
不过比起也落花这个花名,自己觉得还是昙花悦耳一些。
嗯,昙花好听的花名,不过这个昙花一现又是从何说起?西湖无尘放下了王爷身段,黑夜掩盖了他冰冷,他就如一位天真的顽童,认真的观赏着这盆昙花,好奇的问着自己所未闻言传说。
而她就如老师般,细心的为他解析着那古老的传说。
她道,你知道昙花一现的传说吗?
他自觉摇头道,没有,说来听听!
世人常用“昙花一现”来比喻瞬间即逝的美好事物,可又有几人知道这“昙花一现”的爱情传说?
昙花在三千年前是一位花神。
年年四季,她都很自由地绽放。花开得很美、很灿烂,洁白的花瓣如玉纯洁。脉脉含情的她居然爱上了每天为她锄草、浇水的小伙子――韦驮。
憨厚的韦驮,终于日久生情,对昙花立下了爱的宣言:永结连理枝。一对有情人就这样地卿卿我我、难舍难分。
然而好景不长,玉帝知道了这件事后,怒发冲冠、大发雷霆,决意要拆散这对鸳鸯。于是把昙花贬为一生只开一次,而且瞬间便凋零的花。
韦驮被引渡后,入空门,修炼成了佛教护法天神。
他,忘却了昙花。
可是,痴情的昙花却忘不了自己的心上人。于是,她选在韦驮清晨上山为佛祖采露水时开放,希望韦驮能记起她来。然而,春来秋去,花开花谢,至始至终,韦驮也没有想起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