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阳光正散发着温和的光线,萧尘此时还在批阅着成堆的奏折。“王,杨将军求见。”
萧尘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毛笔,揉了揉额头。“宣。”许久,萧尘才放下手,语气中不免带点无奈。
“宣杨将军进殿。”这声音与萧尘的声音不得不说是个鲜明的对比。萧尘已经没有什么耐性了。
杨将军中气十足的行了礼。刚站定,还没有什么动作,萧尘就说话了。“你是来说关于坠心城的事?”
杨将军楞了一下,便了然了。“是的,王。”
“那你不必说了。”萧尘摆摆手没好气的说着,“朕是不会改变心意的。多说无意。”杨将军突然笑了。“王,臣不是来劝您的。”
“哦······”萧尘眯着眼看着眼前有些不同的杨将军。“那你······”杨将军向萧尘一拱手:“王,臣是将军,不是文官。身为武将,臣只有为王打胜仗的职责。至于王是怎么想的,臣自是干涉不了的。”
萧尘本以为自己是孤军奋战,没想到朝中竟有此等无条件相信自己的人存在。萧尘一脸的欣慰。“杨宇孟,你让朕想起了你的父亲。”
提到父亲,杨宇孟面色不由的露出后悔的表情。
杨宇孟从小就表现出了惊人的统领才能,他可以在只了解对方短时间生活的情况下轻易看透对方的心理,轻松的预测到对方军事的步骤。所以,他的父亲将他推荐给先王,先王让他进入了暗影组织。
暗影,自月弦城成立时就存在的,直属于王的底下组织。每个能够进入暗影的人,必定在某一方面有惊人的才能。无论是哪个方面,因为暗影是个全方面的组织,它足够庞大到包容了世间各个领域。
世人从来不知道暗影的存在,它是由每届王传递给下一届王,只有在王登基的那天,由未逝去的王,或者暗影中暂时的领导人,向现任的王解释暗影。
杨宇孟在小时便进入了暗影的军事组织,只是他的天赋竟随着他的生长而逐渐消失。直至他在暗影中再也不起眼。再也没有能力呆在暗影。
杨宇孟依稀记得那天。
“杨宇孟,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状况吧。”先王的声音有些冰冷。
“王,臣虽然现在不及小时候,但臣在军事方面还是有可用之处的。求王不要让臣离开暗影。”杨宇孟自然知道此次先王叫他所谓何事。
先王摇摇头,轻声道:“杨宇孟,你是否记得暗影军事组织的条例。”
杨宇孟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臣记得。”声音难免有些低沉了。“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资源,抛弃所有没有用的···废物。”
先王点点头。“你应该知道,这是我们暗影组织必须遵守的原则。每个进入暗影组织的人都会先向原先的十大守护发誓,这十大守护虽说已死,但他们毕竟是第一届王用生命与凰做交易选出来的,我们不能违背在他们面前发过的誓言。”
“可是,王······”杨宇孟已久不甘心。
“好了,就这样了。你还小,不要纠结于此了。你父亲最近在边境维安,你有时间就去多看看你父亲吧。那里可不安全。”先王轻叹一声转身不再理会杨宇孟。
杨宇孟也径自退下了。然而,杨宇孟并未因此放弃争取继续在暗影待下去的机会。他依旧每天为提高自己的军事才能而疯狂着,直到听到父亲的噩耗。
杨宇孟停下了所有的事情,只要求接受父亲的工作,要求去边境维安。先王答应了。杨宇孟自那以后就与暗影再无瓜葛了。
而此时,萧尘向要杨宇孟帮自己解决这件事,因为他是朝中为数不多的支持萧尘的人。
萧尘遣退了下人,房中就只剩他们两人。萧尘正直了身子,用严肃的声音说道:“杨宇孟,朕现在以暗影最高统治者的身份向你下令。”
杨宇孟身子一颤,他明白萧尘这句话的意思。他,又要成为暗影中的一员了吗?“王······”萧尘已经说明了。
萧尘一笑,继而又转换成严肃的面孔。“杨宇孟,接令。”
杨宇孟立即半跪,拱手臣服状。“臣,接令。”
“杨宇孟,朕现在以暗影最高统治者的身份向你下令:找到解决坠心城的办法,最好是找到‘蛇’,她应该能帮助咱们一臂之力。我将会命令暗影组织中的‘暗’帮助你。你一定不能辜负我对你的希望。”
杨宇孟两眼已经有些湿润了,他用最庄严的声音回答道:“是。”
“嗯,下去吧。”萧尘摆摆手,让杨宇孟退下了。
看着杨宇孟的离开,萧尘全身无力,跌坐在龙椅上。“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蛇’。如果找到,我该怎样让‘蛇’帮我呢!哎,坠心城,哼,我不会就这样认输的。”
***********************分割********分割**********************
残阳如血,一点一点地被天边的山峦吞噬,天空逐渐昏暗,从昏黄变成了血红,接着,渐渐暗淡。
在夕阳下的树林中,隐隐约约有一片黑暗在急速移动,像一阵风似的刮着。杨宇孟静静的站立着,只有衣摆在风中飘动。
而这阵风,很快停在了杨宇孟的面后。杨宇孟也没有过多的动作,还是在远眺着前方。
“‘暗’第十号成员向杨将军报道。”来人恭敬的想杨宇孟行了礼。
“嗯。”杨宇孟缓缓转身,轻声说着:“如何了?‘蛇’是否请到?”
来人将头低得更低。“报告,没有。但‘蛇’的动态目前还在‘暗’的掌控中。只不过,还没有正面交接过。”
杨宇孟皱了皱眉头,思索一会道:“‘蛇’下一个目的地在哪?你们安排下,我去跟他见面,这件事我来给他说。”
十号说了一个地点就离开了。杨宇孟还站立着,久久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