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过去了,陈羽终于将所有的玄铁矿都收集到了一起,堆成一座小山,其间他曾三次割伤自己以触发圣息,更是开启了不止十次力印。
陈羽来到林慨之面前,大气都没喘一下只是脸色苍白。他自己明白,虽然圣息帮助他恢复了体力,可身体早已经到达了极限。
“怎么样师傅,现在就只差把它们运回去了,可是这么多的玄铁矿,而我们只有两个篓筐,恐……恐怕……”
就在陈羽想说“恐怕要搬很多次”的时候,身子却突然一晃,整个人扑通一下子倒了下去……
……
……
翌日,清晨。
陈羽睁开眼睛时,第一眼便看到了熟悉的茅草屋顶,而自己正躺在草席上。
“师傅?”
陈羽看到林慨之正在炭炉边煮着什么东西,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岂料刚一动,全身便袭来一阵剧烈的酸痛之感,仿佛四肢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
“你躺着不要动,等下先把这药喝了。”
林慨之见陈羽醒了,便把药炉摸样的器皿从炭炉上取了下来,将里面所盛的药汁倒在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碗里。
“那些矿石加起来总共不下千斤,我本想让你在压力面前用心修行,不想你小子是一根筋,竟豁出命去完成。”
林慨之说着,抿了一口碗里的汤药,自言自语道:“白老头这寒清剂果然与众不同,煮了一夜还是如此的雪凉。”
“煮了一夜?”
陈羽心里重复着林慨之的话,这才发现向来神采奕奕的师傅满脸倦意。
“师傅的作息向来规律,从来不晚睡一个时辰,难道他真的为了这碗汤药熬得一夜未眠……”
想到这里陈羽忍着酸痛握紧了双拳,不禁为之前认为师傅是在故意刁难自己而感到羞愧,同时心里也多出了一份温暖的感激之情。
林慨之将碗端到陈羽嘴边,想要帮其喂食。
“师傅,我自己可以的。”
陈羽想要接过药碗,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双臂却不听使唤。
“逞什么强!”
林慨之骂道,“哪个修真者是一步登天的,别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
虽然依旧是冷漠的语气,但陈羽看得出来,师傅其实是很在意自己的,否则也不会通宵达旦地熬药了,于是他也没有固执,一口气喝完了整碗汤药。
陈羽明明亲眼看见师傅从炽热的炭炉上取下的汤药,可入口后非但不烫,反而冰凉寒爽,全身如涌入了一股清泉,酸痛之感立时减去了大半。
“这药可真是神奇!”陈羽一下子坐起身,扭了扭胳臂,“比圣息来的还要快,能动了。”
林慨之剑陈羽好了许多,舒了口气,道:“这是白袍炼制的‘清草剂’,可以再短时间内解除疲劳,修复受损的身体,据说是以北国雪山山顶一种特有的极寒草入料,十分难得。但此药寒性猛烈,需文火熬煮十个时辰方可服下。”
“这是白袍爷爷炼的药?”陈羽有些意外,“我在帝京这么多年,还以为他只会炼化引丹,不想竟也精通医术。”
林慨之笑了笑,从布袋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丹炉,道:“你小子贵为七王子,什么重活粗活都有下人侍奉,怕是没有受过一丁点的伤,白袍那点治病救人的本事也没机会用在你身上。而且----”说着,只见他把那精致的丹炉口朝下,指向一片空地,又向下旋了一下顶盖,霎时间一道金光射出,“如果你以为贤者天赋只能炼化引丹和汤药,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话音未落,那道金光便已收了回去,再看刚刚金光射向的地面,竟凭空立起一座“小山”。
“这…….”陈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此时看到的,正是自己昨日千辛万苦收集到的玄铁矿石!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玄铁矿难道是从师傅手中的小丹炉里倒出来的么?”
陈羽望着几乎堆满了整间屋子的玄铁矿,他怎么也无法相信那么一个小东西竟能装下如此之多的重物。
“这叫‘象炉’,也是一个贤者炼化的宝贝。”林慨之说着把象炉交到陈羽的手里,“你把它口朝玄铁矿,顶盖向下旋转试试。”
陈羽接过这金疙瘩,左瞧瞧右看看,半信半疑地按照师傅的指示,对着那堆矿石向下旋动了顶盖。
和刚才一样,一道金光从盖顶射出,照在玄铁矿之上,可当金光收回之时,那些玄铁矿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陈羽这下更是稀奇,他掂了掂象炉,发现重量一点也没有增加。
“那些玄铁矿又回到这里了么,可为什么还是和刚才一样轻呢。”
“物本象生,这象炉只是把玄铁矿的象装了进去,自然不会增加任何重量。”
林慨之说的明白,可陈羽却是听得稀里糊涂。
“什么叫‘物本象生’啊,‘象’又是什么东西啊?”
林慨之摇了摇头,“说道炼化为师倒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其中玄妙说不定你的白袍爷爷会知道。”
“那它可以收入任何东西么,人也可以么?”
陈羽好奇地追问道。
林慨之被弄得哭笑不得,“收人?亏你小子想得出来。象炉只能收入没有生命的东西,而且被收入的物体必须集中,重量太小了也不行,所以我才叫你收集那些玄铁矿。”
“那也很厉害了,真是个好宝贝。”陈羽把玩着象炉,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对了,不是要把这些玄铁矿交到铁匠铺去么,不如我现在就动身吧。”
陈羽如此积极,表面上看起来是想做事有始有终,但实际上却是想再试试这宝贝的神奇,林慨之当然看得出他心里的小算盘。
“你能走路了?”
“当然!”
陈羽跳着站起身,“白袍爷爷的药厉害,现在我就是再搬它个一千金玄铁矿也没问题!”(求收藏求推荐,小爱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