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周拿起信封,上面写着:文周启打开信,展信一看,上面是父亲的钢笔字,字体温润如玉,温润中笔锋尖锐,笔势雄健洒脱,或许父亲因为是在给自己写信,所以字中流露出一种对自己的关爱之情,从字上文周判断自己的父亲应该是一个洒脱雄伟的人。文周现在细细的读起了父亲留给字迹的信,信的篇幅不大,就只有一张纸的内容。
展信好,文周。今年的你应该成年了吧?文周你好,我是你的父亲。这封信是我在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写下的,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应该成年了吧,我现在可以想象得到,你将来应该和我一样坚韧不拔,纵然生活有诸多的苦难与挫折,只要心存目标与希望,生活中任何的苦难你都能迈过。
我们给你留下了我和你妈妈结婚时候的信物,手表是丈母娘送给我和你妈妈结婚用的,现在送给你。发簪是你奶奶的祖传下来的古董。如果将来有一天,你遇见了你生命中的另一半,你觉得是可以和你共度人生的伴侣,那你就可以把这个发簪送给她。
我写这封信的时候,你妈妈在我身旁,我们要对你说几句话,这是对你的鼓励与希冀。
人的一生会经历许多东西,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同时也没有一路的顺风。希望你的未来,人生的大起大落中,不要大喜大悲,要记住,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们希望你有一个梦想,你的人生有一个目标,人可以没钱,但是不能缺少梦想。拥有梦想的人他的未来才能活得更有责任感,更有担当。珍惜眼前人。
你的未来会遇到一个女子,那会是你的妻子。你们将来会结婚,你会成为一个丈夫,你要珍惜你的妻子,如同我珍惜你的母亲一般。能一起走到人生尽头的不是你的父母,也不是子女,而是你的另一半!
最后,盒子里面有一个石头状的东西,这块东西来自未来。我和你妈妈也是在偶然中获得的,我们也没明白这块东西应该怎么使用,现在留给你,希望你的将来可以用得上。这块东西很重要,千万要认真对待,一定要认真保管好,千万不能落到其他人的手中。
话至此,我们都可以想象出你的未来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一定活得非常精彩,我们尽管不能陪伴走下去,但是我们会在天堂注视着你,你不愧是我们的儿子。--文义,周婉涛
文周读完了父母留给自己的信,不知不觉眼睛已经湿润了。一直以来,自己都不知道父母和自己有什么联系,仅仅是父母生下了自己?自己体内流着父母的血液?那太虚无缥缈。在读完这封信的时候,文周终于找到了和父母之间的联系,父母对自己的期望,对自己的关爱,尽在这封信中表露无遗。
这一刹那,因为这封信,建立了文周和父母之间的联系。虽然父亲并没有说爱自己,可是对自己的关爱跃然于纸上。通过这份感情纽带,文周体内的血液被唤醒,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就不是一个人,天堂上还有父母的眼镜注视着自己,自己的成长,喜悲,都被父母尽收眼底。看到最后一句,父亲对自己说:你不愧是我的儿子。文周终于找到了被认同感。这么多年孤零零的感觉很不好受,许多的心里话尽藏心底,从未对人诉说。可这一刻,所有的委屈都消失不见,有的,只是内心中满满快要溢出的幸福感,从此,我未来的路上不会孤单,我身负父母的寄托,未来的路,我将会走得更精彩。
文周心里暗暗下劲,一定要不负父母所托,尽管失去了身体上的一部分,但是我拥有的,比失去的还要多,未来的路,我不是一个人!放下信,再拿起手表,这是一块很普通的SH表,在那个年代,很多人都是买的这种表,丈母娘送这种表给父亲,应该就是说丈母娘认同了父亲,允许父亲娶自己女儿的意思。
文周将这块表戴在右手上,有点沉,一想起曾经自己的父亲也带过这块表,现在这块表送给了自己了,心头就满是幸福。再拿起发簪,文周虽然不懂古董,可是这个发簪文周还是看出来了,好的古董给人的感觉肯定和凡品不一样。
发簪的一头,是一块玉,墨绿色的,圆润饱满。虽然发簪没有过多的雕饰,可一眼看去却是显露一种雍容大气。发簪的另一头很尖,和普通的发簪不一样。普通的发簪为了安全,尖的那头肯定不会弄得很尖,可是这个发簪的另一头却是很尖。
拿着这个发簪,文周在思考着这个发簪有着怎样的过去?奶奶又是怎样的人?自从父母走了之后,文周和父母和母亲那边的人就没有联系过了,父母的过去,叔叔也不知道,好像在这个城市,自己的父母是自然而然就出现了。这么多年过去,自己的爷爷奶奶,公公姥姥,自己一概不知,他们也并没有找过自己,这一切又是什么原因?
文周不懂,在沉思中,因为还拿着发簪,不小心竟然刺穿了手指,冒出了一点血,文周连忙拿纸巾来擦了擦。
放下发簪后,拿起那块石头状的东西观看了起来,石头很硬,敲在桌子上碰碰声响。看着眼前这块石头,文周想起父亲说的这块鹅卵石大小的石头来自于未来,文周就浅浅一笑,就当父亲是和自己在调侃了。可转念一想,谁会在遗物里面放一块石头?想不懂,文周放在手心握了握。
突然,文周感觉握在手心的石头微暖,怎么会这样?石头会发热?再拿在手中仔细看起来。拿着石头翻来翻去,文周注意到了一个地方,刚才被发簪刺破的手指按住石头的那一块,沾有文周一点的血液,血液慢慢的被渗进石头里面。
这引起了文周的注意,一块石头,怎么可能渗得进血液?这绝对不可能!带着好奇心,文周又用发簪刺破了手指,再滴了一点在石头上面,慢慢的,一滴血在一分钟后又渗进石头里面了。石头的表面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好像拿滴鲜红的血液就没有落在过石头的表面一样。
我去,这啥情况?文周心里咕嘟一声,难道这货喝血长大的啊?要么拿点鸡血去喂下这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