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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想说的

小雨也再没有见过那个孩子,只是听妈妈说过他从小就很乖很听话。而他的到来不但打破了小雨残存的幻想,也永远失去了那份少女的童贞。甚至还有对爱情的所有幻想。人们在年轻的时候都是在乞讨,向着世界向着周围的人乞讨所需。当他欲求不得,便会转移对象,向着另外的人重新乞讨。而有着另外一部分人,他如果得不到他想要的,便会对所有的人失去信心,不再乞讨。如果说爱屋及乌,那么恨也是一样的,恨着一个人,就会恨着他的一切,就连他曾经呆过的城市,他曾经呼吸过的空气都是那么的面目可憎。而小雨始终想不明白的是自己是如此的恨着他,难道不是依然深爱着他的表现吗?

“哎,小雨”正推开小院的门,李木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小雨回过头去,头发就那么甩在了他的脸上,“哎呦,你可是给了我一个清晨的礼物啊!”小雨连忙道歉,看着李木子笑眯眯的看着她,“木子哥,你上班去啊!”

“嗯,我们一起走吧!”两个人走在路上,随便聊着天,姑凉的天气已经没有那么炎热了,清晨还有些微微的冷。“小雨,你最近下班挺晚的吧,好久都没遇见你了。”“嗯,最近加班挺多的,不过加班费还是挺可观的。”

“那你也不能太辛苦了,女孩子也不要太晚回来了,咱们住的地方比较偏僻,也不太安全的。”

“嗯,还好吧,不上班也是无聊,在家闷着也没什么劲的。”

“那你有空也出去玩玩呗!”李木子歪着脑袋,偷偷看了她一眼,“

自己玩也不好玩啊,姑凉待了这么久了,也没去什么地方,就连紫薇山也没去过。”“啊?那你待在姑凉不去紫薇山的话岂不是很可惜了。”小雨点点头,“是啊,我觉得也是挺遗憾的。”“不如我改天陪你去吧!”李木子终于把这话说出口了,“嗯,好呀”很快到了车站,李木子没有想到这条路竟然是如此之短。“哎,小雨,你今晚上还加班吗?”“嗯,可能还会挺晚的。”公交车来了,小雨向李木子摆了摆手,“木子哥,我先走了哈。”“那你小心点,晚上注意安全啊!”其实李木子想说的不是这句话,他一直想说的是,“不如我晚上接你吧!”他还想说的是每夜的灯都是为她亮着的。他总是躲在窗后,看着小雨房间里的灯亮了然后又熄灭。小雨坐在座位上,外面的风透过车窗吹了进来,在小院待了这么久,这个男孩一直在她身边,偶尔陪她走路,说着不温不火的话。他们甚至都没有过太多的交集,但是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就够了。与他在一起,没有脸红心跳,平静的像一面湖水,而这样的平静是可以让人忘记疼痛的。

“哎,今朝有酒今朝醉呀!”小蜜不知道从哪端来了一杯咖啡,“喂,你胆子这么大呢,虽说今天没啥客人,你也不能这么张狂吧!”小蜜转着杯子里的勺子,眯着眼睛,“你这女人怎么也不知道享受幸福时光呀?”“喂,你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是不喜欢小方吗,怎么还跟他一起看电影啊!”

“那怎么了,小方邀请我看电影我也不好意思不去呀?”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没有什么意思啊,小方也挺好的,但是谁说的就一定要跟喜欢的人一起去看电影啊!”

我瞥了她一眼,“你这妮子,小方可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啊,有机会你最好暗示他一下,别让他白费心思在你身上。”

“姐姐哎,你怎么还护着小方呢,我们才是亲人呢!”小蜜伏在我肩膀上做可怜状,“你可不要这样,注意素质啊!小方我看着挺单纯的,哪有你鬼心思多!”

“好姐姐,我知道啦!”小蜜一脸调皮像,我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

“你俩这是干啥呢!”组长走过来,“我看你们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我们立刻直起了身子,小蜜倒是英姿飒爽的站到了柜台前,“请问首长有什么指示?”组长瞪了她一眼,“没客人就在这戳着,谁让你们没事瞎聊的。”小蜜很标准的敬了一个军礼,目视前方,“保证以后不瞎聊了!”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坚决服从领导的命令!”大家一阵哄笑,组长突然觉得没趣,转身走了,小蜜也跟着转身走了几个正步,姐妹们笑的合不上嘴,而我也未曾料想小蜜竟然还有这样一面,早就笑的瘫倒在柜台后面。而小蜜却是一路正步的踢了回来,引得几个客人频频侧目。

“小蜜,小蜜,你等我会儿啊!”小方气喘嘘嘘的追了过来,“哦,小方,今天我有点事,不能跟你去吃饭了。”小方抓了抓脑袋,“哦,那好吧,那我明天再请你!”

“我明天也没有空啊!”

“那我后天再请你吧!”“哦,这个,那好吧!”“你不是下班了吗?我送你回家吧!”小蜜把包挎在肩上,“不用了,小方,等会儿会有人来接我的。”

“那我陪着你一块儿等吧!”“不用了,你赶紧走吧!”

“没事,我陪你啊!”“我说不用就是不用了,你快回家吧!”

“那你自己在这等着多无聊!”小蜜推了他一下,“你走不走,不走我就不跟你去吃饭了!”

“啊?那好吧,那我先走了。”小方骑上了摩托车,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可是如果当时他选择了留下,那样一切的一切也便不会再发生了。

刚回到院子里就听到了一阵阵爽朗的笑声,武大郎夫妇又回来了,他们在跟杨奶奶兴奋地聊着天,武大哥大概是很有幽默细胞的人,惹得杨奶奶合不拢嘴。“七大小姐回来了呀!”武大哥冲着我说,“嗯,大哥跟嫂子回来了呀,这次在外面待了很久吗?”“嗯,最近生意不太好做啊,这不是回来歇会儿享享清福,也让你嫂子伺候伺候我”说着还拍了拍嫂子的肩膀,嫂子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你这死鬼,小七,别听你大哥在这胡说,你说我要是没把他伺候好,你大哥能长得这么壮吗?”杨奶奶笑了,“小七,你看你嫂子,你大哥就跟你嫂子的儿子似的。”嫂子的脸好像突然有些阴沉,武大哥倒是很爽快,“杨奶奶,你倒是说对了,我可不就是她的儿子嘛!”说完还把嫂子搂在了怀里,杨奶奶笑了,“看你俩都老夫老妻的还跟新婚夫妇的小孩子似的。”“我俩这是跟杨奶奶一样越活越年轻呢!”花花还没有睡觉,摇着小尾巴汪汪叫着,武大哥冲着花花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花花翻了个小跟头,露出白白的肚皮,在地上撒欢。“对了,杨奶奶,最近比较馋肉了,不如明天我们把花花给炖了吧!哈哈”杨奶奶看着花花睁着黑溜溜的眼睛,“你可别乱说话,这小狗可是听的着呢!”武大哥装作很饿的样子去揪花花的尾巴,花花好像真的听懂了似的,一溜烟儿的跑到它的小窝里去了。武大郎夫妇好像今晚特别的高兴,我一觉醒来还能隐约听见他们房间里传来唱戏的声音。有些吵,我打开电脑准备看个电影,不料看见以前大学时自己写下的一句话,“永远不要忘记自己的梦想”

梦想梦想,我有些不知所措,难道我拖着箱子走出校门的时候忘了把它装起来了吗?这时,受到了一条短信,“老婆,我很想你。”眼泪就那么流了下来。

一天又这么过去了,我曾留下的书来到小院之后便再也没有翻开过。

“小蜜啊,你上学时有没有什么梦想啊?”“当然有啊,我那时特别希望能成为一个大将军。”

“你还有这么英武的想法啊!”“那你呢?”

“我上大学的时候倒是希望自己能上个研究生,找个好工作什么的,然后我还准备写一个惊世骇俗的小说。”

“那你写了吗?”

“现在不是工作了吗,哪有时间。”其实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真该为自己脸红,现在的我宁愿躺在床上发呆,也不想再动笔写一个字,如果连温饱问题都无法解决,还有什么心情醉卧楼前听雨声呢?

“那你就是梦想破碎了呀,不过我可没有,虽然我当不成大将军,但是我可以给大将军当新娘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该给个作家当新娘了?”

“姐,你怎么这么没志气了,你就好好写你的小说呗!我就好好等我的王子。”

“我看小方未必当得成,他当个保安队长还差不多。”

“你怎么老是说着小方呀,真讨厌。”我明明在她脸上看到娇羞的表情,人之常情,被人钟爱着,总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在这几天,我常常看见小方在门口等待着小蜜,而小蜜也总是不冷不热的应和着他。

“姐,我告诉你哈,我昨天骑摩托车,去吃大排档了!”小蜜一脸地兴奋,我却很疑惑,“难道你以前没骑过摩托车吃过大排档吗?”

小蜜迟疑了一下,“我身体不好嘛!”

“是不是小方带你去的啊?”小蜜嘿嘿的笑着,不否认。

“怎么,你俩不是好上了吧?”

“才没有呢!瞎说。”小蜜不再理我,去忙别的事了。这种事情还需要什么别的猜想吗,看看小方容光焕发的样子就可知晓一切。

之后小蜜常常被小方载着来上班,他们有一对情侣头盔,被小蜜藏在更衣室里。尽管小蜜始终是否认着这样的关系,但是我已经不止一次的看着小蜜和小方躲在楼梯间忘情的亲吻着。在热恋的人们总是恨不得把对方含在嘴里,即使常常见面也如同隔世。我充分理解他们,并为他们做着掩护,这样小蜜就可以时不时地偷偷去找小方玩。

“你说你俩腻不腻啊?”

“今天小方还要带我去刷街呢!”“刷街什么意思?”

小蜜很不屑的笑了,“就是在街上彪摩托车,小方家里还有一辆重型机车呢,那个老酷了!”

“哎呦,你以前还不是对人家没感觉,现在人家又变成你的菜了?”

“那你不是说以前嘛!小方真是很酷的。”这妮子完全沉醉在爱情的幸福里,“我真是让你肉麻死,你这是又爱上人家了?”

“嘿嘿,我就爱他怎么了?”我不置可否。还不满半个月的感情,就那么爱了吗?而我的生命里唯一的爱人在离我很远的地方又在做着些什么呢?

李木子今天喝了些酒,但是他没有醉,姑凉的夜晚越来越冷了,李木子没有系上西装的扣子,露着里面青白色的衬衫,他敲了敲小雨的窗户,“小雨,你睡了吗?”小雨正在床上看书,“哦,木子哥,我去给你开门。”

“哦,不用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周末我带你去紫薇山玩。”小雨很纳闷,穿上拖鞋打开门,看着李木子晃晃悠悠的走回了自己房间。他这是什么意思啊,说了一声儿就走了。李木子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见过了太多各种各样的女人,唯独对小雨,确常常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男人就是这样,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怕是永远在开着最认真的玩笑。而女人永远都不会相信他们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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