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偷窥

柳安好气又好笑，怒看了一眼代箐，不耐烦说：“你怎么还是那么容易被骗啊，我哪里来的弟弟。真是的，你到底去不去泡温泉。”“去去去，等会我。”小六灿烂一笑，跑回了屋里去，一会儿就蹭出来了，也开了一辆摩托车，对着代马说：“代马，过来我这吧。”代马过去坐好，一行四人就出发了。他们开车约莫十几分钟就到了澡堂，他们选择的是公共澡堂，每个人五元就够了。小六主动买了票，四人分为两组就进去了。在男女分岔路口上，代箐和柳安说笑着走去了，小六却在那里看着柳安的背影，代马拍了拍他肩膀，“小六哥，怎么了？”小六头一转，摸头大笑，“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许久没见到老朋友了，怀念一下。我们走吧，你第一次来澡堂，我跟你说一些事……”小六搂在代马的肩膀上走了进去。他们一进入内堂，就感觉温度骤升，这里飘荡着蒙蒙雾气，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水池，四周有着衣柜和冲头。看着几十个男人在这里赤裸相见，代马有些不适应。小六率先脱了衣服，代马一看对方，虽然小六很瘦，可是是属于那种精瘦的类型，他的眸子微微闪过青光，将小六的肌肉扫过，“力量，敏捷性和爆发力都属于上等。左臂上的伤疤属于刀伤。”看见代马没有什么动作，小六呵呵一笑，“没事，第一次这么多人一起洗澡时有些不习惯，不过第二次就没什么感觉了。”代马点点头，第一反应是这里的构造和脑海中的有些差别，他也知道毕竟无名村是个小村，温泉也不会像电视上的那么高级。代马用毛巾遮挡着下了水池，一股激灵传遍了全身，“爽！”他顺着感觉叫了出来。却是一不注意滑了下去，屁股在台阶上连蹦了好几次。不过好在他反应灵敏，四肢躯体齐用，没有造成太大的动静。当让还是有些人注意到了，不过看一眼罢了。代马一下子觉得自己里外一起热了起来，将头都埋进了水里。小六一把拉起他，“不在私人澡堂还是不要降头探在水里头，总有些人那个。”他说完还对着代马挤挤眉，代马却是茫然看着他，小六一笑，“不过也没什么，反正待会也要冲洗。”他话没说完，忽然看见了不远处的三个人，挥手叫道：“嗨！哥们！”那三人也是对小六回应，“哟，这不是小六么，小财主也会来公共澡堂啊。”他们跟着就走带游过来了，三人或者黝黑或者身上有伤疤，还有一个有纹身。小六将毛巾挂在脖子上说：“去！就知道瞎玩笑，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兄弟，叫代马。日后见到了还多多关照。”那三人看了看代马，见代马一副稚嫩的脸，一位黝黑的汉子拍了拍小六的胸口，说：“这位小哥还没出道吧。”小六心中一怔，觉得自己将代马介绍给这些人似乎做错了，不过他旋即一笑，“不说他，我跟你们谈论些事。”他揽着黝黑男子的背部往一旁过去了。代马见对方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他也放松了下来，他自己对于对方也没什么兴趣。“游泳模式启动。”代马又有一些“记忆”被触发了，他脑海里有着关于游泳的内容。下一刻，他扑通扑通就游了起来，不过仅仅两米距离不到就沉了下去，马上就有人大骂了起来，“哪里来的黄毛小子，在这里游泳，待会帮你拔毛。”代马目光一扫，发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他将头沉在水里。那个说话的大汉哈哈大笑打着水，“小子一吓就怕了，哈哈。”也有不少人跟着笑了起来。小六目光也自然有看过去，不过他见没什么发生也就变回轻松的姿态了，“怎么，你还担心那个小兄弟啊，难得。”黝黑男子注意到了小六的反应说。小六眼皮低垂，不知在想什么，不过很快笑着说：“也不是，就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托我照顾他几天罢了。刚才你说这次又有活儿了，给我仔细说下。”他不经意间将话题给拉回了。代马一会出现在水池的边缘，鼻子以下都在水里面，“一旦程序被触发就会忍不住想要执行呢，真是丢脸。”他又将四周给看了一遍，发现确实没有人再注意自己了才是呼出了一口气，前面的水就啵啵啵滚了起来。“虽然有了理论的指导，可是毕竟没有实施过，也没有使用强化剂和协调剂，所以刚才那次算是失败了。下次有机会我再学吧。”代马心想，“现在还是专心泡澡。”他观察了一下，发现有人用毛巾在戳澡，自己也随着对方的动作学了起来。将近一个时辰后，代马脸色红润，“热水促进了我的血液循环，使我脸色红润，可是心脏受到压迫，对于脑部的供给反而下降了，现在有点头晕。”他自语道。爬出了水池后他感觉自己呼吸顺畅，舒服到不行，到了冲头那里冲刷了一遍。他穿好衣服后自己先出来了。坐在走道上的椅子，眼前是不是走过的人，男女从他这里分开。他看着湿漉漉的地板，上面还有着鞋印，潮湿的空气却没有多少风，这让他感到了湿热和闷热。体表残留的水分几分钟就干了，他感觉手有些粘。“还是出去外面等吧，虽然热了些不过有风。”决定后他就走出了澡堂。他将一袋衣物挂在了车把上，静静站立在那里。他四周望去，在金黄色的阳光下是一片碧绿的野草儿，远处一阵风吹来抚出了一片草浪。代马又陷入了某种特殊的状态。“我现在经常进入的这种状态就是人的状态么？人如果活着就无法放空，脑子里永远在和外界进行着交流。如果这就是人的感觉，那么和我以前的差别也许就是永远对外界做出反映和永远不对外界做出反映，以前的我只会执行已有的程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嘴角一杨，“如果是以前的我就不会有现在的想法。也许现在的我多了灵魂吧，思考和灵魂很像。”他绕着澡堂的一条小道走，到了澡堂的背后，代马发现下方是几米高的笔直峭壁，这澡堂在路旁，而这路比河高了几米。不过在这里却也留有一条只有三十公分左右的突出小路，此时正有两个人贴在那里的墙壁上。这是两个看起来比代马还要小的少年，约莫十六七岁，他们脸上带着渴望，其中一个是小胖墩，另外一个则矮小一点。此时胖墩蹲下，矮小的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嗖一声，矮小的少年借助上升的力一下子捉住了上面的窗口，然后他就挂在了那里，双手用力想要将身体给拉上去。“肥李子，推我一把。”矮子挂在那里，脚一直窜，却上不去。下面的胖子将手举起才是碰到了上方那人的脚底，要将他托起，还不望说：“牛犊，待会可别耍赖，我也要上去的。”代马刚才就站在那个转角处，看着他们的的行为，此时他一声叫出：“你们这是要偷窥吗？”一声好比张飞的怒吼，肥李子吓了一跳，连忙将手缩了下来，上面的牛犊又挂了起来，脚一直蹬。